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是咋了,咋睡地上去了。”
萧衢黑着张脸瞪着她道:“你把本王给踹下了床,还问本王怎么睡地上了?”
桥染染无奈的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这床还不够我一个人滚呢,谁叫你非要来凑这个热闹,活该。”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还不赶紧起来替本王穿衣。”
桥染染打着哈欠,认命的起来替这个好手好脚却跟个残废的王爷穿衣服。
最后,还是萧衢黑着脸自己穿好的。
看着他黑着脸走了出去,桥染染又躺在了床上,她终于可以安静的睡会了。
就在她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门又被人给无情的推开了。
桥染染这时也没了好脾气,直接骂了一句:“要死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本王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是还没有收拾好,本王就把你剁碎了喂大狼狗。”
听到是萧衢的声音,桥染染的心头火蹭蹭往上涨,昨天晚上给他讲了差不多一夜的故事。
今早又老早八早被他给叫起来,刚准备睡个回笼觉又被他给吵醒了。
她直接骂了一句:“你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啊。”琇書網
桥染染说完就后悔了,特别是在看到萧衢那吃人的目光时。
她下意识的往墙角挪,手也下意识的拿起枕头来防备,可是下一秒她却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她下意识的扭过头去看,就看见枕头下面放着一把匕首。
桥染染有些不解的看向萧衢,她没有在枕头下放过匕首,她很确定这是萧衢放的。
可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果他想杀自己的话,也用不着在枕头下放匕首啊,难不成他在防备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萧衢也看到了那把匕首,他快步上前拿过了那把匕首,阴冷着脸看着她道:“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皇上让本王亲自跟你回去,你最好快些收拾,要不然你就自己回去。”说完,萧衢就大步离开了。
桥染染直翻白眼,他这是脑子不对还是怎么的,阴晴不定,跟有那个大病一样。
秋月这时也从门口走了起来,她把桥染染拉起来道:“王妃,您赶紧起来,奴婢替您梳妆打扮吧,要是等下王爷生气了,他说不定会直接把您扔回尚书府的。”
桥染染只好认命的让秋月给她梳妆打扮,直到穿好衣服之后。
她忍不住吐槽道:“你家王爷有病啊,放一把匕首在床上,就不怕伤到自己吗。”
秋月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王妃,王爷一直都有放匕首在枕头下的习惯,可能是想杀的人太多了吧,又或者是他经历的那些事情,您日后小心些,不要伤到自己了。”
桥染染的八卦之心瞬间就起了,她连忙问道:“什么事啊,是不是他被许轻柔给伤透了心啊。”
秋月嘴角抽搐了一下,直接拉着桥染染往外走道:“王妃,王爷在马车上等您了,您赶紧些。”
见听不到八卦了,桥染染瞬间就觉得无趣了。
到了府门口,萧衢已经在马车上了。
桥染染一眼就看见了一旁脸色苍白的青风,还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出于好奇桥染染忍不住上前问道:“青风,你这是咋了?是昨夜没有睡好吗。”
青风听到桥染染的声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与她离开了一些距离,惊恐道:“多谢王妃关心,属下没事。”
他心里忍不住祈祷,王妃您还是离属下远些吧,属下很怕您突如其来的关心啊。
想到昨天晚上被打的板子,青风只觉得肉疼。
“青风,你留在府中把马槽给刷了,蓝雨来赶马车。”
萧衢话音刚落,蓝雨就出现在了马车前,一脸同情的看着青风。
青风只好忍着疼,应了一声。
桥染染还想问他这是咋了,秋月连忙上前把她给拉上了马车,要是王妃在说下去,她都怕青风的小命要不保了。
桥染染上了马车,看着闭目养神的萧衢,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他不说话的时候,简直称得上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下一秒,萧衢睁开了冰冷的眸子,桥染染连忙移开了目光,他就是一个长得好看的神经病。
萧衢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继续闭目养神了,他今日倒是要去看看桥越秋对他这个女儿是什么态度。
桥染染觉得无聊死了,她掀开马车窗帘问道:“你叫蓝雨,你是真的姓蓝吗。是那个蓝啊。”
正在赶马车的蓝雨突然被桥染染这么一问,他只觉得身后有一道冰冷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
他咽了口口水,回应道:“属下的名字是王爷取的,还请王妃坐好,前面路有些不好,马车可能会颠簸。”
桥染染还想问呢,秋月看到蓝雨求救的目光,她直接把她给推了进去:“王妃,您问王爷吧。”
桥染染无奈的坐了回去,正好对上了萧衢漆黑幽深的眸子,她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说实话,萧衢长得真的好绝,特别是他眼角的那一颗痣,简直就长在了桥染染喜欢的点上了。
很快,桥染染犯难了,她脑子里并没有太多这身子原来的记忆,要是她今日去说错了话,会不会被认为是妖怪,然后被烧死。
一想到自这里,桥染染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下去,那她不就得死了。
萧衢看着脸色突然白下去的桥染染,他眉头微微皱了皱眉,刚刚还好好的,她怎么跟发疯了一样,在咬自己的手指。
很快,马车停了。
萧衢先下了马车,随后他亲自扶着桥染染下了马车。
这一幕让站在门口的桥越秋和大夫人,以及桥家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看着萧衢一脸温柔的扶着桥染染,桥语依的脸色最为难看,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桥染染嫁过去不但没有死,反而还变聪明了,甚至萧衢还对她这么上心。
桥越秋收起了眼中的惊讶,他带着众人行礼道:“参见王爷,王妃。”
萧衢没有动静,桥染染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桥染染没有动静,萧衢微微皱了皱眉,随后亲自上前扶起桥越秋道:“尚书大人客气了,说起来你还是本王的岳父呢。”
桥越秋连忙说道:“是王爷不嫌弃我家七丫头。”
两人客气了一番才进了府,进府之后,桥越秋让大夫人去准备午饭,让桥语依带桥染染下去说说话,他则是带着萧衢去了书房。
桥语依带着桥染染到了花园,旁边又走出来的两个小姐,桥染染认识出来了,是桥家三小姐桥清颜和五小姐桥悦瑶。
两人一见桥染染,桥悦瑶忍不住冷嘲热讽道:“哟,七妹妹,你命还真大啊,居然没被克死。”
一听到这尖酸刻薄的声音,桥染染的脑子里就多出了她们欺负这身子的记忆。
下一秒,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桥悦瑶被打倒在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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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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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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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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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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