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劲这么大吗?”厉权耀心中偷笑。
来在厅堂,只见桌子上空空如也,看来舅母最近是没心情做早饭了。
这时,大舅灰头土脸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厉权耀,道:“快点走。”
生怕殃及池鱼,两人飞也似的跑出了门。
这时,苏杰也起来了,一看这情形,二话没说直接去了云起书院,一边走还一边叨念:“最近落下的功课太多,得早点去。”
“最近别惹你舅母了,她心情不好,以后我们的吃食就在外面解决一下吧。”出了大门苏烈叮嘱厉权耀。
任谁吃了蟑螂心情也不会好。
“大舅,在牢里关了多日,晚上没和舅母亲热一下。”厉权耀嘿嘿坏笑。
“滚!”苏烈怒骂了一声。wWW.ΧìǔΜЬ.CǒΜ
这事还真让厉权耀给猜中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肖静璇足足呕了一晚上,哪有那个闲心,刚一提出来就被骂了回去。
“得令!这就滚。”厉权耀笑着跑去了定远县衙门。
衙门距离住的地方大约半个时辰路程,厉权耀可没钱买马,所以一直跑着去。
等来到定远县衙门口的时候,只见几名捕快正在等他。
“权耀,你可来了,我们都等半天了。”说话的是县衙班头王志,也是厉权耀的顶头上司。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和县衙里的同僚关系都不太好,因为原主太过耿直,办事一丝不苟,并不受其他捕快待见。
今天这太阳是从哪边出来了,这帮家伙咋如此热情?
“王头儿,找我有事?”厉权耀试探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共事多年,听说你贪了官司大伙都替你着急,见你没事也就放心了,这样,为了给你去去晦气,今天我做东,咱们晚上教坊司打茶围怎么样?”王志上前搂着厉权耀的肩膀,十分亲切,就像亲兄弟一样。
我没听错吧?这家伙平时都是揩我们油水,今天咋舍得出血了呢?而且还去教坊司,这可是笔不小的费用。
“王头儿威武……”其余捕快听完,一起跟着起哄。
几人往衙门里走的时候,厉权耀小声问一个和自己关系还算好的捕快:“王头儿这是怎么了?”
“你还不知道呢?就在昨天,明镜司和司天监都派人来县衙要你的文书。”
“要我的文书?”厉权耀听完一愣。
文书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档案,一般只有工作发生调动时才会用到。
“而且看马县令的样子,很是欣喜,应该是你要被调到这俩地方的其中一个。”那名捕快,低声道:“兄弟,你要是高升了,可别忘了我呀。”
听到这里,厉权耀彻底明白了,为什么王志今天会大出血,原来是这个原因。
几人刚进衙门,迎面正好遇到马县令,这马县令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一见到厉权耀百般夸奖,说他年轻有为,头脑敏锐,但凡是好词几乎用了个遍。
厉权耀可从来没受过这么好的待遇,如众星捧月一般。
难道是自己破了生辰纲的案子,表现太过出色,被司天监和明镜司的人看上了?如果真是那样,或许户部的人就不敢动自己了。
毕竟司天监是皇朝一手扶植起来的,属于中央直属机构,而明镜司更不用说了,不良人的名声虽然不好听,但是吓人啊,尤其是那些贪官,听到不良人这三字都哆嗦。
虽然不知道此事的真伪,但厉权耀很享受这种感觉,管他呢,先宰王志一顿再说。
当天晚上放衙后,厉权耀一行人去了外城的教坊司。
教坊司依外城的一座平湖所建,占地十分宽广,楼台别院不下上百间,若站在高处,可一览平湖所有风光。
此时华灯初上,夜幕中的湖面,隐约可见数只点着红色灯笼的画舫在水中游弋,每艘船上都在上演才子佳人的美景。
在船上玩感觉会不会不一样?
与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教坊司是个高消费的地方,别说睡花魁了,哪怕是最基础的打茶围,至少每人也得花个三五两银子,对普通百姓是可望不可即的。
这次王志请客打茶围也是下了血本,按着他的俸银算,根本不够,至于钱从哪来,大家都心照不宣。
几人刚刚进教坊司,立刻有小厮跑过来,一见是捕快打扮,多少有些失望。
他们根本不把捕快放在眼里,因为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随便拿出一个都比捕快官大,都比他们有钱,捕快根本不够看。
“今天是哪位姑娘打茶围?”王志很熟路的问道。
“回爷的话,今天是我们的花魁九歌姑娘。”
听小厮这么说,王志的心都在滴血,九歌是教坊司最有名的花魁之一,打茶围的费用比别人高出许多,今天真是踩狗屎了。
“王头儿破费了。”一听说是九歌花魁,厉权耀眼睛都在放光,他虽然没来过教坊司,但也听过九歌的大名,那可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以前只是听说,今天终于可以见见真容了。
“小事,小事……”王志嘴上这么说,可脸上已经露出肉痛神色。
找了张桌子几人坐下后,点了很多的糕点和酒水,教坊司的吃食真是贵出了天际,转眼间王志便没了二十几两银子。
随着时间推移,整个大厅里都坐满了人,这个时候一名龟公大声喊道:“有请九歌姑娘。”
瞬间喧嚣的大厅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入口方向望去,有几个男人甚至流下了口水。
伴随环佩叮当的声音传来,一位美妙佳人登场。
此女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一袭青色莲衣,显得清新脱俗,精致的瓜子脸,吹弹可破的嫩白皮肤,如明月般的美眸,鲜红的小嘴,还有那走动时,缓缓扭动的小蛮腰,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不过,厉权耀最欣赏的,是她那傲人的事业线,圆润而不下垂,丰满但不庞大,总之一句话,这身材绝了!
厉权耀看完,深深的吞了下口水,此女比前世那些网红脸可好看多了,尤其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气质,简直如同仙子下凡。
“奴家为客官们献一支舞。”朱唇轻启,声音似银铃般的好听。
“这娘们睡一晚多少银子?”厉权耀身边,一名捕快小声问同伴。
“别做梦了,看看得了,九歌姑娘原本出身大户人家,后来家中犯事,被抄了家,她幸免一死,却被投入教坊司,诗词歌赋无一不精,最看不上的,就是我们这些粗鄙之人。”另一名捕快叹息道。
教坊司里的大部分女子,多半因为生活所迫,卖身在此地,同时还有一些是官宦之女,因各种原因家主被处死或发配边疆,家中女眷都收进了教坊室。
这样的女子家世不凡,个个有才艺在身,即便到了教坊司也是顶级存在,除非长的太过丑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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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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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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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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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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