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居然有人主动送上门,罗轩兴奋的抓起身旁的刀就往楼下跑。
贾云哲兴奋的跟上,打架他喜欢了,贾云馨无语的看着跑没影的两人,拉着牛老头快速跟上。
客栈一楼,两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大汉正牵着罗轩他们的马往外面走,之前那个叫阿通的小伙计死命的拽着缰绳不让走。
一个左脸刻着刺青的的大汉一脚踹飞小伙计,怒气冲冲的说道:
“我不是留了钱了嘛,那钱够买你几条命了,这马我家少爷看上了,滚开,别坏了我等心情。”
伙计躺在地上大口吐血,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了。
掌柜的早就不知道跑哪里了,生怕波及自己,毕竟他也只是个打工的。
只要不把店砸了就行,客人们乐呵呵的看戏,谈笑风生,这种事情他们见得多了,瀚州就这风气,实力说话,只要不是当街杀人,怎么抢都无所谓。
阿通此时视线模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挣扎着想起身,可那钻心的痛实在难以忍受:
“我快要死了?可我还没有凑够娶丽丽的钱呢,唉,原来打架有时候真的比讲道理有用,那个浪荡公子骗了我,死了也好,以后投个好胎,说不定我也能骑上这种马,不过那是下辈子了。”
阿通的双眼渐渐合上,突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阿通不会想到,声音的主人会影响他的一生,
“你叫阿通是吧,做的不错,这个吃下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温和平淡的声音在阿通耳边说着,接着一个滑溜溜的圆圆的东西进了肚子,阿通刚想说话,便感到倦意袭来,最终沉沉睡去。
罗轩放下怀里的小伙计,站起身冷冷的看向正往外走的两个大汉:
“站住,我听说有人想要抢我的马是吗?”
牵马的两人一愣,回过头,见一个贵公子盯着自己两人,这个贵公子年纪轻轻却有炼气修为,来头不小。
张生龙和李长清心中有些后悔,本以为只是个富商而已,没想到却是大家子弟,看这样子,来头不小。
本着公子说的不要惹事的原则,两人决定解释一下,几匹马而已,自己两人多拿点钱,再报上公子的名号,应该没问题。
这样想着,两人抱拳见礼道:
“我们兄弟二人是…”
“我特么管你们是谁,我就问一句,你们是不是打算抢我的马?”
火气大的罗轩懒得管对面什么背景,他现在只想砍人,反正背景再大也没有自己大。
张生龙和李长清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
“这位公子不要误会,这只是意外,我们兄弟二人愿意道歉,做出补偿,不知道公子是否愿意割…”
“嘭!”
张李二人话还没有说完,便感到一股大力袭来,直接倒飞出去。
客栈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缓缓收脚的罗轩,好家伙,直接动手啊,这行事风格,不会是瀚州十三道盟的吧。
张生龙和李长清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一脸惊讶的看着罗轩,自己二人都有初入炼气期的修为,而且已经在炼气期浸淫了十多年了,居然被一脚踹飞。
就算是偷袭,也不是一般的炼气期的能做到的,至少得是炼气中期的修为,想到这儿,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充满苦涩,看来自己两人给公子树敌了。
“轩哥,人在哪儿呢?”
贾云哲跑得快,第二个到达现场,显然,对于干架这事儿他很兴奋。
贾云馨和牛济民也到了,不过只是看戏,并未开口。
看到贾云馨,客栈大厅里有好事者吹口哨,气的贾云馨拔剑挥出几道剑气,起哄的吃瓜群众瞬间老实不少。
罗轩提着刀缓缓向张李二人走去,今天不见点血,真特么以为本世子白混的。
张生龙和李长清对视一眼,各自身上掏出武器,分别是拳套和一个可伸缩的铁棍。
现场火药味十足,看戏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在下注赌哪一方赢了,至于当街斗殴不管?抱歉,在瀚州,实力不行还约架,死了活该。
“噗呲!”
罗轩随手挥出一道刀气抢攻,锋锐的刀气在空中产生刺耳的破空声。琇書網
“轰!”
就在刀气要劈中对面两人时,一道剑气突然出现,将刀气抵消,同时,一个儒雅的声音传来:
“兄台何必为这点小事打打杀杀呢?我这两个手下可比不上兄台金贵,还请兄台高抬贵手。”
罗轩转头看向说话那人,身穿和自己一样的月白长袍,腰间系着一个小印,长发披散,手上拿着折扇轻轻的摇着。
眼见罗轩看过来,手拿折扇的年轻人微微一笑,略表歉意的说道:
“这位仁兄你好,鄙人来自张家,希望仁兄能给鄙人一个薄面,给张家一个薄面。”
听到张家这个名头,看戏的群众纷纷愣住,显然没搞懂是哪一个张家,最终还是一个经常在外闯荡的行商突然想起来了:
“我知道是哪个张家了,泰州张家,家中神通境老祖,当代家主也是神通境,家主的妹妹更是当今朝堂御史大夫王浩杰大人的妻子,可谓名副其实的世家大族,绝世豪门。
如今中域叫得上号的只有这个张家了。”
听到这个答案,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这是真正的大势力传人啊,没想到也来群英会了,这个看起来同样出身不凡的年轻人能应付得了吗?
罗轩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年轻人以为罗轩是听到张家的名头怂了,摇摇头,朝着张生龙二人招手道:
“还不过来,还嫌不够丢人吗?”
两个手下快速跑过来,一脸羞愧的说道:
“抱歉了,公子,我们兄弟看到几匹好马,一时间有些见猎心喜,谁知道惹出乱子。”
年轻人瞪了两人一眼,无语的说道:
“以公子我的身份,什么马买不到,何必抢呢?”
张生龙满脸羞愧之色,李长清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可是公子,那个马,小的真的没见过,太威武霸气了,绝对是良驹,不信你看。”
说着,指了下踏风骓的方向。
年轻人不屑的转头看向李长清指的方向:
“笑话,什么马,本公子没见过,不就是……”
话说到一半,年轻人突然愣住了,不是踏风骓他没见过,而是太熟悉了,确切的说,何止是熟悉啊,他的姑夫,当今御史王大人就有一匹。
可他姑父是什么身份?第一次看到时,他也想要这马,可他的父亲说,这匹马哪怕是次等,都至少一千五灵晶币,他姑父那头属于极品,价值三千灵晶币。
后来买这马的事,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他父亲也算是同意了,条件是群英会前五。
可如今,如此昂贵的马居然被人随意拴在这里,而且还是几头,他姑父也才只有一头啊,那这个年轻人是什么身份?
十三道盟某个老怪物的亲孙子?某位大将军的后代?还是那中域几个独立于景国之外的那几个家族?至于景国皇室,那可不能。
久闻景德王之子是个纨绔,整日游手好闲,不可能有如此修为,至于太子,太子出行会通告各州,自己绝对不会不知道!
说来也是凑巧,这个年轻人是提前一月就在外出游历了,而罗轩出来才三四天不到,所以他根本就没往皇室的角度想。
不过,这一切都不耽误现在的懊悔,自己这次真的得罪人了,还不是一般人。
想起走之前,父亲的不要惹事生非的告诫,年轻人现在很后悔,打算开口缓和一下关系:
“兄台,实在抱歉,马我并不需要,另外这里是一把法宝级别的宝刀,希望能抵消你心中的怒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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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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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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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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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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