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菊神色,我无语的扯了扯嘴角。
“不可能吧,这是蛇又不是狗,或许察隅烙铁头并非史老三独有,它就是墓里的生物也说不定。”
不管怎么说,我都不相信蛇能跟踪人。
“不会的,察隅烙铁头非常稀有,只生在湖南章县的五岭山中,而且........”
白菊边说着,扭头看向我,一脸审视道:
“蛇的嗅觉发达,除了鼻腔还有助鼻盲囊,如果你吃了它刚蜕的蛇皮,十公里范围内它都能很快找到你。”
被白菊这么盯着,我莫名的眨了眨眼睛,奇怪道: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才没有吃蛇皮的嗜好,顶多就是吃了几只葬龙虱,到现在还觉的恶心了。”
“你好好想想,史老三有没有给你吃过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见白菊这么问,我瞳孔一缩,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在甬道门口时,我中了化翳子,史老三似乎给我吃过一颗药丸,可他说那是化翳子的解药!”
“解药?只怕是搓成团的蛇皮吧。”
白菊眸光冷沉,一句话说的我肠胃中翻江倒海。
哇的一声。
我再也憋不住,弯下腰,吐出一大口苦水。
可时间过去两天,别说蛇皮,连葬龙虱都被消化了。
这该死的史老三,怕是早就防备着我会逃跑,竟然对我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我在心里将史老三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想起那颗黑不溜秋的药丸,又忍不住干呕了几声,才直起腰,冲白菊问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看到史老三那老阴比。”
落到史老三手里,我还不如死了算球。
“办法倒是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杀了察隅烙铁头。”
白菊手腕扭动,转了一个刀花,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大黑蛇。
说起来也奇怪。
这条蛇一直竖着脖子,狂吐蛇信,仿佛真是为了守住我似的,既不进攻也不走,就这么静静的盯着我看。
十分邪性。
而且,这蛇不是一般的厉害。
从它捕食葬龙虱的速度就能看出来。
此时的白菊真要跟它交手,很难保证不被它咬到。
而咬中的结果........
“说说另一个办法。”
没有犹豫,安全起见,我不能让白菊以身犯险。
听我问起,白菊扭过头看了我一眼,眸光流转,有意无意的落在我胯间,而后撇开脸道:
“你还是童子吗?”
蛤?
我被白菊问的一脸懵,而后才反应过来,得意道:
“当然是童子,除了你,我就没碰过第二个女人。”
说完,我才觉得这话有些暧昧,急忙咳了一声,补充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为了证明我是童子而已。”
是的。
我在瘠山守身如玉,单身十七年,纯正的处。
只是不知道白菊为何要问这个。
“是就行了,非要解释这么多,”
白菊背对着我,看不出脸色,听声音,似乎有些尴尬。
“这就是我说的第二个办法,你喝了童子尿,蛇皮上的气味就没了。”
搞了半天。
原来是让我喝尿。
喝自己的尿。
这种事光想想就觉得离谱。
可比起杀察隅烙铁头,还是安全可靠的多。
“你确定?”
“不能确定,只听小姐说过,童子尿清热解毒,能除百味。”
“那,那我要喝多少。”
“............”
“好吧,我试试。”
“........”
为了活命,为了不被史老三追上,我也是豁出了。
见白菊自觉的背对着我,我往边上走开几步,而后拉开裤子,哗啦啦的放水。
骚气升腾间。
我用手捧起尿水,闭上眼,咕噜噜的喝了几大口。
除了有些骚,感觉咸咸淡淡的,不是特别难喝。
但喝尿终归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事得替我保密。www.xiumb.com
我抖了抖身子,收起水管。
转身去看时,察隅烙铁头竟真就钻回骸骨,没多会,爬上墙壁,消失在土坑边边的黑暗中。
见察隅烙铁头消失,我狠狠的松了口气。
看来,白灵没骗人,为了对付史老三,对史老三的手段可谓是下了一番功夫。
“毒是解了,可这里残留着察隅烙铁头的痕迹,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去。”
白菊往坑外观察了一阵,而后走向墙边,蹲下身来。
“我早就想出去了,可这里这么高,我又不是那条蛇。”
我说的是实话,对于我来说,这就是个天坑。
“快上来,我背你上去。”
白菊却是不以为然,反是指了指自己瘦小的后背,冲我示意。
“你能行吗,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受了重伤,这方法肯定行不通。”
我知道白菊练了壁虎功,可那是在没受伤的情况下,现在重伤未愈,还要背上我,怎么看都够呛。
“别扭扭妮妮的,是男人的就快点上来。”
白菊瞪了我一眼,显得有些不耐烦。
我还不是男人!
就你还不像女人了,这么虎。
被白菊刺激,我一冲动,直接从后边搂住白菊,趴到她背上。
让她感受一下一米八大高个的威压。
“你手往哪放!”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你胸。”
“那你还不往上点。”
“.........”
“这是脖子,你想勒死我么。”
“.........”
我两调整好体位,白菊嘤咛一声,直接背起我,四肢抓覆墙面,缓缓挪动手脚,往上边一步步攀爬过去。
我搂紧白菊的肩膀,此刻离的近,也看的真切。
白菊并非传说中的飞檐走壁。
而是用手指和脚尖抓抠住墙壁上的缝隙,利用指尖的寸劲,让身体保持平衡。
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白菊的身体发出细微抖动,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潇洒。
“白菊,你这功夫怎么练成的,看上去特别难。”
“你见过疯狗吗。”
“当然见过,小时候村里就有一只,特别凶,见人就咬。”
“我小时候跟上百只疯狗关在一间屋子里,如果爬不上墙,就要喂狗。”
“..........”
我本想跟白菊聊聊天,缓和下紧张的气氛。
结果,白菊却跟我说了一个恐怖故事。
她的童年怕是跟魔鬼住在一起。
我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跟上百只疯狗共处一室的画面。
只得动了动手指,抚在她肩膀上,算是安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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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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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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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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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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