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左一右架着闻以笙,跟提小鸡崽一样就往车里塞。
闻以笙拼命挣扎呼救,脊背冒起了冷汗。
当听到那柔和熟悉的声音时,闻以笙眼眶一热。
她揪得紧紧的心安定下来,扯着嗓子朝男生喊:“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是坏人,温执救我…”
骚气的渐变粉色超跑横堵在黑车前面。
温执下了车,缓缓走过来,扫了眼女生吓得煞白的小脸。
他眼里闪过冷意,面色阴森可怕,眨眨眸又掩下情绪。
“你们吓到她了。”他的阿笙。
“把手从她身上拿开。”狗男人的手多他妈脏啊!他真的有点生气了。
温执的声音依旧柔和、平静,却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命令口吻。
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像在忌惮。
忽的放开了闻以笙。
迅速钻回车里。
“操!还敢跑,有种就给老子站住!”路知舟回车上拎了根钢棍,一手撑车门又跳下车。
黑车驾驶座有专门开车的,两个男人一上车,黑车就一个打转,从后跑了。
路知舟不甘心地追了两步,一甩手,钢棍狠狠砸上黑车后窗。
哗啦!后玻璃直接砸出一个洞。
黑车却停也不停,一溜烟就跑了。
“妈的,怂货!狗儿子跑的真快!”路知舟朝地啐了一口。
这边,闻以笙猝然被歹徒放开,因为恐惧紧绷的身体僵硬,双腿发软就要跌倒。
却没摔地。
一双温暖结实的手臂接住了她。
清甜皂香袭进鼻腔,闻以笙腿更软了,心头阵阵悸动。整个人贴在温执怀里,双手紧紧攥着他胸前衬衣。
结实硬挺的俊美肌肉,柔软细嫩的白皙小手,两者隔着薄薄衣料相贴、按压,软硬分明。
空气燥热,仿佛能激起丝丝酥麻电流。
闻以笙还没从惊吓中回神,猛一松懈,眼眶都热了。根本顾不得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
“报,报警…”
“好。”
温执眉目舒展,轻柔抚摸她发抖的脊背安抚,声线低柔:“没事了,别怕。”
虽然看到阿笙吓到很心疼……
但是……
被她这样紧紧抱着,当成唯一依靠,她柔软脆弱的身子缩他怀里像在求抚摸求怜爱,好像非他不可、离开自己就会死掉似的。
这种滋味……让温执很享受啊。
如果能一直这样,好像也不错?
“卧槽,温执是什么品种的老变态!”路知舟捡了甩出去的钢棍,刚一转身就看到这副画面。
小姑娘吓得身体颤抖,贴在温执怀里。
温执一边语气担忧地安慰轻哄她,一边在女生看不到的地方勾唇、笑的极度兴奋、诡异!!
那笑又疯又坏。
就跟电影里的变态杀人魔在肢解人体时没什么两样了!!
…
警察赶来,调了公交站的监控。
黑车遮了车牌号,两个男人又戴着口罩,警察也无从下手,只能先立个案草草了事。
骚粉跑车内。
闻以笙坐在后面,神色平静,放在腿上的细白手指互相攥着,出卖了她的紧张窘迫。
她刚才…竟然抱了温执。
闻以笙下意识看了眼副驾的温执,他侧头看着车窗外,完全没有她的不自在,侧脸线条有些冷。
“今天谢谢你们,不然,我肯定被那辆黑车带走了。”闻以笙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对他们很感激。
温执没说话,静静看着窗外,肌肤在阳光下透白,像没听到。
神色漠然。
闻以笙:“……”忘记了,她和温执已经‘决裂’了。
“小事!舟爷我最喜欢见义勇为!”路知舟在开车,见气氛僵硬笑嘻嘻地回了句。
他瞄了眼旁边的温执,心里奇怪。
这老阴比到底什么情况,一会抱着人姑娘小乖乖地叫着哄着,转眼又冷着脸不理人的!
是套路!以他对温执的了解,这人狗得很!
绝逼是套路人家小姑娘呢!
路知舟看了眼后视镜:“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闻以笙。”
“哦,笙笙啊,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路知舟冲后视镜里的女生挑眉一笑,骚得很:“我叫路知舟,执哥的朋友,你也可以亲切地叫我舟舟或者舟哥。”
闻以笙觉得这人挺有意思的,笑着应了声:“舟哥。”
温执:“……”阿笙还没叫过我一声哥哥呢,呵呵。好羡慕。
少年骨感修长的食指搭在车旁散漫地敲了两下。
侧眸凉凉地瞥了眼路知舟。
仿佛在说:
“你他妈想死吗想死吗、是想死吗?”
路知舟:“……”
我错了,执哥!开玩笑呢!
路知舟把两人送到温家别墅外,车都没停,嗖得一下。
开着他的骚粉超跑就走了,就跟后面有鬼追他似的!
…
黄昏将近,云层染了绯色,天边好似燃起了火光。
温执下车,缓步进了别墅,没和闻以笙有过一句交流。
“温执!”闻以笙追了上去,“今天谢谢你。”
温执脚步未停,只偏了头轻撇她一眼,声音冷淡:“不用。”走了。
闻以笙一愣。
温执果然还是被自己…伤到心了啊。
真真实实的、伤到了。
/
用过晚饭后,闻以笙照例先出去逛逛消食。
佣人张姨的女儿李娜明天就要回老家,她也要开学了。
两人关系不错,分别前一起走在庄园里散步。
李娜又是日常一顿感激:“温少爷真是个温暖善良的小仙男,今天让人给我发了暑假的薪水,比正常薪水多了五千块呢!!”
“呜呜,太感激他了!今年的学费我已经存够啦!”
闻以笙由衷为她开心:“嗯,这样你也能专心学习了。”
“是啊。”
“如果没有温少爷,我早就辍学拧螺丝去了。”xiumb.com
李娜圆圆的脸蛋扬起憧憬笑容:“温少爷那么好的一个人,真不知道以后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一定是,非常漂亮又优秀的吧!”
闻以笙点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走累了,找了张椅子坐下。
这边花园景色很好,空气氤氲着淡淡花香,月光柔和似水。
李娜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脸上笑容也变得惆怅:“唉,温少爷帮了我这么多,我却没什么能回报的,想想就觉得羞愧。”
闻以笙柔声开导:“别这么想啊,温执最想看到的,应该是你努力生活,不愧对自己!”
“对!”李娜话音一转。
“笙笙,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你住在温家…能不能对温少爷亲近点啊?”
“啊?”闻以笙懵。
李娜说:“少爷的身世你也知道,姜夫人只疼爱她的亲生儿女,先生又忙于工作很少回来,在家里,只有我们这些佣人会心疼他!”
闻以笙面色为难。
李娜还不知道,她和温执,关系也已经很僵硬了。
“我能看出来,虽然温少爷表面上温柔没脾气,但他内心,其实是很孤独、非常渴望关爱的!!”
李娜握着闻以笙柔软的手,来回晃动央求:“笙笙,你独身在温家住着也是孤单,不如就把温少爷当成亲哥哥一样,和他做兄妹,你们俩互相照顾治愈啊!”
闻以笙哭笑不得,顺着她点点头。
李娜看出她的敷衍,但也没再强求。
两人又看了会月亮,分开前,李娜随口说了句:“听我妈妈说,前几天…是温夫人的忌日。”
“温先生却不允许少爷去祭奠母亲,有一年少爷偷偷去了,在墓园呆了一整天,先生知道后大发雷霆。”
“后来,少爷就没再去过墓园了。自己母亲的忌日却不能过去看望,这几天,少爷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闻以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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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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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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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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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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