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皮尔斯，我的领路人，也是......我的朋友。”
黑卤蛋仿佛被抽空了力气，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虽然有所猜测，但真正证实是他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心酸。
“你竟然有朋友？”
托尼用手捂嘴，瞪着眼睛做出一个夸张的惊讶表情，新奇的脑回路顿时让黑卤蛋呆住了，忍不住说道：“重点是这个？”
“不是么？”托尼扭头看一眼黑卤蛋，然后慎重其事的继续说道：“你都能交到朋友，难道不令人惊讶？”
这话一出，黑卤蛋顿时就不爽了，立刻坐起来反驳道：“我是一个好人，为什么会没有朋友？”
“好人？”
听到黑卤蛋这么自称，托尼立刻来了兴致，指着笔记本说道：“一个自称好人的人，他的朋友竟然只有在别人黑进神盾局系统之后，才能发现？”
“妈惹法克！”
被托尼怼到无话可说的黑卤蛋，选择战略性转移谈话目标。
“布兰，还记得监督协议吗？”
黑卤蛋看着布兰，从始至终，他的目标只有布兰，他只需要布兰的帮助而已，至于其他人......布兰都来了，他们自然也会来帮忙。
所谓的监督协议，就是第55章签订的《英雄编制监督协议》，布兰需要接受由神盾局局长主导的神盾局安排的有偿任务。
这里面有坑。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实际上内容很多，首先要有偿，有报酬才干活，其次要有神盾局官方合同，最后，还得是神盾局局长。
三者只要有一条不满足，布兰就可以拒绝执行。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的黑卤蛋可以满足三个条件么？
显然不能！
他已经不是神盾局局长，身份权限被剥夺，并且也无法提供官方合同，进系统都是托尼帮忙才进去的，更别说提供一个官方合同了。
但是，虽然黑卤蛋不能满足协议条件，可两人的目的一致，所以，布兰没办法拒绝。
思考片刻后，布兰缓缓说道：“记得。”
惜字如金，他不敢多说话，因为他知道的太多，而其他人又知道的太少。
麻烦的是，他们还很聪明。
布兰可不行因为多说一个字，暴露自己知道的比他们多，然后被逼着追问为什么知道的比他们多，情报哪来的之类的。
言多必失，还解释不清楚，不如闭嘴。
“我们需要你阻止皮尔斯的疯狂计划，报酬......三百万。”
三百万，是黑卤蛋能直接拿出来的全部资金，算得上非常有诚意。
“三百万？”
布兰并不知道三百万对于现在的黑卤蛋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没觉得三百万有很多，或者很少，只是听到黑卤蛋愿意给报酬，觉得很意外。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布兰重复三百万，黑卤蛋立刻认定布兰嫌少，立刻开口解释道：“是的，三百万，当然，这并不多，所以我会提供一些帮助，一个能够控制......”m.xiumb.com
黑卤蛋想说会提供一个能够控制直升航母的控制程序，减少布兰任务难度，但看了一眼托尼，又没敢说，因为这个东西他还没做，就算做了，也不一定比托尼好，就算比托尼好，也不一定比托尼先做出来。
毕竟......洞察计划的直升航母系统代码，不单他有，托尼也有了。
而技术员......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托尼。
“控制什么？”
看到黑卤蛋卡壳，托尼好奇提问。
有人发问，黑卤蛋也不好避之不提，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控制航母的程序。”
一边说，一边做好被托尼打击的准备。
果然，话音刚落，托尼直接笑出声音。
程序早就做了，都已经加载到航母上了，黑卤蛋却才说。
就这还要提供帮助？
拖后腿吧？
眼瞅着两人又要掐起来，布兰只得开口制止，将话题引导任务上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直升航母上有托尼种下的病毒，只要航母升空，不，不需要等航母升空，只要航母系统开机，随时都可以摧毁。
需要讨论的，只有确认九头蛇具体人员，以及目标人物的后事安排而已。
关于后事，直接交给法律就好。
剩下的，就是一个个确定九头蛇具体人员，这是个体力活，交给人手充足的黑卤蛋自己干。
......
离开黑卤蛋安全据点，布兰和托尼开车返回斯塔克大厦。
此时，托尼终于按奈不住，说出自己的疑问：“布兰，为什么你知道这么多？”
布兰一听，顿时呆住了，啥意思？什么这么多？
托尼见布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补充道：“为什么你知道杀死我父母的凶手？”
“......”
听到这个问题，布兰陷入沉默。
对于这个问题，他早就想好托词，但为了将为数不多知道答案的问题收益最大化，布兰选择暂时闭嘴，等托尼着急的时候，再说出来。
看着布兰不说话，托尼也不逼问，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大愿意告诉我，有很多原因，或许，是我不该问，可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
“不单单是凶手的事情，还有绝境病毒的事情，你总是知道很多很多，总是在每个细节引导我去做正确的事情。”
“这次的洞察计划，你肯定也是早就知道，不然也不会让我制作病毒程序。”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独自承受一切！”
说着说着，托尼的话题一转，从布兰不愿意告诉托尼答案，变成了布兰想独自一人承担所有。
眼瞅着托尼越说越离谱，都快把自己说成承受整个世界的恶意，独自一人拯救世界的救世主。
布兰终于听不下去了，赶紧打断托尼的光环叠加，说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凶手？”
果然，这个问题一出，托尼立刻停止脑补，回到最初的问题上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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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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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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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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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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