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染染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凝柔郡主吓的整个人都在发抖道:“桥染染,再怎么说我们也当过姐妹,你要报仇也要找我表哥啊,你放心,你就是马上带他走,我也不会拦你的。”
桥染染简直要笑的不行了,凝柔郡主实在是太可爱了。
萧衢看了一眼还在磕头的凝柔郡主,有些头疼道:“秋月,去把李太医请过来。”
“是,王爷!”
秋月几人从他们进府就知道了,况且他们也知道王妃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请太医?
凝柔郡主小心翼翼的抬头,就看见萧衢抱着一脸笑意的桥染染进了屋子。
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爬起来喊道:“桥染染,你没死啊。”
桥染染冲她笑了笑道:“你的席又吃不成了。”
凝柔郡主十分大气的摆摆手道:“这次吃不成,还有下次呢。”
她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说道:“没事没事,总有一天会吃到的。”
…………,桥染染真的很想问她,这两句话有区别吗?
萧衢没有理她们,而是把桥染染放在床上,亲手给她脱了鞋袜,看着那脚上的血泡,他只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疼吗。”
他不问还好,一问桥染染瞬间就委屈了起来。
“疼,疼死了。”
萧衢心疼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道:“对不起,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桥染染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只是两人四目相对,目光都没有离开彼此,现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
很快,青风拉着李太医来了,齐阳和陈毅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
萧衢给李太医让开了位置,就在李太医给桥染染把脉的时候,萧衢走出了屋子。
他朝着暗处做了一个手势,很快他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
萧衢冷声吩咐道:“玄衣卫听令,本王要你们亲自带人守着王府,若是有人敢闯,无论是谁,都给本王杀无赦!”
“是!王爷!”
萧衢说完,双眸含冰,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人道:“本王只说一次,若是再有人能闯进府中,本王不会顾念主仆之情!”
“属下明白!”
萧衢点了点头,刚想转身,突然想起什么。
他又吩咐道:“府中的那些探子都处理了吧,一个也不要留,就连父皇的也不要留。”
他说完,便抬步进了屋中,而那几个玄衣卫悄无声息的离开。
屋中。
李太医把完脉,一脸惊讶的看着桥染染问道:“王妃,您有没有感觉那里不舒服?”
桥染染摇了摇头道:“除了脚和后背被打了一掌,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李太医重新给桥染染把了脉,脸上的疑惑更深了:“不应该该啊,刚刚微臣给王妃把脉,发现是油尽灯枯的征兆啊,怎么如今把脉却完全把不出来呢。”
凝柔郡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道:“李太医,您老人家该不会是还没有睡醒吧,桥染染满面红光的,你说她油尽灯枯,也不怕我王爷表哥砍了你。”
李太医一听,额头的冷汗都出来了,他连忙跪在萧衢面前道:“王爷息怒,是微臣医术不精,把错了脉,还请王爷息怒。”
凝柔郡主撇撇嘴道:“你求他干嘛啊,他一看就是个妻管严,你要求床上那位啊。”
看着萧衢投过来的目光,齐阳连忙捂着凝柔郡主那张作死的嘴。
“姑奶奶,你就消停点儿吧,我都怕你表哥等下把你扔出府去,到时候你只能跟大街上的狗睡了。”
凝柔郡主想也没想的咬了他一口,随后又朝着他的脑袋打了一拳。
“你才跟狗睡,你天天都跟狗睡。”
齐阳一脸委屈的捂着自己头,他招谁惹谁了啊。
陈毅憋笑扯了他一下,他也是活该,惹谁不好要去惹凝柔郡主。
萧衢并没有去管他们的打闹,而是让李太医给他拿了药膏,走到床边坐下。
将桥染染的脚放在了他的腿上,动作十分温柔,小心地替她处理着脚上的伤口。
“疼吗。”
桥染染摇了摇头道:“不是很疼。”
“那就是疼了。”萧衢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便没有再说话了。
看着动作温柔的萧衢,凝柔郡主羡慕的口水就差从嘴里流出来了。
“我要是遇到像表哥这么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又温柔的男人,我宁愿天天受伤让他给我抹药膏。”
齐阳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你赶紧爬到房顶上跳下来争取把自己摔残,我不但天天给你抹,我还给你端屎端尿。”
凝柔郡主扭过头看着齐阳,终于是忍无可忍的扯着他的耳朵走了出去。
“我今天就替你爹教教你,什么叫老虎的尾巴不能摸。”
听到齐阳的惨叫声,陈毅笑了笑,看着萧衢道:“如今王妃已经没事儿了,我便回去了,我和齐阳的人还在外面搜查,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抓到那三个人。”
萧衢点了点头,看着他认真道:“多谢。”
陈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都是兄弟,说你这些就客气了。”
他说完又冲桥染染笑了笑,随后便带着李太医出去了,还细心的替他们关上了门。
屋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桥染染刚想说话,就发现萧衢在解她的腰带。
她黑着脸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才从鬼门关回来,你居然还想着做这种事情。”
萧衢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道:“你的脑袋瓜里怎么一天天只想着这些事情,我只是想看看你后背的伤。”
桥染染忍不住老脸一红,小声嘀咕道:“那你要说出来,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干那事儿。”
萧衢揉了揉她的脑袋,接下来便解了她的衣服,看着她后背那个青紫色的掌印的时候,他的脸沉了下去。
他看那人身影就认出了是他父皇的老情人,她为什么三番五次想要杀她呢。
见萧衢许久不说话,桥染染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一个很大的狗爪印?”琇書蛧
她话音未落,便觉得萧衢那有些干裂的唇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桥染染有些敏感的僵了一下。
萧衢声音里带着些自责道:“日后我必定不会让你再陷入危险之中。”
桥染染转身与他对视道:“我相信你。”
两人的头抵在一起,房间里很安静,安静的能听到他们两人的彼此的心声。
萧衢心疼看着桥染染,忍不住伸手捧着她的脸,唇落在了她唇上。
而另外一边,刘全给洛君瑶拔了箭,处理好伤口之后,才回到宫中。
他刚进自己的房间里,就看见皇帝正坐在他的床上。
皇帝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声音平淡如水道:“你回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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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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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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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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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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