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二河为了方便行事,没有带兄弟出来。
在送他回去的车上,马天逸给张二河说道:
“二河兄弟,哥哥对你怎么样?”
张二河紧紧握住马天逸的手,“马哥,你就是我亲哥,哦不对,比我亲哥哥还亲。”
“二河兄弟呀,我问你,你那伯父张向阳占多少股份?你们又占多少股份?”
张二河挠了挠头,这个问题,在以前,他还真的没有细想过,被马天逸这么一问,再仔细思考起来。
“他个人占有公司20%的股份,我们这些亲戚,加起来占公司5%的股份。”
对喔!他玛德一个人就占20%,我们这么多亲戚,加在一起才5%。
搞个锤子啊!
替他鞍前马后地跑,出的力不比他少吧?
结果大头都让他占去了。
马天逸又说道:“二河兄弟,你还是太年轻了,哥哥不得不提醒你,凡事多为自己想想。”
“马哥说的对,我以前那么傻呢?”
“唉!”马天逸摇了摇头,叹道:“以你的能力,现在才混成这样,哥哥都为你鸣不平啊!”
张二河陷入了沉思。
马天逸继续道:
“就像这次,你们一大帮人,大老远跑一趟,到时候他把22%的股份拿回去了,还有3亿的酬金,会分给你们多少?”
“狗屁!他舍得分给我们?最多就是吃几顿饭,给点烟酒钱。”
“所以嘛,我刚才已经说了,还是要多为自己想想,哥哥对你不薄吧?”
“那肯定,比起我大伯不止要好一千倍万倍。”
昨天晚上,马天逸给他的信封里,装的是100万存款的银行卡。
比起张向阳能给他的好处,肯定是千倍万倍了。
马天逸见时机成熟,说道:
“昨天我给你的东西,只是一点小意思,如果你帮哥哥办成一件事,后面还有双倍的小意思。”
“嗯!”张二河一听张大了嘴。
100万的小意思,他就已经很满足了,后面还有2个这样的小意思。
这生意可以做啊!
只要不让我去杀张向阳,什么忙不可以帮?
“马哥,你有什么难处,直接说话,兄弟一定效劳!”
“好!二河兄弟这句话,让哥哥感动啊!
这样的,我们不是要付给张向阳3亿的酬金吗?
现在我已经卖房卖车,还是没有凑够这笔钱,哥哥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天逸说着,双手抱头,十分痛苦的样子。
张二河看了看他们坐的车。
虽然我也愿意帮你,但你这戏是不是演得过份了。
“马哥,那你这车......”
“哦!你是说我们现在坐的车啊,租的,二河兄弟大老远跑一趟,做哥哥的能不好好招待你吗?”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怎么做,马哥尽管说话。”
马天逸这才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然后说道:
“哥哥也不为难你,你只要配合一下就好了。”
张二河笑道:“这么简单啊,好说!好说!”
原本他还以为要做什么背叛张向阳的事情,他都做好心理准备了。
居然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搞定了。
这钱太踏马好挣了!
一个小时以后,马天逸来到了张向阳他们住的酒店。xǐυmь.℃òm
张向阳一看,马天逸头上顶着一个大包,脸上还有被抓伤的痕迹,血迹顺着脸颊滴落在白色的衬衣上面,一身皱皱巴巴的西服,袖子还被撕烂了一道口子。
张向阳皱了皱眉头,“马总,找我什么事啊?”
“哦!股票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交割,只是......只是酬金的问题......”
马天逸越说越小声,到最后低下了头。
张二河闻讯,带人赶到了张向阳房间,上前一把揪住马天逸的衣襟,气势汹汹道:
“姓张的,少他妈的装可怜,我看你是想赖酬金吧?”
马天逸哭丧着脸说道:
“张总,谁也没想到陆尘那小子居然成功了,这样一来,我们也是血亏。
现在我们砸锅卖铁,也筹不够3亿的酬金啊!”
张二河拎着马天逸的衣襟,把他按到了墙上。
“踏马的,当初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能成功吗?现在跑来哭穷,合约上可是写的3亿的酬金,一分也不能少。”
“我们真的没办法了,我的车子、房子都卖掉了,现在和老婆、孩子住在出租屋。”马天逸说着说着,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了下来。
张二河又吼道:“傻子才相信你的鬼话,你说你住出租屋,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马天逸点了点头,带着张向阳、张二河等人出了酒店,来到了一个城中村。
城中村里的房子,很多都没有人住,残垣断壁,荒草丛生。
房子的主人让它们立在那里,也是在等着拆迁的那一天。
他们在一栋破烂的民房前停了下来。
房门口脏水横流,臭气熏天,蚊虫萦绕。
张向阳等人捏着鼻子,随着马天逸刚一走到门口。
“啪擦!”
突然从屋里边摔出一个瓦罐,碎裂在几人身旁。
屋里传来了一个几岁小儿的哭声,以及一个女人的骂声。
“你踏马还知道回来,怎么没有死在外面?”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衣衫破烂,见马天逸带着人回来,拎着一把菜刀就从屋里冲了出来,哭天抢地道:
“我的老天爷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是要逼死我啊!我不活了!”
那女人说着就拿刀往自己脖子上抹。
马天逸赶紧上前拉住女人的手臂,那女人一甩,将马天逸摔了一个踉跄。
张向阳向张二河使了一个眼色,张二河上前劝住那女人,拉着马天逸走了出来。
回到酒店,张向阳问马天逸道:“你们现在筹备了多少钱?”
“8000万,再也想不出办法了。”
马天逸说完,怯生生地看着张向阳。
“哼哼!当初答应老子3个亿,现在8000万就想打发老子啊?”
张向阳一边骂着,一边在踱着步,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
张二河将张向阳拉到一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子,张向阳张向阳突然问道:
“那洋鬼子和姓贾的呢,什么情况?”
张二河拍头道:“对喔,还有二个,我去打探打探!”
第二天,张二河调查回来,向张向阳汇报道:
“那两个也差不了多少。”
张向阳无奈地摇了摇头。
最终,双方达成了一致,将股票归还张向阳,另付给他8000万的酬金。
马天逸为埃文斯和贾正道每人省下了1000万,大家都很高兴。
马天逸来到昨晚那间老房子,找到了那个穷困的女人,给了她们一家10万块钱。
“这种地方哪里能住人,你们大人能将就,小孩怎么办?拿着这些钱去租套像样的房子吧!”
那妇人接过钱,热泪盈眶,拉着儿子给马天逸跪下磕头。
马天逸连忙扶起,拍着那小孩子的头,说道:
“小伙子,好好上学,将来考个大学,学费我来付。”
那妇人和小孩又是千恩万谢。
马天逸拖着沉重的脚步从那户人家出来,脑海里涌现出一幅幅二十几年前的画面。
那小孩多么像曾经的自己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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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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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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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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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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