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能够做到首富的位置,看来这里有些门道啊。”
赵国宾这个大活人身上散发出大量的阴气,令人不寒而栗,我定睛一看,恍然大悟。
五只狰狞的小鬼将这位八大县市的首富团团包围,一个个獠牙森森,贪婪着吸吮着周边的阴气,怪不得这赵国斌家的上方阴气滔天呢。
“五鬼运财局,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也是你的杰作了。”
我看向身穿道袍的干瘦老头说。
“正是。”干瘦老头点了点头,自傲的说。
“如此一来,我便明白,为何你会落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了。”我戏谑的瞥了一眼黑着脸的赵国宾,重重的哼了一声说。“损阴德的事做的太多,这一次是你的儿子,下一次就是你。”
五鬼运财,一般是由五位阴将同有德行之人达成的约定,阴将负责聚财,阳人负责散财积德。
这样一来,阳人攒了阴德,阴将积攒了功德,能够早日达成圆满,可以说这是一个互惠互利的局。
但眼下赵国宾,从他做的这些歹毒的事来看,显然不是一个有德行之人,而他身旁的这五只小鬼,也不是什么五阴将,而是五恶鬼。
恶鬼吸人阳气,损人阴德,折人寿命,还会影响周边人的命途。
可以说,赵森的英年早逝就是被他这个老爹身上的五个恶鬼生生克死的,是他老子一手造成的。
“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居然能够看出一些门道,这样,你开个价,过来帮我怎么样?”赵国宾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我说。
我哼了一声说“我怕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小子,别不识好歹,不答应的话,今天你出不了这门口。”干瘦老头沉声说。xǐυmь.℃òm
“就怕你没这本事。”我目光如炬,不卑不亢的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年轻人,这是我的忠告。”赵国宾的声音,已经有了杀意。
“那我也给你一个忠告,你儿子已死,是报应,还不悔悟,现在又要害一无辜女孩的性命,你就不怕死了下十八层地狱,来世沦为猪狗畜生么?”
“哈哈,来世事,来世说,今世,我怕我儿走不安生,做孤魂野鬼进不了祖坟,谁挡我的路,谁就得死。”赵国宾疯狂的狞笑着。
“给了你机会,就别怪我了,丘道长,解决这个家伙,别误了我儿子的喜事。”
赵国宾目光一寒,对干瘦老头下了命令。
“我缠着这老头,你想办法把这个死胖子给牵制住。”
我压低声音对旁边的张元说。
张元咽了口吐沫,眼神中尽是恐惧,不可思议的指了指自己“啊?我,你不是说他身上有五个鬼么?就我一个人行么?”
我递给了张元一张符说“把符贴在身上,保你没事。”
张元本身就是一大小伙子,阳气旺,又有符咒的加持,那五只恶鬼虽然在赵国宾的身上有了些气候,但一时半会也拿张元没办法,只要我能治住这个丘老道,一切都好说。
“好。”看着我画的歪七扭八的黄符,张元脸上满满的怀疑,但还是接了过去,冲着赵国宾就去了。
我看向丘老道说。“修道之人,本应六根清净,你这样助纣为虐是什么下场,应该很清楚吧。”
丘老道不以为然咧了咧嘴,不屑的说。“时代不同了,老祖宗的那些思想早就过时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领教一下了。”
话已至此,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掐了一个发诀,脚踏罡步便冲了过去。
“呵,原来是个愣头青。”丘老道嘲笑一声。
后来我才明白老头子这句话的意思,两人斗法,冲对方的法坛那是大忌,等于把自己的弱点全部暴露给对方。
只见丘老道,手掐发诀,捏了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
符咒引燃,法坛上,出现了一个个被红线绑着的稻草人,上面写满了符文。
“呼呼”
大厅内阴风骤起,吹得烛光明灭忽闪,我的胸口一窒,虚幻之间,面前起了一阵白雾。
感觉脚脖子一凉,好像有人在拽我,低头一看,是一断掉的手死死抓着我,动弹不了。
“桀桀”
阴森森的怪笑声环绕,听得我头皮发麻,一颗挂着腐烂臭肉的脑袋,张着硕大的嘴巴从远处的白雾中飘了过来。
还是经验不足,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拼命的回想爷爷教我的那些法门,一个对策也没有想出来。
恶臭味越来越浓烈,预示着那恶心的东西越来越近,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头脑一热将李父准备的黑狗血全部泼了出去。
没想到,这一招竟有奇效,那脑袋发出剧烈的惨叫声,被黑狗血沾到的部分开始急速的融化。
抓住我脚脖子的东西也被吓得连忙缩了回去。
白雾散开,丘老道的法坛“砰砰”的爆炸起来,老头子被吓得连连后退。
居然误打误撞给破了,我内心狂喜,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扯住了丘老道的袍子。
小老头干瘦干瘦的,加上年纪大,整个人被我拽了过来。
拳怕少壮,两三拳下去,丘老道就招架不住了,连连求饶。
这老东西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骨子里就是个坏种,我不会给对方暗算我的机会。
“he,tui”
一口八二年的浓痰吐在了他的脸上,破了这老头的法,后者就像是一只死狗似得,瘫软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拳头下重了。
我爷曾说过,开坛做法固然可以增强实力,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一般来说,开坛之前必须焚香沐浴,祷告神灵,可一旦污秽之物侵染的话,施法者便会灵力尽失。
所谓污秽诸如人畜粪便,女人贴身之物等等。
当然,痰也算,只是有点恶心。
我还是低估了赵国宾身上这五只鬼的力量,有着五个东西的加持,肥胖的赵国宾活脱脱的武林高手,吃了张元的三拳两脚,这死胖子纹丝不动,一点事没有,反倒是这家伙一个大耳刮子把张元扇的七荤八素的。
“duang,duang”
赵国宾一只摁着张元的脑袋拼命的往墙上撞。
不好,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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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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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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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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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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