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已经很黑了,李知松被人扶进了屋,脸上止不住的挂着高兴。
“我从小就想着跟你在一起,今天我真的很高兴。”
李知松颤抖之手掀起了盖头,但是入目就是一张哭花的脸。ωωω.χΙυΜЬ.Cǒm
“你…你怎么哭了?”
李知松手足无措,慌乱的给她擦眼泪。
“为什么我还是要嫁给你。”
温幼桑颤抖着声音问,说不出来的绝望。
有时候她都在想,为什么他们家要面对这样的境况?
小时候,她被当今圣上看上,不得已订了婚。长大了,不少人想要娶她,都是为了他们家的钱,方便他们坐上至高无上的皇位。甚至她之前被绑架都是其中一伙人干的。
最后,迫不得已还要嫁给一个自己并不喜欢,但是能护住她的夫君。
而她喜欢的那个人生死不明,去向不知。
“我……”
李知松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明明是洞房花烛夜,李知松却狼狈的打了地铺。洞房花烛夜他不能去睡书房,不然以后幼桑在这个家会被轻视。
二年后——
“幼桑,这两个孩子你抱去养吧!”
李知松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他的身边跟着两个人,那两个人怀里抱着小孩,一男一女长的粉雕玉琢。
温幼桑没有多说,让身边的人给接了过来。这两年她已经跟以前那个爱哭的丫头不一样了,越发的沉稳,也越来越沉默。
“你就不问问这两个孩子从哪儿来的吗?”
李知松忍不住问着。他自认对她不错,为了防止她想家,索性把当初的李家大院被改成了皇宫,都没怎么动过原来的建筑。李家大院离温家近,方便她回家。而且他刚当上皇帝就立她为皇后。
可是这些年,她依旧不愿意接受的他。甚至为了避免他碰她,以死相逼。
李知松也不好干那些强人所难的事。所以这些年两个人仅停留在说说话的程度。
“你想告诉我就说吧!”
温幼桑不感兴趣,心思也不知道飘到了哪。
“这是我一年前封的那个嫔妃的孩子,可是他们的母亲却难产死了。我就想着过继到你的膝下。”
李知松说。主要是放在别的妃子手底下,他也不放心。这整个皇宫竟然只有这里,让他感觉安全可靠。
“好。名字你起了吗?”
温幼桑没有多说,反正最后小孩也是扔给奶娘养。
“你来吧!”
李知松随意的应了一句。
最后两个小孩还是被放在了这里。
一个月后,一件事情荡了她的心湖。
“皇后娘娘,宫外有人给您送了封信,说是叫楚若纸。”
有一个小太监前来报,恭恭敬敬双手呈上来一封信。
皇上交代过,宫外送给皇后娘娘的信只用验明有无危险,便可直接送到皇后娘娘的住处。
已经很久没听到的名字,再次响在耳边,她还有些不真实感。紧接着就不顾一切的站了起来,快步拿走了那封信。
信上说:
已经有些年没见了,听闻你有了孩子,也不知道叫什么。
想问你过的好吗,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本该相忘于江湖,还是忍不住给你写了封信,可是写了封信,又不知道该跟你说些什么。
想必孩子也是需要学习武功防身的,我的刀法需要有个传人,你要不介意的话,我把刀法教给他们?
望你欢喜且平安。
温幼桑满腔欢喜的回了封信,答应了这件事。
温幼桑看着那封信,想了想:“那两个孩子男孩就叫平安,女孩就叫欢喜吧!”
从这以后,每年两个小孩都会收到楚若纸礼物,只是日期不一定,说是生辰礼。而且每回都会另给温幼桑一份,有时候是小糕点,有时候是簪子之类的小玩意。
过了几年,孩子稍大了一点。温幼桑没盼来想见的那个人,倒是看到了刘美美。
他没有再拿着那双大锤,而是怀里抱了一把刀。
“姓楚的让我捎带给你的。她腾不出时间,让我来教两个小孩练功夫。”
刘美美把刀给放在了桌子上,推向了温幼桑。
温幼桑只是轻飘飘的瞥了那把刀一眼,飞快地低下了眉眼,她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失态的哭出来。
那把刀她认识,楚若纸来接她的时候带的就是那把刀。楚若纸这一次怎么就不来带她走了呢?
两个孩子天赋异禀,东西学的很快,过了几年,刀也耍的有模有样。越来越有楚若纸的样子,只是还稍显稚嫩。
温幼桑却越来越消瘦,有时候抱着那把刀,坐着坐着就哭了。
温幼桑三十三岁时,因为忧思过重死了。
天地一片素缟,李知松站在棺材面前,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了!这些年过的不像夫妻,倒有一些像是无话不谈的家人或者朋友……。
“葬了吧。把皇后一直非常喜欢的那把刀,还有她小匣子里的信一块葬了吧。”
李知松过了那么多年,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只是有些惋惜,这么多年依旧没能让她喜欢上自己。
“封李平安为太子,李欢喜为长平公主。皇后赐谥号淑德。”
李知松叹的口气,朗声说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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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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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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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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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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