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区委会大妈的手里接过钥匙,顺便听她说,才知道,这里的地下室已经荒废了很久了,之前是一家私人的诊所来着,我有些疑惑,“诊所为什么会开在了地下室的位置?”
这个居委会的大妈脸上有些尴尬,“这,,这算是没有手续的吧....”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深追究这个事,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间已经乱七八糟的堆满了杂物,几个凌乱的大箱子后存在着一道小门,这应该就是那个去往地下室的门了。锦耸了耸肩,“真的有人会来这里看病?”xiumb.com
“那些黑户或者在逃的逃犯,以及受了枪伤刀伤犯了事身份不干净的人,都会来这里的,而且只多不少,毕竟一些正规医院是要身份证的,而且刀伤和枪伤需要报告公安的。”
锦倒是没说什么,挪动开了箱子,发现这个通往地下室的门锁子已经坏了,并且地下室的门一推就打开了,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气味有些刺鼻,地上湿漉漉的有些打滑。
手电筒打过去,地下室终于见到了光亮,地下室规模不小,并且是有几个房间的,一眼望不到尽头,想来这就是之前的黑诊所的样子了,锦走到一面墙上,用手在墙上摸着一些什么,我举着手电打过去,发现竟然有一个血手印,从大小来看,是左手,并且是一个女人的手印。
往前走了几步,“还不止一个....”并且手印最后是拖着血一般向下划过去的,就像有人扶着墙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掏出手机就准备联系局里,这时,我们听到,在地下室的一个小房间里,竟然传出一阵阵的砸门的声音,伴随着砸门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一声声的呐喊,“放我...出去...”
我一下站在了原地,和锦对视了一眼,锦手放到了兜里,一点点的随着声音走过去,我喊了他一声,示意他等一下,锦点了点头,转身继续研究起了这个血手印。
手机在地下室是没有信号的,我重新回到了台阶上,一点点的往上边走着,信号也随着台阶一点点的增加了起来,我一边打着电话,就发现,原来在台阶处,靠着这扇门,是有一个开关的,我随手按了一下,这灯的开关有些不好用,估计是年头长了,我按下的时候,传来一声特别清脆的咔的一声开关张合的声音,接着,地下室的灯一下亮了起来,虽然是那种昏暗的发黄的灯泡,可这亮度在这漆黑的地下室里,倒显得有些让人舒服的感觉。
等通上电后,我才能大致的看了一下这个地下室的诊所,不知道荒废了多久了,但是看着一些设备和布局以及烂七八糟的医用物品,让人知道这曾经确实是一个诊所,规模不大也不小,设施也挺全面,并且有些设备还在通着电,发出一些嗡嗡的响声。
我联系完安琪,又继续走到了地下室,可就在我转身的同时,楼道里通往地下室的这一个门突然就关闭了,就好像有人从外边把我们困住了地下室一样,可奇怪的是,那个居委会的人在给完钥匙就已经走了,那楼道里也没有风,这门是怎么自己关闭的,是我不小心碰到了吗?可如果真的想把我们困在这里的话,那外边的锁子已经坏了,并且锁门的话,是从我们这里边锁的,那应该是我们让外边的人无法进来。
在我对着这扇门还在思考的时候,这扇门突然传来了砸门声,并且好像特别着急一般,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砸门声吓了我一哆嗦,我就势就要打开这扇门,在我刚到门把手准备拉开门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我,“先别开,外边没人。”说话的是锦。
我扭头看去,“那敲门声是谁?”
锦摇了摇头,等待了一会后,示意我通过门上的猫眼看向了外边,果然,在我看了一会之后,发现哪有什么人,可是刚刚那一阵敲门的声音,可不像是听错了。
是谁家倒霉孩子在恶作剧么?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我扼杀了,这栋楼里好像住着的人并不多,并且这个时间段倒霉孩子应该也睡了。
意识到外边不太对劲时,我下意识的插上了这扇门里边的插销,可就在我往楼梯下走的时候,一种更加不安的感觉传了过来,并且隐隐中就好像哪里变得愈发奇怪。
听了一会,我发现,这四周,已经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了,不对,现在无论是下边那扇门还是外边楼道里,都没有了一丁点的声音,可现在台阶走了一半,地下室那边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了半点的声音,等我完全到了地下室,果然,那敲门的声音和说话声已经没有了,如果单纯的只是这个声音没有的话,那我还感觉不到什么不对劲,可周围却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有自己的喘息声,就连设备嗡嗡作响甚至说设备通电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我顺势就走到这通电的设备前准备仔细听一下,可我刚到这台心电图的设备前,这地下室的灯却突然就灭了,气氛一下就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举起手电就在这漆黑的地下室转了起来,寻找着锦,在那扇传出说话声音的门前,我看到了锦蹲着的身影。
锦看着我有些惊魂未定的身影,摆了摆手,“别多想,可能是掉闸了。”
我从兜里拿出一根烟,靠在了墙上,“不是掉闸,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在我打开这灯的开关时,是很明显的有那一声咔的打开的声音的,而就在刚刚,在这四周寂静无声地地下室,我分明听到了也有人在摁开关的声音!所以,这灯才会灭的。”
这时,楼道里的那扇门又被敲响了,只不过这次,一个人声传了进来,并且外边感觉有些杂乱。
“天哥,开门。”
我一听,是小见和石头他们到了。我几步回到了楼梯这,打开了门,小见嘴里还吃着爆米花,手里拿着烤冷面,“这么晚了还吃?”我说了一句,我们依次下了楼梯。
当我说完这些经历后,小见听完有些懵,“什么?什么地下室里边的门有说话声,这里边哪里有门?”
安琪也随之附和道,“是啊,哪里有门,这地下室除了这一堵堵的墙隔离成了一个个房间,哪里有门,那不是一个个从上边吊着的半个窗帘吗?”
他俩一说完,锦也扭过了头,“那敲门声你们听到了吗?”
在他们摇着头的表情中,我和锦对视了一眼,“如果没有门,怎么可能从地下室传出敲门声...”
小见一脸愕然,并且对着锦说道,“不是我说,锦,你在那里蹲着干什么?”
“看手印。”
“哪里有手印?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小见有些吃惊。
果然,此刻再看过去时,除了一些潮湿动物和蜗牛留下的痕迹之外,根本没有什么血手印了。
小见提着爆米花就转了起来,他撩开一个门帘进入一个小房间,“要我说,这里边肯定什么都没有,你们就是觉得这里阴森才会....卧槽!”
随着啪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小见的叫喊声也传了出来,“什么东西!”
石头一边骂着他一边跑了过去,“我就说你别离开大家太远,你自己非离开大伙的视线!”
等大家都来到小见身边,发现他趴在地上,爆米花已经撒了一地。
“有,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走得好好的就摔倒了。”小见心虚的看了一眼大伙,说道。
我们随即就在这个小房间里转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绊人脚的东西,“你到底是踩到什么了,这里什么都没有,地面都是平的,谁没事绊你。”
“真的有个东西在我脚下,而且我感觉我往左走,那东西就往左移动,我往右移动,那东西就往右移动,我往前一走,就感觉脚下一沉,好像有东西拉住了我的脚一般,接着我就摔倒了。”
小见说完,就站到了我的身后,并且一点点的想挪动着离开这个房间,锦在这个小房间转了一圈,从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并且围着这房间的四周洒满之后,摇了摇头,“好像没什么东西来过。”
小见捂着胳膊,歪着嘴说了一句,“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肯定这里有东西了...”
等我们刚离开这个房间,再次来到走廊时,发现走廊上第二个房间前挂着的一幅画特别诡异,我瞥了一眼,就来到了隔壁的房间,隔壁的这个房间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在进入第三个房间时,小见说有东西的房间传来一阵嘿嘿的笑声。
这笑声在这寂静的地下室特别的明显,我们连第三个房间都没有进入,就跑到了第一个房间,可在经过那一幅画的时候,我就突然注意到,在我们走向第三个房间时,这幅画里边的人的头是对着我们去第三个房间的方向的。
可当我们跑到第一个房间时,这幅画的头已经转了过来,并且对着我们已经到了第一个房间!
画中人的头就好像能随着我们的移动也移动一般,从画上一直在盯着我们看!那一双眼睛,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而且那阵阵笑声愈发的清晰了起来,似乎就好像是画中的人传来的一般!
这时,小见和安琪竟然哆哆嗦嗦的指着这间房间,并且石头也有些发寒的手拍了我一下,“天哥,你看里边。”
随着石头的手看去,我就发现,在小见摔倒的这个房间,他之前撒了一地的爆米花,竟然完完整整的已经收回放到了之前的爆米花的桶里,“你们有人收拾来着?”我问道。
大家统一的摇了摇头,其实我这话也无非想得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答案,可事实我从心里其实就已经知道了,大家都在一起,谁没事会单独在这个房间收拾这个。
安琪深呼吸了一口气,带着电脑就来到了之前应该是等候问诊的沙发上,打开电脑就开始记录上传起了这起离奇的灵异事件。
我们三个站在她身边看着周围,此刻虽然总是有不对劲的事情出现,可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就连锦的问鬼血都找不到有东西经过的痕迹。
安琪的状态有些不自然,哈切是一声接着一声,揉着眼睛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我拍了拍她,“困了么?时间确实不早了,不然你和石头先回去。”
安琪摇了摇头,“刚刚还没事,就在坐上这沙发后,就感觉困意连连,浑身也不舒服,感觉特别的累,现在就想躺在这沙发上不想起来。”
安琪说完,摆了摆手,“你们继续调查吧,有什么情况给我说,我先报备记录上传了。”
我给石头和小见递过去了一根烟,就在我们低头点烟的功夫,扭头看向安琪时,发现她竟然躺在了沙发上睡着了,并且呼吸特别均匀,手还在电脑的键盘上放着。
就这情况在平时是肯定不可能发生的,安琪在工作时间,尤其是对着电脑的时候,真的是特别精神专注,像这种看着电脑睡着的时候,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时,小见摔倒的那间房间,竟然传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这一声声奇怪的动静,就好像房间里的人和画上的人在说话一般。
接着,伴随着一阵阵地板摩擦的声音,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影竟然从那间房间掀开了门帘,一点点的挪动了出来。
一瞬间,我们就好像被鬼压床了一般,有着意识,却动不了,那东西看着我们,竟然转了一个圈,在那里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扭动了起来,就好像庆祝一般跳起了舞。
随着那东西越来越近,虽然身影有些模模糊糊,但那声音却异常的清晰,“说了让你们放我出去,非要我自己出来....”
我看着那夸张的脸,像黑窟窿的眼睛,涂着口红裂开的嘴角,并且发出一阵让人耳根发麻的怪异声音,就这样一点点的挪动了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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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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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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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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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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