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就说她是个狐狸精,骚气的很,一下子又勾到不少男人。”
“李姐别说了,大家一个剧组的,被听到就不好了。”
沈溪月垂下了眼眸,她不得不承认,安夏比她漂亮,比她放得开。
无论是哪种场合,安夏永远都是最闪耀最吸引人的那一个。
这让她心里有点发堵。
安夏唱完歌,才发现自己握着话筒的手汗渍渍的。
把话筒给了其他人,便奔着二楼的洗手间去了。
路过一处包间时,突然伸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她就被带了进去。
“嘭”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包间内的灯光未开,黑漆漆的一片,她刚想反击,就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
“是我。”
熟悉的声音,加上鼻息间熟悉的香味,安夏确定男人正是s,随即放下了手。
“罗密欧,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
他喉结滚了滚,随即吻了上去。
安夏总觉得他的吻和那次车中的一样,带着些狠厉,似乎在惩罚她一样。
这让她一时间忘记了呼吸,直到男人发现不对劲,松开了她,她才软着身子大口呼吸起来。
待呼吸平复了些,她才问:“你是在跟踪我吗?”
“对不起,我想见你。”
“那你就取掉面罩,跟我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啊!”
男人没吭声,他也想。
但他有点骑虎难下。
也许,一开始就不该蒙面见她。
“哦,我知道了。”安夏凑近了一步,轻声说道,“你是觉得这样更有情趣,是……唔……”
男人将她抵在墙上,予取予求。
等他松开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瘫在男人的怀里。
“等你这部戏拍完,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哑哑的。
安夏正环着他的脖子,头靠着他的肩膀平复呼吸,只懒懒的回了一声,“嗯。”
男人紧紧抱着怀中的可人儿,想到刚刚那群狼对她虎视眈眈的样子,好想把她藏起来。
他想再亲她时,安夏却避开了。
“我该走了,不然余馨要找我了。”
“好。”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许再去表演了。”
安夏扑哧一声笑了,“你在吃醋?”
男人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听到余馨的声音,安夏放弃调戏他的想法,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我走了。”
男人牵住了她的手。
“我最近比较忙,可能没办法来见你了。”
“知道了,我等你。”
安夏从包厢推门出去的时候,感觉腿脚还有些发软。
“馨馨,我在这。”
“安夏姐,你一直没下来,我怕你醉倒了。”余馨看了一眼她,“你可别再喝了,嘴唇都有些肿了,白酒度数太高了。”
安夏摸了摸自己嘴唇,一抹红霞飞上她的脸颊。
“上面地方太大,我没找到洗手间在哪,你先下去吧,我问问服务员。”
“嗯,那我下去了。”
待余馨走了,她才松了口气。
不自觉地望了望包间的方向,这才去了洗手间。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嘴唇,口红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但依旧红润饱满,甚至更加丰盈透亮。
心中不由得感叹,那男人的吻技太好了!
补了补妆,她才下了楼。
一夜无话。
五月的清晨,柔和和的风轻轻地扫着,从敞开的玻璃门开穿了进来。
绮丽天光,也占据着每个角落,给房间涂上了一层蜜糖的颜色。
洁白的床单上,一双纤细的小脚绷直了一下,随即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头发乱糟糟,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的小脑袋。
因为昨晚的聚餐,陈嘉智放大家休息半天。
所以,安夏睡到八点才醒。
换上白t和灰色束脚裤,她扎了个丸子头,开始洗漱。琇書網
咚咚咚……
安夏随便擦了擦脸,赶忙打开了门。
“怎么是你?”
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季星沉站在门口,湿漉漉的看着她。
那双漂亮的小鹿眼黝黑隽秀,星光璀璨,仿佛能望进人的眼里去,要想不心动真是很难很难。
安夏是第一次仔细看他那张漂亮又有攻击性的脸,心却咯噔跳了一下。
被自己按下去的那个小苗苗又开始冒芽了。
“不让我进来吗?”
安夏闪开了身子。
季星沉几乎与她擦肩而过,走进内室,将手中的袋子放在了壁挂电视下方的桌子上。
“我有带早点过来。”
这时,余馨冲了进来。
“安夏姐……”
看到屋里的男人,她的嘴巴就没合上过了。
余馨指了指季星沉,又指了指安夏,最后指尖的方向留在床上乱糟糟的被子上。
“你们……”
安夏磕了她一记毛栗子:“季总刚过来,公司可能有什么指示,认真听。”
“哦。”
季星沉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背倚着靠垫,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公司决定由我来暂代你的经纪人。”
安夏被这突然来临的消息镇住了,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小季总的气场太强,余馨不敢当面问,只扯了扯安夏的衣角,小声问:“那我怎么办?”
安夏拍了拍余馨的肩膀,上前争论道:
“我有馨馨就够了,她经纪人做得很好。”
季星沉看着手中的手机,头也不抬一下,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没有工作经验,能力不够。”
安夏并不认可,“怎么没有?她入行已经两年多了。”
“两年多都在打杂。”
“那你也没有经验。”
季星沉这才关上手机,抬眸看她:“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这是公司的决定,抗议无效。”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中又带着不容置疑。
余馨弱弱地举手提问:“那……那……小……季总,我……我怎么……怎么办?”
“暂时作为助理工作吧。”
季星沉继续刷着手机,微微抬眸,便可以看到安夏紧紧抿着双唇,若有所思又气鼓鼓的模样。
“再不吃早餐要冷了。”
余馨本来还沉浸在自己降职的悲哀中,一听到食物眼神立马发亮。
“安夏姐,快来吃饭,有生煎包和海鲜粥哎!”
“不吃,饿死也不吃。”
安夏气呼呼的回答,选择继续站在那里犟着,用来表达抗议。
男人依旧漫不经心的看着手机,头都不抬一下。
她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打在了棉花团上。
闻着饭香,看着没骨气的余馨大快朵颐的样子,安夏最终垂下了脑袋,坐下来吃饭。
这个狗男人,包养自己之心不死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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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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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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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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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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