事实证明。
我既没酒量也没酒徳。
被白菊拉着。
我喝的五迷三道。
逢人便说这是我女朋友,还搂住白菊腰肢往她身上一个劲的拱。
路过一个小摊位时。
我看中一个发夹,笔针型,上边有朵雪白的菊花。
因为第一次见白菊时,她是扎着马尾。
我非得买下来送她。
一问价,那老妇婆子竟然要五十。
我把她臭骂了一顿,说怎么只要五十,至少得一百。
花一百买下后,我让白菊马上戴给我看。
刚开始白菊不肯。
后来被我抽了屁股才戴上。
回来的事就记不太清了。
只知道我一回宾馆就吐,吐的到处都是。
白菊弯下腰擦地。
我看着她的胸口,说她波波好大。
白菊狠狠的瞪着我,问我都吃的什么东西。
我笑着说是羊鞭鞭,然后就断片了。
........
躺在床上。
想着昨晚那些脸红的镜头。
我头昏脑涨的睁开眼睛。
无语一笑。
估计是做了个无厘头的梦。
然后一撇头,就见白菊站在床边,把腿绕过头顶拉一字肩练柔劲。
披肩秀发被一个白菊发夹扎成了马尾,显得干练清爽,温婉娇媚。
一双大眼睛瞪着我,隐隐间有火花闪现。
我吓的脸色一白,逃也似的跑出房门。
心中叫苦,古人诚不欺我,喝酒果然乱性。
来到走廊。
403房门紧闭,黑子跟大彪不见人影。
我想起老稂头说的事,急忙爬上五楼,去找师父。
还好,505房门是敞开的,师父在屋。
“师父。”
我边喊着走进门去。
师父正在看书,而且是一本黄的发黑的古籍。
见我进来,师父收起书,推了推眼镜。
“别一天天的瞎跑,谨言慎行,没事多看书。”
我撇了撇嘴角,没有吭声。
“还有,别跟那女人黏在一起,她现在全好了,你还要跟她睡一间房吗。”
见我不说话,师父语气严厉起来。
“又没睡一张床有什么关系,我跟她就是..........”
我本来想说朋友的,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
“永成,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这孩子生性纯良,耿直厚道,要过上正常人生活,绝对是个大好青年。”
“可你现在跟青云帮扯上了关系,听师父一句,凡事多留个心眼,千万别牛鼻子穿环,被人牵着走。”
师父微微一叹,说的苦口婆心。
我默默的点点头,而后不解道:
“师父,你们都说青云帮青云帮,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黑涩会吗?”
师父摇了摇头,板起面孔道:
“永成,你知道什么狗最凶狠么。”
我略微思索,“疯狗。”
师父又摇了摇头,“不叫的狗才咬人,疯狗乱吼乱叫只是吓人,那比闷狗更厉害的了?”
我咬了咬嘴唇,“这个是真不知道了。”
师父看了我一眼,沉声道:“披着狗皮的狼,青云帮就是披着狗皮的狼,外表憨实忠厚,看上去是人类的朋友,实则是吃人的野兽。”
“在云贵地区,凡是能排上名的医院学校都是青云帮的产业,医院救死扶伤,学校教书育人,多光鲜的行当啊。”
“可背地里,青云帮的医院倒卖器官,做人体试验,搞细菌培育,学校更是培养杀手死士,走私军火,你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简直就是披着狗皮的狼,衣冠禽兽。”
师父说的深恶痛绝,我却是听的心惊肉跳。
“那,那就查不出来,没人管吗。”
我无力争辩着。
“套着天使光环的恶魔最可怕,所以,永成啊,师父再告诫你一次,看人不要看外表。”
师父摇着头,又叮嘱了一次。
我郑重的点点头,“知道了,师父。”
“知道就好。”
见我点头,师父才松了口气。
收回眸光,声音轻柔道:
“找我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出去一趟。”
我摸了摸鼻子,这才想起正事,于是,将老稂头跟我说的给师父讲了一遍。
“稂四海?这个死老不正经,很多年不见了。”m.χIùmЬ.CǒM
听我说完,师父挑了挑眉毛,一脸轻笑。
“你们认识啊,师父!”
“算不得相熟,他这人还行,就是个不把门的蜡枪头,不过,他说的铜路子去不得。”
“为什么啊?”
我一脸不解,盗墓的见了墓可不得跟嫖客见了娼一样,难道不上吗。
“为了几个老伙计,关寨我也去过一趟,感觉那里处处透着诡异,凶险的很,别的不说,我那些老伙计进去后,一个都没出来。”
师父皱着眉头,露出少有的迷惑之色,而后看向我,一脸严肃道:
“永成,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是把控好分寸,盗不完的墓跟活不长的命相比,当然是命重要,千万别事不可为而为之,而是事不可为而不为。”
师父的话我只听了个大概。
见师父说的严重,我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又将史老三说的师婆一事告诉了师父。
师父听完,脸色瞬间变的阴沉无比,咬着牙,大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见师父情绪激动,我忍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
“史老三说的那个师婆到底是什么人?”
师父捏着拳头,沉吟了半晌才冷声道:
“还能是什么人,当然是青云帮的人,青云帮就没一个好鸟,全是人渣。”
我是第一次见师父发那么大火,还爆粗口。
不知道师父跟青云帮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倒是有些明白史老三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消息了。
摆明了就是要拉大师父跟青云帮之间的仇恨。
这史老三,从来就没安好心。
我心中腹诽着。
生怕师父的怒火波及白菊,慌忙跟师父打过招呼,就下楼了。
刚上走廊,就见小四九跪在404门口,耷拉着脸,跟犯错的孩子似的低着头。
“四九,啥情况啊这是,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搁这跪金子了。”
我一看,顿时就乐了。
“永,永成,你可算来了,我本是来找你耍的,看你马子把我给揍的。”
小四九哼哼唧唧的抬起头,给我看他的熊猫眼。
我憋着笑意,扭头看向屋里的白菊,佯怒道:
“白菊,小四九是我朋友,这就过分了啊。”
白菊冷哼一声,瞪着小四九道:“说人话。”
“我,我就没忍住多看了她几眼,就几眼,真的。”
小四九一哆嗦,竖起四根手指,然后又补了几根。
“就这事?看了就看了呗,你赶紧起来,大老爷们跪在这里,多丢人。”
我无语一笑,伸手去拉小四九,结果这货梗起脖子硬气的很,“我不敢.......”
“有容,算了........”
我只得冲白菊求情,话刚出口,白菊就拧住了我的耳朵,“你俩感情这么好,不如有难同当,你陪他一起。”
我当即怒了,狠狠的抽了小四九一巴掌,吼道:
“姓康的,你好大的狗胆,连我女,女朋友也敢看,给我老实跪着。”
小四九一听,立时憋出两滴委屈的热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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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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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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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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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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