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在遇到许大茂的时候,都离奇的谨慎。
准备要出门的一大爷,院门口遇上了刚回到四合院的许大茂。
还没来得及招呼,就先自己退了两步,挪到边上让许大先过去。
“哟~一大爷出门去啊。”许大茂先跟人打了个招呼。
四合院所谓一大爷,说的就是易中海。
虽然经常和稀泥跟拉偏架,但得益于同行衬托,在四合院三个管事的大爷里头,还算得上德高望重。
毕竟比起四合院的其他“禽兽”来说,易中海真的是称得上优秀了。
听到许大茂的招呼,易中海这才有些不太情愿的回道:“哦是,出门。可别这么叫我,我又不是什么一大爷了。”
挑衅般的回答,带着几分不屑。
“哈~”
许大茂笑了一声,径直往家里面走去了。
遇见熟人要热情的打招呼,不过是他前世养成的习惯而已。
打个招呼都想摆脸色的人,他才懒得搭理。
易中海一直扭头盯着许大茂的背影,他在等,等许大茂生气或者愤怒地转过身来。直到许大茂消失在了中院门口,他都还没有等到许大茂转身回过头来。
他在等许大茂回过头跟他争论,跟他讲道理,跟他比谁把四合院管得更好。
可惜他始终还是没有等到。
直到许大茂慢慢消失在了中院门口,易海中都还没有等到许大茂回头。
刹那间,易海中心里空空落落的。
就好像生活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易海中悄悄把头扭回来,这才突然发现,脖子麻了,一时半会扭不回来。
半晌不到的时间,脖子恢复的易海中在院门口活动活动,疏通疏通了筋骨后就走了出去。
踏出四合院门口的一瞬间,易海中忽然愣住了。
“我刚才,是要准备干啥来着?”
……
后院中,娄晓娥心中焦急,可算把许大茂盼回来了。
赶忙上前迎接,然后关上了房门。
“我听人说,你派人把我爸妈家给砸了?”
娄晓娥有些不太相信外面的传言,跟许大茂坐在家中小炉前,带着三分疑惑的表情问道。
许大茂点了点头:“嗯。”
娄晓娥吃了一惊,眼珠子张得大大的。
没想到这个街坊传言,竟然是真的。
自己在家里焦急了大半天,最后给娄家搞破坏的居然会是许大茂。
但是转念一想,许大茂应该不会单纯的去爸妈家搞破坏,他怎么做,应该有他的理由。
“哦,那我爸妈他们没事吧?”娄晓接着问。
只要爸妈没事,家里面的东西,砸了就砸了吧。
“他们没事,虽然家里的物件多半都坏了,这几天的日子可能要艰苦一些。”
“哦哦。”娄晓应了两声又接着问道:“那他们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谁?哪个他们?”许大茂问。
“就是这些人。”娄晓娥伸出手指在肩膀的衣袖上扯了一下,比划着说道:“行动队的!”
“哈哈。”许大茂笑着朝娄晓娥脑门弹了一下:“你是不是傻,我现在还是行动队队长呢。”
“再说了,我可是完全按照行动队的规矩办的事,只要其他人抓不住把柄,只有我去拿别人,不会有人来拿我的。”
“哦哦哦。”娄晓娥连忙点头,到这时候,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落了下来。
从现在的结果上来看,娄家除了被打坏一些东西,没有其它的损失。
娄晓娥还是能够接受的。
从打仗的时候开始,娄家这么些年来,家里面的形势一直就是每况愈下。
比起家里的东西被砸,打仗的时候她还遇到过更严重的情况,都已经有些快麻木了。
反正只要人没事就行,被打坏的东西,以后再抽时间从黑市上买回来就好。
“那我下午的时候听人家说,我们家的成分有问题,要是哪天他们把你的队长给下了可怎么办?”
眼下的危机算是度过了,娄晓娥又开始担忧起未来的情形。
许大茂听了娄晓娥的担忧,考虑了一会,便说道:“轧钢厂行动队的任免,是在李副厂长手中。我让你向秦淮茹打听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
娄晓娥起身到隔壁屋子里拿出了两页信纸,有些嫌弃地放在炉面上:
"咦~太恶心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全搞清楚了,你自己看吧。"
许大茂拿过信纸,硬着头皮看了下去。
时间地点,服装细节都整理得清清楚楚。
“这么快?”许大茂有些不敢相信:“秦淮茹这么快就跟你说这么多。”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我把咱家的二十斤棒子面都给她送去了。旁敲侧击问出来的。”
许大茂:“送了就送了呗,反正我俩谁都不爱吃那玩意。”
娄晓娥见了整理出来的信纸,感觉身上突然长满了鸡皮疙瘩,苦着脸问道:“这玩意真的有用么,要是没用,我不是枉做小人了。”
“不知道。”许大茂其实也没有什么把握,只好解释道:“行动队队长毕竟不是普通的位置,那李副厂长要下了我,也要找个把柄和理由。我先拿到他的把柄,等他后面想拿我的时候,至少可以跟他对抗一下,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
“哦。”娄晓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胡乱应了一声。
眼看着许大茂将信纸收了起来,眉宇间没由来的一阵失落。
“大茂。”娄晓娥忽然喊道。
“嗯?”许大茂疑惑回应。
“我是不是也开始变成那种背后算计的小人了?”
“说什么呢!”许大茂忙安慰道:“我们又不是要去针对秦淮茹,是要拿它去对付坏人。虽然是手段不怎么光彩,但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有用了,让李副厂吃了亏,那他下次再要对其它员工有这种想法的时候,心中也会多一层顾虑,避免后面的人受到欺负,不是吗?”
娄晓娥很是认真的听许大茂分析,虽然知道这是许大茂安慰自己张口胡说的,心中还是愉快了不少。
“我明白了,这就叫‘论心不论迹’是吧?”娄晓娥释怀般地反问。
“对!没错,就是这个理。”许大茂拍手称快。其实他自己也有些迷惘,听了娄晓娥这一句话,一下子也开朗了起来。琇書網
“放屁,你明白这句话原本叫什么吗你就说没错。”娄晓娥有些欢喜地说道。
“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许大茂明知故问。
娄晓娥俏皮道:“这句话出自清代王永斌的《围炉夜话》,原句讲的是‘百善孝为先,论心不论迹…万恶yin为首,论迹不论心…’你刚刚说你也不是什么害人,是论心啊还是论迹啊?”
许大茂突然搂住了娄晓娥,邪魅一笑:“心不是刚刚才论过吗,你要讲这个,我就跟你论迹论迹。”
“哎呀~你干嘛!”
娄晓娥满脸娇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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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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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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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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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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