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几十年?甚至是几百年?或许真的有可能。
陆缘依旧不同意出国治疗,主要是这个医生陆缘觉得不靠谱,怎么说也是拿钱办事,如果搞砸了,医生最多也只是坐几年牢,但是陆缘的职业生涯可就毁了,再加上现在晋级赛进入关键时期,陆缘怎么可能会同意出国做手术。
正吵着,陆缘突然来了个电话,他走到阳台点了接通,对方是陆缘的母亲,陆缘的母亲虽然已经临近四十岁了,但还是有着一颗少女心,对孩子的管教也很放开,没有向那些管得严的家长一样逼孩子。
“小缘啊,你还不同意做手术吗?”m.χIùmЬ.CǒM
“妈,我说了,我还有比赛,我不能在这关键时期掉链子,就算是出国治疗也要等我把晋级赛比完,而且得找个靠谱的主治医生,不要找那些拿钱办事的,我最讨厌那些拿钱办事的畜生。”
陆妈微微叹了口气,“小缘啊,妈不是不支持你打电竞,你的手现在真的不能打完全场,一天下来有好几场比赛要比,你的手怎么会吃得消?”
“妈,如果我实在不行了,我可以让替补上场,我可以不上场,但我绝对不可以缺席,这是对电子竞技的基本礼仪和尊重。”
陆妈对此很欣慰,但是手术当然要做,不过一通电话打破了僵局,陆缘只听见陆妈说着说着就突然显示忙线中,陆缘也没多想,毕竟给母亲打电话的人有很多,陆缘对此见怪不怪。
“喂?请问是秋女士吗?”对方彬彬有礼地问。
陆妈答道:“我是,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对方带来了个好消息,“啊,是这样的秋女士,我们这边为您找到了一位从未失手过的主治医生......”
对方还没说完,陆妈就略带兴奋地说:“此话当真?”
对方笑了笑,“是真的,秋女士,请问需要主治医生为您服务吗?”
陆妈是位优雅的女士,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需要,请问可以让他接电话吗?”
“啊,当然可以的......”
大约过了几分钟的时间,电话那头从年轻女生的声音变成了上了点岁数的男人。
“您好,秋女士对吧?”
跟对方聊了几句,陆妈了解到,对方以前治过拳击手、足球员等等,而且至今从未失手过,陆妈当然很高兴,但是还是略带严肃地说道:“李医生,我的儿子是正规职业选手,是为国争光的,他是站在台上披着国旗唱过国歌的,不比你治过的那些什么拳击手、足球员差,我儿子的手受到的伤害是不容小觑的,如果你不能治好他,那就证明你在满嘴跑火车,满口胡言,但是我相信你,李医生,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我儿子失望。”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随后也严肃地说:“秋女士,这件事情我们会严肃处理,绝对不会轻视您儿子的受伤情况。”
随后两人聊了一下时间的问题,最后还是决定定在陆缘晋级赛比完的第二天,虽然时间有些紧,但是这并不妨碍陆缘比完晋级赛。
但是治疗的时间可能会长些,因为陆缘的伤势已经开始恶化了,必须静养一段时间才能进行手术。
第二天,olv战队上午八点左右出发前往比赛现场,陆缘早上的时候在手腕上贴了许多膏药,要保证自己的手腕能坚持得住,不要在比赛进行时出现疼痛,这样会有很大几率影响到陆缘的操作,毕竟也是投屏道大屏幕上的,陆缘要是打出菜鸟的操作,下一秒就得被喷死。
盛云早上起来的时候也在不停安慰自己,陆缘只是手有点酸痛,并无大碍,不要去往坏的方面想,盛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情不自禁的去关心和照顾陆缘,每次陆缘受了伤他总是想冲到第一个去查看陆缘的伤势,但是现在好像不行了。
来到休息室里,今天是晋级赛的最后一天,也是最后一项比赛,也就是三人赛,三人赛说难不难,说简单又不简单,如果说双人赛考验的是队友之间的配合,那么三人赛考验的就是忍耐力,因为如果你的其他两个队友刚好是一起的,配合又很默契,那你在他们眼里只会是个多余的杂种,不管你有没有盛云的实力,还是陆缘的势力。
盛云的抽签结果不省人事,是火星和凌淞端,等等,凌淞端?
盛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大家都在讨论关于凌淞端的事情。
球球:“诶?凌淞端的行为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怎么还能来参加比赛,不会又是他那爱子心切的妈吧?”
云仙:“有很大概率是,凌淞端想打电竞打不成,身为母亲的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肯定是利用钱和势力把凌淞端强制性放到一个战队里的。”
盛云走进门随口插嘴道:“然后凌淞端就进了烈焰战队。”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朝盛云的方向望去,球球略带吃惊地问:“什么?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盛云有些哭笑不得,“我是抽签的,那屏幕上不就有吗?凌淞端名字下方这么大个烈焰战队看不见啊。”
球球这才看到,“哎,刚才不是太光顾着凌淞端了吗,都没看。”
盛云瞄了一眼陆缘,结果奇迹般地跟陆缘的眼光对上了,盛云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发热,立马把头扭了过去。
陆缘低头笑了笑,云队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盛云是第一个上场的,一天下来的场次有很多,所以时间也相对会久一些,毕竟是晋级赛的最后一天了,今天过后,选手会有两周休息时间,两周后,回去国外进行本届的总决赛。
上午第一场就是盛云上场,跟两个最讨厌的人做队友是种什么体验?盛云并不想知道,但是他的运气想强制性让他体验一下。
盛云根本就不想面对这两个人,一个是曾经伤害过自己队的替补的人,一个是伤害过自己队选手的人,谁会想跟这种人在一起啊。
倒是凌淞端,即使是经历了这么一件事情,也还是无所畏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依旧跟以前一样我行我素,什么精神上的损伤,在盛云看来,这人屁事没有,逼话倒挺多。
果然,几人一连上麦,凌淞端就在队麦里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哟,能跟云队做队友是我的荣幸啊,也不知道云队的实力怎么样呢,别到时候第一个被淘汰。”
盛云没理他,也懒得理他,这种人跟他这种人说话不可能会有好果子吃的。
第一场比赛开始了,盛云知道他们肯定不会跟着自己跳同一个地方的,也肯定不会听从自己的指挥,反正也是死对头,盛云直接原地摆烂,干脆不管他们了,任由他们跳哪跳哪,想咋玩咋玩,反正自己能带飞全场,根本就不需要这俩废物。
火星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就是一个普信男,盛云感觉他跟凌淞端还挺配的,普信男嘛,找对象就不能找那些普通人,应该找那些有病的人,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盛云也没给他们面子,自己选中的位置也不在地图上标记,到了就自己跳下去了,其余两人甚至都不知道盛云已经落地了。
盛云落地在p城,他来到了一座房子里搜刮物资,搜完之后刚准备出去,结果就看见自己的“好队友”凌淞端手里拿着蓄力好的手雷就冲过来了,此时盛云不管对方是对手还是队友了,直接反手一枪。
【olvclover】使用98k击倒【烈焰凌淞端】
虽然说击杀公告令人有些疑惑,但是导演可是完完整整地把镜头给到了盛云和凌淞端两人的,大家可是把全过程看的清清楚楚,明摆就是凌淞端先挑事的,因为是晋级赛的原因,队友之间是可以互相伤害的,俗称互坑,但是一般选手不会这样,毕竟是晋级赛,除非是队友先挑事,不然都事很和平相处的。
盛云这属于正当防卫,大家都有眼珠子,自然心里有数。
虽然盛云把凌淞端打倒了,但是手雷也随之爆炸了,因为盛云的前期装备和资源怎么好,就这一手雷下去,盛云他妈的直接原地嗝屁。
【烈焰凌淞端】使用手榴弹击杀【olvclover】
盛云:“......?”
凌淞端只是被击倒,主要是因为盛云开枪的时候手下留情了,不然凌淞端估计得跟他同归于尽,但是心狠手辣的凌淞端却直接让盛云因此丧命,盛云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和愤怒。
毕竟被自己的队友杀死是一件很容易让人破防的事情,主要是盛云还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而且盛云还手下留情了。
olv战队的休息室里,其他人看到这一顿骚操作,立马不服气了,贺黎第一个不服气,立马给主办方打去电话叫暂停。
盛云整个人都愣在椅子上了,眼睛里带着委屈和泪光,永远没人能体验的到盛云的感受有多难受。
可惜盛云的死亡只能算是遗憾,主办方并不同意暂停比赛,因为盛云的死亡只能算是普通淘汰,毕竟队友之间的打打杀杀也不能作为主办方暂停比赛的理由。
未参加比赛的几人人都要气炸了,球球大发雷霆:“妈的!这个xxx,我他妈的,我去他xxxx,神经病吧,卧槽,妈的,云队这局都还没有操作就被这傻逼炸死了,妈的,云队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啊,操!”
几人轮流着骂骂咧咧的骂了好久,盛云在椅子上愣神了一会儿,就跑到洗手间去了,盛云在洗手台洗了把脸,深吸了口气,心里安慰自己没事的,这只是上午第一场比赛而已,或许是自己不走运,碰到这种队友,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以前也是这样的......
盛云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几人还在休息室指着凌淞端的鼻子骂呢,盛云一进门就迎面而来的骂人声,最为突出的就是球球的声音了。
“妈的!凌淞端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什么年代了,傻逼吧!那天你应该死医院里!妈的,什么狗东西啊!给老子爬!”
盛云听见之后,不禁心里发暖,有这么重情义的队友,怕是盛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了。
盛云回到休息室,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打完的比赛,盛云的死亡也是olv战队输的第一场,虽说是三人赛,但是只要其中一个选手被淘汰的话,那这位选手所代表的战队也会随之输掉,也就会扣掉积分。
所以虽然说是三人赛,但从某种角度来看,这跟单人赛也没太大的区别。
其余两人没有盛云的带领,很快就双双送了人头,甚至连十分钟都没有,不仅是olv众人愤愤不平,平时跟olv关系好的星越也很不爽,虽然跟olv是国内的对手,但是也是曾经一起训练,一起玩闹的好兄弟。
第一场比赛结束后,盛云可谓是幸运中的不幸,幸运是盛云下一场还能上场,不幸是队友还是火星和凌淞端,olv众人看见之后,纷纷给盛云支招,什么用喷火枪烧死凌淞端啊,用手雷炸死凌淞端啊,还有用车轮胎碾死凌淞端等等,各种各样,但是都很残忍,但是盛云觉得这些方法挺好,他决定报复一下凌淞端和火星。
为什么要报复火星呢?如果说凌淞端上局是炸死盛云的主谋,那么火星就是炸死盛云的帮凶,因为火星明明可以先凌淞端一步提醒盛云的,但是他选择了视而不见,冷眼旁观,直到盛云被炸死他也没有做出任何维护盛云的动作,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属于一种报复性行为,两人估计是达成了协议的。
盛云表示这真的很恶心,因为死在对手的手里是理所应当,也很正常,但是死在队友手里,你会好受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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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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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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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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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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