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再纠结这些,还不如好好想想晚上吃啥。
小敏出门时,特意落在了所有人后面。扭捏的走到增怂跟前,小声的对他吐了句:
“对不起。”
“谢谢啦。”
增怂反常的回了一句,依旧阳光的笑脸。姑娘直接愣在了那里。
“要不?这箱酸梅汤送你了。小梅都批评我了,我,我也觉得挺过意不去的。”
“不用,真不用,家里没冰箱,喝不出那个味儿。我帮你提到路口吧,你去叫车。”
增怂不容拒绝的抢过了小敏手中的小纸箱子,率先往外走去。
你越对我不好,我越要对你好,让周围人看去!
增怂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换衣服时都带着笑。
他还是决定继续把那个u盘放在银行,老板们还要花钱租银行保险柜呢,咱这免费。
吃了晚面,增怂往出租屋走去。到了楼下,他终于又犹豫了起来。
她要还在家怎么办?打不打?骂不骂?丢人现眼的是不是还要换房子。
她要是不在家怎么办?想不想?哭不哭?长夜难眠的要不要喝点闷酒。
用钥匙扭开了门,竟然只锁了一道。但也证明了她不在,而且她肯定是落荒而逃的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习惯。
家里空荡荡的,被打扫整理的整整洁洁。她还是听话的收拾了自己搞脏的一切,鬼鬼溜溜的走了。
走之前似乎还在床边坐了一会,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坑窝。
增怂嫌弃的看了眼床上的床单,还是昨晚那一条,简单的铺平了而已!
盯着盯着就有了厌恶想呕吐的感觉。
这还让不让人睡!恶心谁呢?
他迅速的捏着床单直接从床上扯了下来,顺势扔到了地上,又同样厌恶的把毛巾被,枕头一股脑的扔掉。
这才有了心情坐下,可刚坐下又突然的站了起来,拿起枕头把枕头套撕扯掉,又把枕芯放在了床上。这可是母亲在他上大学时专门给他做的荞麦皮的枕芯。
当然,他也有同样的一个。
做完了这一切,仿佛消耗掉了他所有的体力,看来今天下午高强度的搬运工作似乎还真有影响。不应该呀!
手机在作响,快没电了。增怂急忙的去桌上拿了充电器先给手机充电。
她还算做的彻底,把钥匙留了下来。可万一她玩了伎俩又偷配了呢?看来明天最起码要把锁芯换了。
这个房子的今后只能自己一个人有,再不能捐给别人了!
把钥匙趁手揣到了裤兜,增怂弯腰把地上的东西一股脑的裹在一起,直接出门下楼扔进了垃圾桶里。
再回到屋子里,感觉整个空气都清新了。
晚上还得睡觉呀,增怂拉开衣柜,寻找另一套床单,翻来覆去的都开始怀疑她拿走了,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前天洗过了挂在小阳台了。
赶紧的出去准备摘下来,却发现还没彻底干。阴面的房子都这样,家里也没有甩干机。
可他也同时想明白了为什么她连这么明显添堵的床单都没换。
先凑合一晚上吧,盖着自己的棉衣服。明天去一趟早市,手工织的棉布床单才20元一条。
躺床上,还是失眠了,即使关着灯。房间里是那么的空旷,仅仅只是少了一个人。虽然她也不是每天都回来的,但这次肯定和以往的每一天完全不一样。
以前,他还可以躺床上,闻着她留下的气息,捧着手机来来去去的用微信聊到其中一个人先睡去。ωωω.χΙυΜЬ.Cǒm
虽然她后来不让自己语音,说是怕影响了室友休息,他给买了耳机后也不允许。那就手敲把,竟然有文学创作的感觉,一句句骚情的话灵光乍现的出现,堪称经典。
我不是没上大学,我只是上了和你不一样的大学。
增怂曾经在她赞叹自己文笔优美、情真意切的时候骄傲的说。
其实挺难受的,搁谁都会想不通。明明怎么看都不是那样的人,还是走到了那一步,增怂有点后悔没有趁着上次吵架干脆的分手。
她当时话已经说的很难听了,连自己刻意选择这个离她们学校最近的营业点都是自己的错,而不是月亮惹的祸。
他能越来越明显的感觉到她对自己现状的不满,逼着自己去考研。可数学太难,英语太燃,他知道自己就不是那块料呀。
于是他只能想到用对她多大的好来弥补,白天晚上的竭尽全力。
偶尔的浪漫也让她的确惊喜过,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她还是渐渐的有了厌烦,莫名的小脾气。盐放少了要说,放多了要说,前半碗味道淡了到了碗底味道重了也要说,姿势不对要说,偶尔打呼噜更是直接上手。
书上说这叫七年之痒,可人家好像是从正式结婚那一天才开始算的吧!
增怂其实也知道根本的原因在于他现在的职业让人家觉得丢人了,他也想过换一份工作的,可在新工作基本踏实前他还要首先确保温饱问题呀!
这家合资银行给开的工资还是蛮高的,属于保安中的翘楚,而且每个月还有八天的夜班,额外的又是一千六。
这些钱,增怂都基本完全的省下来了,几乎全部的贴给了她,虽然她的家庭实际上更富裕,她父亲是老家最早一批出去做生意的,白娟她母亲就是人家从外面带回来的,比原上任何一家的媳妇都要水灵的多。
白娟遗传了她父母基因中几乎所有的优点。
想想自己的银行卡上,存款绝对不会超过两千,这还是因为上个月月末刚发了更上一个月的夜班费。还没来的及给白娟花出去,原来想着给她买条裙子的,她在开元商城柜台前试过两遍的
可这一切的好,换来的却仅仅是52元的生日红包。刚好是她给他那个弟弟王家梁的十分之一。
感情和学历居然挂钩了,可十倍的差距是哪位大师给的计算公式。
一元一次方程?只要确定了常数?这未必也太简单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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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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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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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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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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