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吁对石厚说:“百姓还是不服,这该怎么办?”
石厚说:“看来只能找一个德高望重、又深受百姓爱戴的老臣出来帮我们压压阵脚了。要不然,还真没办法。”
洲吁问:“找谁呢?”
石厚犹豫一下说:“我父在朝中一直威望极高,如果不是因为……呃,如果不是因为他年事已高,他还是不会走的……”
石厚本来想说,他的父亲正是因为看不上洲吁和他才离开朝廷的,但他没敢那么说。
洲吁也希望有一个威望高的老臣支持自己,所以他说:“就请他出山。这事交给你,无论如何都要将他老人家请出来。”
石厚的父亲叫做石碏,是卫桓公时代的老臣,为人正直,德高望重,满朝文武都很服他。他因为看不惯洲吁和石厚等人,所以早就辞官赋闲了。
石厚去游说父亲,自然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件事本来就这么算了。但是石碏有个家臣给他进言道:“卫国朝政一派混乱,大人如果不管,那可就没人管得了啦。大人向以国家为重,何必跟石厚斗气呢?”
石碏犹豫了半个晚上,决定出山。
石厚向父亲问计说:“国内人心不稳,新君又担心他的君位。您老有什么好办法?”
石碏说:“新君即位应该得到天子许可。各国诸侯莫不如此。只要天子许可,谁还能说什么?”
石厚又问:“只怕天子没那么容易答应。这种事情,最好是有人从旁说说情。有人说情,事情就好办了。可这说情之人……”石厚说着便眼巴巴的望着他父亲。
石碏嘲弄道:“你们本事不小,不会连个说情的人都找不到吧。”
石厚陪着笑脸说:“还请父亲大人指教。”
石碏说:“陈侯跟天王关系密切,跟咱们也有交情。你们不妨先去陈国,请陈侯在天王面前帮你们说说话,然后你们再去洛邑向天王请示,这不就成了?”
石厚心中大喜,辞过父亲便去见了洲吁。洲吁听了石碏的意见也拍手叫好。两人一琢磨,觉得此事重大,应该亲自去陈国跑一趟。为了稳妥,石厚先给他的好友陈国大夫子鍼写了封信,请他先给陈侯吹吹风。
准备就绪后,洲吁和石厚便带着礼物兴冲冲的去了陈国。到了陈国,子鍼派人安排了食宿,皆以国宾之礼相待。当日,宫里传出话来:陈侯请卫国贵宾明日到太庙相见。
第二日,风和日丽。洲吁、石厚带着随从,抬着礼物,来到陈国太庙。陈国大夫子鍼早已恭候在此。见洲吁、石厚下马,便赶紧迎了上来m.χIùmЬ.CǒM
子鍼说:“陈侯已等候多时,请二位随我进去。”说完,又扫一眼洲吁身后,对石厚说道:“太庙乃国之重地,只二位进来便可,其余人等暂留门外。”
石厚一挥手,左右随从纷纷退下。只剩下洲吁、石厚二人,随子鍼前行。
行至大门,见门口赫然立了一块木牌,上面写道:不忠不孝之人不得入此门。洲、石二人一见这木牌,心中不免吃惊,不由的停了脚步。
石厚问子鍼:“太庙门口竖这么块牌子是什么意思?”
子鍼轻描淡写说:“这是陈国的规矩。没别的意思。”洲吁、石厚松了口气,跟着子鍼进了太庙。
来到大堂中,只见陈桓公威坐堂上。左右两边,武士排列。气氛一派肃杀。洲吁、石厚慌忙上前,一弯腰,便向陈侯行礼。
陈桓公没有还礼,却突然的拍案而起,大声宣布道:“天子有令,捉拿谋杀卫侯之乱臣洲吁、石厚。”两边武士一拥而上,当即将洲吁、石厚按住。
洲吁望着陈桓公叫道:“陈侯,为何要拿我?”
陈桓公昂着脸,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此时,子鍼走上堂来,掏出一封信,抖开来念道:“外臣石碏,叩首陈侯,呈书敬上:吾国不幸,逆臣弑君,皆洲吁、石厚所为。乱臣贼子,今不诛之,后必有人仿效。老臣年迈,力不从心。故诱其至陈国,请君侯伸张大义,治二人罪。此诚除卫国之害,亦为天下除害也。”
洲、石二人如梦方醒,他们这是落入了石碏布下的圈套。正所谓悔之晚矣。石厚低头不语。洲吁还在狡辩。陈桓公已不耐烦。他吩咐左右道:“推出去,斩!”
子鍼赶紧按一按手,示意武士们缓行。然后驱步向前,靠近陈桓公低语道:“主公,杀不得啊。这石厚是石碏的亲儿子,咱们最好别动手,还是通知卫国叫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陈桓公一听也对,微微一笑,便叫人将洲吁和石厚分别收在监中……
消息传到卫国,朝堂上像炸了锅。欢欣是自然的。大家一致认为洲吁该杀,但却没有人提到石厚,这是因为众臣碍于石碏的面子,都不好表态。但石碏心里清楚,大家不说,不等于愿意放过石厚,他们不过是想叫石碏自己说出来。
石碏说:“这两人犯的是死罪,不必押回卫国,派人去陈国杀了便是。”
大臣中有人叫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请求去杀公子洲吁。”
石碏点了点头,扫视群臣,只等有人站出来说愿意去杀石厚。等了一阵,竟无一人出声。石碏明白大家的意思,于是问:“谁愿意去杀石厚?”
朝堂上鸦雀无声。石碏连问几遍,无人回应。这时,有人站出来帮石厚说情:“洲吁是主犯,石厚不过是听命于他,主从应有别,可以另当别论。”
石碏一听这话,当即大怒。他指着众人,哆嗦着说:“你们这么看我?我石碏向来以国家为重,大是大非,我难道分不清是非吗?我何曾是徇私枉法之人?”
石碏这一怒,大臣们都缩了脑袋,更没人敢说话了。石碏只好抖抖索索的说:“好吧。无人敢去,那就我去。”
石碏的家臣也在朝上,他上前道:“大人息怒。您老年迈,不便远行。交给我办,我替您去。”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数日后,卫国的使臣和石碏的家臣一起赶到陈国,与陈国方面做了交接后,卫使去杀洲吁,石碏的家臣去杀石厚。
洲吁临死前对卫国使臣说:“你是我的臣子,怎敢杀我?”
使臣说:“你曾是先君的臣子,你不也杀了先君吗?我今天不过是把你的手法借来一用。”说完,便杀了洲吁。
石厚见到石碏的家臣时提了个要求,他说:“我知道我犯的是死罪,可不可以让我见父亲一面,然后再杀我?”
家臣说:“此事不难,我把你的头砍下来送回卫国,你就能见到石大人了。”
这一对乱臣贼子,草草登场,又草草收场。就像一场闹剧。
石碏会同卫国大臣立卫桓公的另一个兄弟公子晋即位,这就是卫宣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东周列国传奇更新,第七章 石碏灭亲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