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提着一口气,把铁锹狠狠的往‘荠菜’脚跟前一插。
把‘荠菜’吓得直往后退“你要干什么?你是想要造反?还是想打我?”琇書網
绒花鄙视着盯着‘荠菜’“大个子队长,你不要叫我大婶子,这会脏了我的耳朵的,你明着暗着欺负我多少回了,你还真把我当个软柿子了?我今天明告诉你,长这么大我还没打过人呢,今天你要是不服,我就拿你练练手。”
‘荠菜’当队长这么多年,哪个社员敢当面炸过刺?哪个不是低头哈腰。
背后说坏话的多,就是敢当面顶撞的。
‘荠菜’仰头轻蔑的看着绒花“今天给你安排的活,你必须干完,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看你们一家是不想在这个村待了。”
绒花看着荠菜那张丑陋嘴脸,想都没想挥手就是一巴掌“今天这活我还就不干了,你算老几,我在这里待不待的,是你说了算的,今天我非把你打老实了,看你以后还欺软怕硬,狗眼看人低不。”
‘别看绒花怀孕了,身高胳膊长的,小个子根本近不了身。
`荠菜’想还手,蹦哒了几下也没打到,反让绒花两脚给踹到了地上。
旁边看热闹的心里这个美啊“活该,就是欠收拾,早该有人挖挖他的根了。”
几个马屁精赶紧跑过来拉架“别打了,把队长打坏了,谁安排上工啊,小凤嫂子你也太泼辣了,哪有妇女打老爷们的,你家秋明是怎么管教的,太不像话了还有个女人样嘛!。”
小凤和秀兰也跑过来了“嫂子,你疯了,怎么还打上了呢?”
“就是,你肚子可怀着娃呢,哪能这么不管不顾的。”秀兰把绒花拉到一边。
‘荠菜’趁机赶紧爬起来就跑“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绒花叉着腰冲着‘荠菜’大声喊着“我等着呢,有本事你别跑!”
孙翠霞和几个妇女站在远处,看小个子被打跑了,心里想秋生家的这娘们的确是不好惹。
春生媳妇满脸讥笑的说“这娘们疯了,队长都敢打,以后有她好果子吃喽!翠霞嫂,给你家大哥说,可别管她家的事。”
孙翠霞的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我们那口子才不会管呢,根不正苗不红的跟我们算一大家子,他们配的上嘛,一帮外来的玩意!”
几个妇女谄媚的迎和着“就是,还不是你家大哥心善,要不然秋明他‘大’一死,早就该把这家人赶出去了。”
把长个子打跑了,绒花这才感觉到身子是一点劲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地里,大口喘息着。
傍晚了,大家伙下了工,有说有笑的往家走,路过秋明家巷口的时候,被春兰拦了下,扯着嗓子在那大喊大叫“大家伙给评评理,我们家那口子早起晚睡的带着大家伙干活,成天累的没个人样,今天被这家小娘们给打了,仗着大伯子是支书就能无法无天了?这支书就是靠山了?”
大家伙心里都在偷笑,这娘们可真够傻的,这时候把支书搬了出来不是找难看吗?
谁不知道这支书和‘荠菜’是一伙的,你这明着把支书抬出来,说不定谁遭殃呢。自己是个什么货大家心知肚明,这破鞋不知道甩掉多少双了,还在这里腆着脸骂街。
大家伙也不好走开,只能看着这娘们满嘴白沫又喊又骂。
小凤用力把大门摔上,门框都跟着摇了摇。
绒花早就听见外面的喊叫了,想出去理论,身子软的站都站不稳,只能坐在屋里听那娘们在那谩骂。
只听外面秋明妈问小凤“凤啊,这外面是在骂谁啊?我怎么越听越像是在骂咱家呢?你们俩在外面惹祸了?”
小凤故意大声喊着“嘴离耳朵近,骂自己呢,疯狗撵上门了,敢进这个门我非剁了她。”
绒花勉强的走出了屋,虚弱的靠在墙上“妈,小凤,是我的错,我不该给家里惹事的,我惹的我自己去担着,我看他们还能要了我的命。”
说完抄起墙根的锄头就往外走,秋明妈浑身哆嗦说不成个话来。
小凤赶紧走过来扶着绒花“嫂子,这事你没错,跟他们拼命这不是作践自己吗,你怀着孕可不能让他们气出个好歹来,有本事她进家来骂啊,看我不一锄头砍不死她。”
外面的泼妇声音越来越小,骂了半天也累坏了。
不知那个马屁精跑到大队把‘荠菜’喊了回来,知道了这傻女人话里把支书都捎带上了,这不是找死嘛。
‘荠菜’冲到女人身边,狠狠的就是一巴掌“你个臭娘们,嘴上没个把门的,赶紧给我滚回家,少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滚!”
春香那会把‘荠菜’放在眼里,调转了方向和‘荠菜’撕在了一起“老娘替你出气,你倒打起我了,看来你就是挨打的贱命,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拉架的都是做个样子“别打了,别打了,一家人打什么打。”心里巴不得打个你死我活呢。
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秀兰捂着嘴在那里偷笑,和旁边的妇女交头接耳的说着“看吧,狗咬狗两嘴毛,看着真让人解恨!这比看戏都热闹!”
小凤在院子里夸张的笑着“嫂子,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感觉比哪天都高兴,今天得从妈和小鹏那里抠两个鸡蛋给你吃,好好给你补一下。”
绒花也笑了“鸡蛋就不吃了,但今晚得多喝碗稀饭了。”
这场风波当晚就传到支书的耳朵里,把‘荠菜’叫到家里狠狠的骂了一顿“让你给他们点苦头,你家那个娘们还把我捎带上,不说还好
,这一说,那些外姓人会怎么看我?我管不管都不是好人了,这往后你给我小心点,再给我惹麻烦,你这个队长就别干了。”
‘荠菜’委屈巴巴的辩解着“不是您让我拿他们家当典型的吗?好让大家伙认为您大公无私。”
支书气的一脚踢开面前的凳子“滚,以后他们家的事你少指指点点的,你做的太明显了,谁看不出来啊!没用的东西!”
‘荠菜’灰溜溜的走了,孙翠霞板着个鞋底脸,翻着白眼吐了口唾沫“呸!秋明家的娘们看来不好惹,你看自从她来了,这个穷家让她给过得越来越像样了,这要是让她咸鱼翻了身,咱们家多没面子。”
支书眯缝着眼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想想陈秋明真是走了狗屎运了,死了媳妇带个孩子,还能再找到个年轻漂亮的大闺女,再看看自己那个脸都能弯成弓箭的媳妇,心里更不平衡了“别急,日子还长着呢,就秋明那个犟脾气,他也不会混出个什么来,他们一家我是捏在手心里整呢!”
孙翠霞冷笑了一声“这自古以来姑嫂不和是那家都避不开的,小凤那个死妮子还没学会怎么和嫂子相处呢,先让她稀罕两天吧。”
两个人心怀鬼胎的相视一笑“有热闹看喽!得先给小凤找个‘好婆家’才对。”
这两口子不谋而合的盘算好了一盘棋,就等着小凤往局里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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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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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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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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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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