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权贵挤出一丝“和善”的笑意,殷勤地把温诗润叫到了自己身边。
“大哥,我这个姐妹第一次出来玩,您可吓到她了!”
王晓丽冲着金权贵眨了眨美眸,笑容别有韵味。
金权贵讳莫如深地咧嘴一笑,“行嘞,那咱们点几首歌,喝一杯!”
包间的气氛顿然火热起来。
温诗润初入社会,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这种酒场,看着金权贵龙哥一个个凶神恶煞,也不好拒绝喝酒唱歌的要求。
金权贵看温诗润完全就是一张白纸,心头更加火热起来。
他数了五百块钱,啪地放在了温诗润的大腿上,指着酒桌上的一瓶啤酒。
“妹妹,你要是给哥面子,喝了这瓶,五百块钱就归你了!”
温诗润美眸顿然一亮,但从小到大的家教和修养却让她不敢尝试。
“蛇皮哥,我来!”
王晓丽见钱眼开,主动坐在了金权贵的身边,一口气把啤酒给喝干了。
“好,爽快!!”
金权贵看王晓丽耍得比较开,拿五百块钱塞进了王晓丽的领口里。
“蛇皮哥,你好坏!”
王晓丽满面娇笑,伸手暧昧地拧了一下金权贵的腰。
这可把金权贵的火给挑了起来。
他舔了舔嘴唇,又数了五百块钱,拍在了温诗润的大腿上,前后加起来可就一千块钱了。
“妹儿,你给哥喝一个,这一千块钱就归你了!!”
温诗润俏脸通红,想要拒绝,可看到王晓丽在一旁跃跃欲试,就莫名地点下了脑袋。
“来,喝!”
金权贵大喜过望,倒了一扎啤,递给了温诗润。
温诗润强忍着啤酒的怪味,艰难地喝完了一扎啤。
“来,再来一杯!”
金权贵又数了一千块钱。
可能是酒精的影响,也可能是包间迷醉的气氛让人不觉间沉陷其中。
这一次温诗润毫不犹豫就端起了扎啤杯。
两大杯啤酒下肚,她就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怎么了,没事吧?”
金权贵嘴角扯起一丝坏笑,手臂不知不觉就放在了温诗润的香肩上,另一只大手更是不安分地放在了温诗润的大腿上。
“我……我没事!”
温诗润强打精神推开了金权贵不安分的大手。
“哎哟,脸都红成这样了,让哥看看嘛!”
金权贵挑起温诗润精致的俏脸,迫不及待地朝着温诗润的娇唇亲去。
“走开!!”
温诗润下意识地抽了金权贵一个耳光。
“艹泥m的,敢打老子?”
金权贵顿然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了温诗润的头发。
“蛇皮哥,息怒,息怒!”
王晓丽赶忙上来当和事佬。
“去你m的!!”
金权贵一脚把王晓丽踹倒,旋即双目狠辣地盯着温诗润冷笑道:
“真把老子当冤大头?拿了老子的钱,就得让老子泻火!”
“我……我把钱都还你!”
温诗润俏脸苍白,吓得眼泪汪汪。
“少废话,把老子伺候好了,我就放你走,要不然我弄死你全家!”
金权贵脸上的横肉一抖,不由分说地把温诗润按在了沙发上,伸手就要脱温诗润的热裤。
“不要……求你了,不要!!”
温诗润奋力挣扎,无助地向王晓丽求救。
可面对金权贵这种凶人,王晓丽根本不敢上来阻止。
眼瞅着金权贵就要得逞,包间大门轰的一声被人给踹开了。
没等金权贵一群人反应过来,一个面无表情双目幽寒的青年就走了进来。
“谁是蛇皮?”
青年抬眸横扫整个包间,声音沙哑低沉,让人有种莫名的心悸。
“老子就是,你特么谁啊?”
金权贵眯了眯眼睛,暂时放过了温诗润,一脸嚣张地站直了身子。
韩尘二话不说,拎起酒桌上的啤酒瓶,就砸在了金权贵的脑门上。
嘭!
酒瓶炸裂,吓得温诗润王晓丽以及另外一个少女花容失色。
金权贵抬手一摸脑门,满手是血。
他当即就红了眼,满面狰狞地朝着韩尘扑了过去。
咚!
韩尘一脚踹在了金权贵的肚子上。
金权贵惨叫一声,犹如下了油锅的大虾般弓起腰来,疼得跪在了地上。
“艹!!”
龙哥和另外一个地痞见状,都是臭骂一声,朝着韩尘冲了过去。
只是他们还没动手,胡彪就带着十几个膘肥体壮的小弟紧跟着韩尘身后进了包间。
“谁特么敢动韩先生一根头发,我就要谁的脑袋搬家!!”
胡彪拎着砍刀指了指龙哥,犹如一个煞星。
龙哥吓得退后两步,缩起了脖子。
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惹得起,什么人惹不起,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胡彪这伙人明显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说话也不像是开玩笑,这个时候冲上去就是自找死路!
“你们谁啊?!”
金权贵也没了刚才凶狠的气势,语气怂了不少。
韩尘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温诗润连忙缩到了沙发一角,美眸惊恐地盯着韩尘。
金权贵已经是个恶人了,没想到又出来个比金权贵更牛逼的家伙!!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咕咚咕咚!
韩尘一口气喝完啤酒,看了眼胡彪:“先让他吃点苦!”
“好嘞!”
胡彪解下腰上的真皮皮带,冲着金权贵就是一顿乱抽。
金权贵疼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
龙哥和另外一个地痞看到这一幕,都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大哥,大哥,不管他做了啥事,都和我们无关啊!”
王晓丽拉着另外一个少女,也是惶恐地跪了下来。
“大哥,我们和这些人不熟,不关我们的事!”xǐυmь.℃òm
胡彪打累了,便把皮带给了手下的小弟,小弟拿着皮带继续狂抽金权贵。
直到金权贵浑身都是一道道血印子,连惨叫都有气无力时,才停了下来。
“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我说你答,回答让我不满意,我就折断你一根手指!”
韩尘抓起金权贵的头发,面无表情地告知。
“好!”金权贵忙不迭地点头,像是被人拔了牙的野狗,再没了半点嚣张的气势。
“谁派你害得我?”韩尘盯着金权贵的眼睛。
“大哥,咱们是第一次见面,我根本不认识你,为什么会害你?”金权贵一脸诚挚。
韩尘咧嘴一笑,伸手像是折断一根木棍般,折断了金权贵的一根指头。
啊——
金权贵惨叫长嚎。
龙哥等人吓得瑟瑟发抖,甚至不敢再看。
更不用提在一旁近距离观摩的温诗润,少女此刻就像是一只小鹌鹑,缩在沙发一角,生怕受到同样的伤害。
“谁,派你害得我?”韩尘又一次重复问题。
“我……我真不认识你……啊!!!”
金权贵话还没说完,韩尘就折断了他的第二根手指,紧跟着便是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啊!!
金权贵疼得目眦欲裂,直到右手五根手指都严重变形,韩尘打算折断他左手第一根手指时,他才痛哭流涕地大喊起来:
“是德茂房产公司老板的儿子王全,是他让我干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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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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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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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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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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