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挥了挥手,试图驱赶面前空气中的灰尘。
黑色的兜帽盖住了他大半张脸,在夜色中彻底掩盖了他的面容。
“嗯,约定好的,就是这里。”
另一个黑衣人却是把手中的魔杖一甩,一道【清洁咒】顿时将这间满是蜘蛛网与灰尘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你是白痴吗?我们不是只来一次,让人发现这间废弃的【尖叫棚屋】被人打扫了,会引来怀疑的。”
就在第二个黑衣人抬起魔杖的时候,领头那人就试图抬手阻止。
可是【清洁咒】这样的小魔咒甚至连咒语都不需要念出来,一念之间整个房间就被打扫个干净。
这才惹来了领头之人的咒骂,可是在这安静的夜晚,他也只能压低了声音。
“抱...抱歉”
“算了,等下让他恢复原样吧。”
领头那人看着身后犯了错的黑衣人,声音无奈。
“来了!”
‘吱呀’一声老旧木板的呻吟声在黑夜里异常的明显,领头那人听到声响后对着身后的十几人说道。
“都来了啊!”
来人语气轻快,正是从密道偷偷来到霍格莫德村的劳伦斯。
说起来,他在村里闲逛许久,等到夜色渐浓,他才潜入了有着‘闹鬼’名声的【尖叫棚屋】。
本来打人柳下的密道便可直通这里,但是一来打人柳位置太过明显,二来那个停止打人柳的树瘤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
“嗯,都在这里了。事情确实像你说的那样发展了,我们确认过了。”
领头那人摘下了覆盖在头上的兜帽,那熟悉的铂金色头发正是马尔福家的现任掌门人——卢修斯.马尔福。
“那位老朋友也会来?”
听到卢修斯的疑虑,劳伦斯淡然一笑。
“他当然会来,只要他不想死的话。这不,我们的客人到了。”
顺着劳伦斯看去的方向,黑暗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白色的短发和消瘦高挑的身形不是卡卡洛夫校长又能是谁呢?
“好久不见,卢修斯,高尔,克拉布,阿米库斯还有阿莱克托....”
尽管声音有些颤抖,但是卡卡洛夫还是一一叫出了在场之人的名字,尽管他们的样貌都被斗篷的兜帽所阻挡。
“哼,卡卡洛夫。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我相信,有十四年了吧?要不是你把不少人送进了阿兹卡班,你又怎么能跑到德姆斯特朗去当校长呢?”
那名被称作阿米库斯的食死徒瓮声瓮气的对卡卡洛夫没有好气的说道。
“哈?我出卖了别人,你阿米库斯又好到了哪去?你不也声称是被那位用【夺魂咒】所控制的吗?如果他回来了,你也不会死的很轻松吧!”
如果面对别人,卡卡洛夫可能还有些惧怕。
但是在场的食死徒哪个不是靠着狡辩与背叛而在十几年前逃脱了魔法部的制裁。
真正的死忠早就被关进阿兹卡班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有一个算一个,算是墙头草角色。
“哼”“哼”
两声冷哼同时响起。Χiυmъ.cοΜ
“好了,我们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吗?”
为人处世最为圆滑的卢修斯上前打起了圆场,随后一个眼神示意劳伦斯赶紧说些什么,好接触当前尴尬的局面。
“好了,既然都是熟人,就没必要东遮西掩的了。”
听到劳伦斯的话,场中所有的人都在片刻的犹豫后摘下了头上的兜帽。
卡卡洛夫也仅仅只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毕竟这些人他都再熟悉不过了。即便他们都遮住了脸也毫无意义。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事情,你们都还记得吧?”
劳伦斯的问题顿时把它们拉回到了几个月前的那个夜晚。
所有人当时都在现场,也都亲眼目睹了那缓缓升起的黑魔标志。
如果说卢修斯几人是面色难看的话,卡卡洛夫则是已经开始体若筛糠了。
“你们想的没错,他回来了,还有他的死忠。”
劳伦斯话音才落,就被打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所有的食死徒我们都认识,每一个那位的死忠我们都知道。可是所有的不是死了,就是在阿兹卡班关的严严实实的,这一点我们十分确定。”
高尔是个急性子,不等劳伦斯说完,就出演反驳。
“如果有人诈死呢?”
“怎么会?没有人能够逃脱摄魂怪的监控!”
这次是克拉布出演反驳,说的时候他的两眼的瞳孔放大,好似回忆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小天狼星.布莱克能够越狱,那就有人能够诈死。而且我见过他了,你们也都认识的,是小巴蒂.克劳奇。”
“什么?是那个疯子?”
“难怪会做出那么疯的事情。”
劳伦斯才说出小巴蒂.克劳奇的名字,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议论。
“还有个消息,那位已经找到了复活的方法,而且很快就能再度归来了。”
如果说小巴蒂.克劳奇诈死的消息是一个平地炸响的惊雷,那伏地魔复活的事情无异于引爆了一颗原子弹。
这一下,无论是卡卡洛夫还是卢修斯的脸上都异常的惊恐。
“怕什么,你们也知道那位曾经沉迷的魔法数字。”
劳伦斯说着,把几件被他毁掉的魂器都丢在了地上。
一时之间,金属在木地板上跳跃的‘叮铛’声络绎不绝。
“这是?”
卢修斯看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笔记本,下意识的问道。
这曾经是他家里最为小心保管的藏品,可是现在上边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被腐蚀的圆洞,尽管心中有所猜测,但卢修斯还是向劳伦斯确认道。
“魂器,这都是他的魂器。他一共有七件魂器,现在也只剩下一个还有他的本体了。”
劳伦斯隐瞒了半魂器的哈利,不过看着眼下这些破损的魂器,刚刚还犹如被吓破胆老鼠的食死徒们总算恢复了不少的勇气。
“你是说?”
阿莱克托双眼放光,似乎是想再三的向劳伦斯确认到。
“你们觉得他十分可怕,可是别忘了,他也是一个近百岁的老人了。总会有人超越他的,你们为什么觉得我会比他弱呢?”
说话前,庞大的魔力压得在场这些实力高强的食死徒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种感觉他们只在全盛时期的伏地魔身上才感受得到。甚至,他们觉得,劳伦斯好像还要超越当初的伏地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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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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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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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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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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