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得很。
每天吃吃喝喝睡睡,玩玩闹闹,没事就画画设计稿,把她服装工作室的事情安排下去。
约莫枕月逛街。
现在莫枕月,亲亲闺蜜是她的小姑子,给亲亲闺蜜的儿子女儿当舅妈,直接实现无痛当妈。
尤其星星,那么可爱。
哎呀。
阮纾甜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简直就是人生赢家!太美满!太幸福了!
这样的幸福一直维持到莫念虞从外地出差回来那一天。
阮纾甜刚睡醒,头发松散着,妆也没化,完全素颜的状态,她正咬着鲜嫩多汁的草莓,穿着一件睡衣在房间里晃悠。
出门的时候,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晃进莫念虞的房间。
刚睡醒,阮纾甜脑袋没反应过来。
而且昨晚做梦……
她梦见了个小偷,偷了她的钱包,还在前面跑,怎么追都追不回来的那一种!
她问过莫念虞,他还有几天才会回来。
怎么……
这个时候有人?
阮纾甜顿时明白过来,这么偷偷摸摸,肯定是哪个小偷进了房间!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大个别墅,居然偷东西!真是太可恶了!
阮纾甜看了一眼旁边打扫卫生的帮佣留下的扫把。
没多想。
一把拎起扫把。
举着钝的那一头,悄悄推开房间门,还没看清背影,就咬着唇,闭着双眸,往面前那人的后脑勺重重一打。
下一秒,面前那人突然回身,抓住扫把,往回一扣。
阮纾甜一个没拿稳。
原本要敲在面前那人头顶上的扫把,突然就敲在自己的头上。
阮纾甜被敲懵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念虞也完全傻住了。
他本来只想握着扫把。
但是谁能想到,这个扫把居然反弹了一下,弹到了阮纾甜的脑袋上,还给她额头上砸了个包!ωωω.χΙυΜЬ.Cǒm
阮纾甜当即就要晕倒。
被这一扫帚砸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脑袋里仿佛住了一堆小蜜蜂,在“嗡嗡嗡嗡”不停唱歌。
而后,巨大的眩晕感袭来,她往后倒去。
莫念虞赶紧搂住她,将她抱在怀里,连忙关切询问:“阮纾甜,你还好吗?”
阮纾甜整个人都飘了。
她恍惚看着面前的莫念虞,拉长嗓音:“不……太……好……啊……”
最后一个尾音落下,她坚持不住,迷迷糊糊,倒在莫念虞怀里,身上全然没力气。
莫念虞赶紧将阮纾甜打横抱起。
她柔软的身体在他的掌控之中,小脸挨着他的胸膛,晕晕乎乎的表情看起来很虚弱,脸色也有点苍白,唯独唇瓣上因为刚吃过草莓,沾染着粉色的汁液,看起来有些可口。
但莫念虞顾不了那么多。
飙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等医生一番检查后,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脑袋上肿了个包,晕倒是因为自己吓自己,加上阮纾甜昨天晚餐没吃要减肥,早上又没吃早餐,只吃了一颗草莓,所以才低血糖晕倒,随后就叫莫念虞签字,去缴费。
等莫念虞回来,阮纾甜正在输液。
白着一张脸。
可可怜怜的模样。
莫念虞本想刺她几句,但看她虚弱得不行,想了想还是闭嘴,叫了助理送清淡的饮食过来。
阮纾甜不知道他订了餐,被打,又晕倒,现在在医院里,这一连串的事,让她怒从心起,她冷哼一声:“莫念虞,你这是狗咬吕洞宾!”
“?”
莫念虞抬眸:“语文没及格?”
“我好心帮你驱赶小偷,你倒好,给我闷头一棍,送到医院来了。现在还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连饭都不管,你不是吕洞宾谁是!”
“……自己的老公都能认成小偷,你是要我夸你,还是要我去给你挂个眼科。”
莫念虞有点莫名其妙。
“可是你也没告诉我你提前回来!”
阮纾甜看着空荡荡的病房,想到自己的大别墅,想到自己的幸福生活,全泡汤了!一肚子委屈顿时无处安放,她抽抽鼻子,委委屈屈:“呜呜呜!新婚半个月就住医院,谁比我惨啊!”
说完。
眼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
“……”
莫念虞慌了。
啊?
怎么就哭了。
他赶紧扯一张纸过来,去给阮纾甜擦眼泪。
他最怕女生哭。
这眼泪珠子太金贵,一往下掉,他就不行了。
“行了行了。”
“呜呜呜……莫念虞,我要告诉你爸你妈你妹妹,你这个坏男人!”
“对不起……”
“要是说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嘛……!”
莫念虞继续道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没想到扫把会有弹力。”
“痛死我了!你这个家暴男!”
直到房门被敲响。
护士一脸懵逼地站在门口:“先生,你太太需要在额头上抹药,需要我帮忙吗?”
莫念虞看了一眼盘子里的药,又看一眼阮纾甜哭花的脸蛋。
想了想,道:“我太太还在闹脾气,你放在那,等我哄好,我来给她上药吧!”
阮纾甜本想拒绝。
心里还想着,这个死直男,肯定是借机报复她,要下重手给她上药。
但是刚刚张嘴,就作势打了个哭嗝。
话没说出来,护士已经放下药走了。
“……”
阮纾甜戒备地盯着莫念虞。
莫念虞没跟她计较,起身打了一盆温水,把干净的毛巾浸透在温水中,拧干后,坐在床边,“脸过来。”
“干嘛……!”
阮纾甜一脸戒备。
“家暴男来给可怜的老婆擦脸了。要不要?不要一会眼泪干了黏脸上,没人给你擦了。过了这村没这店了。”
“你有这么好心?”
莫念虞无奈:“负责而已。毕竟是我把你弄伤的。”
“哼。”
阮纾甜把脸凑过去。
莫念虞拿着温毛巾,仔细给她擦拭脸蛋。
阮纾甜意想中的力道没出现,反而……他动作很轻很温柔。
没想到……
他也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阮纾甜心颤了颤。
仿佛,隔着毛巾,都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还有身上好闻的味道。
她抬了抬眼睫。
眼前的男人,虽然面容冷峻凌厉,但五官深邃,脸庞英俊,轮廓流畅,宛若绝佳的雕刻品,每一处都是雕刻大师细细斟酌后才刻成的。
莫家的基因,确实很好。
不然也不会出月月那样的大美人。
虽然莫念虞毒舌了一点,可是颜值方面,阮纾甜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很好看。
她轻哼一声。
就听见莫念虞问:“猪哼什么?”
阮纾甜心里那点杂念顿时消失殆尽,咬牙切齿——
妈的。
谁刚才说他好看的!
不长眼!
莫念虞看她脸色变来变去,还挺有意思的,将毛巾放进盆里,帮她用药去擦额头上那个包。
“啊……”
“轻点!”
“疼疼疼……”
“嘶……”
助理拎着饭盒,刚走到门外,就听到这样的声音,他等声音渐歇,才红着脸,走进去。
他将饭盒放在桌上。
“打……打扰……您办事了,我,我这就走。”
阮纾甜愣了几秒。
“办事……?”
等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喊:“等等!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指着头上那个包:“刚才在擦药!你想什么呢?”
“嗯嗯嗯。”
助理狂应,一副“你说得都对的”样子,然后赶紧溜走了。
“……”
阮纾甜扭过头:“莫念虞,你为什么不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做贼心虚,才需要解释。”莫念虞道,“这个时候越解释,越欲盖弥彰,让人想入非非,反而大大方方不解释,才是问心无愧,真的没事发生。”
阮纾甜:“……”
随后,她扑过去。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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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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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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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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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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