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老头好像是不行,弄得满头大汗也没成。后来他干脆直接爬在那女孩身上胡乱耸动。
老帮菜吃嫩鸡母——啃不动。我正看着想笑,谁知这时候女孩被他弄醒了,看见眼前的一切,那女孩手脚并用地反抗。这时候我才知道女孩和那老头不是我想的那种关系。
我当时就紧张起来,真希望女孩能大声喊叫把人引来。可是当时那女孩醉得太厉害,她的反抗几乎没有作用,反倒让那老头更来劲儿,不管不顾地死死压住那女孩,后来女孩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头一歪,就不动了。
当时我也吓着了,我想,不会出事儿吧?后来那老头起身来,穿好衣服后才察觉女孩的异常。他伸手探了探女孩的鼻息,然后我看见他慌了。他在房间里徘徊了很久,才拿起电话来打。这时候我知道,那女孩肯定是出事儿了。
不一会,之前那个中年女人也来到房间,看见床上的女孩,她也吓着了。两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开始给女孩擦拭身体,清洁完后又给女孩穿好衣服,把她摆成睡着的姿势,又给盖上了被子。做好这一切后,中年女人留在了房里,在另一张床上睡下了。老头则匆匆离开了房间。
大约一小时后,女人接了个电话,然后把女孩翻过来仰面躺着,接着就打了电话,应该是报了警,因为没过多久,警察和酒店的老板就都来了。
我看那视频的时间是几天之前,但是那之后我还一直上了好几天班,都没有听人提起过酒店死人的事。我心想出事那天虽然是凌晨,酒店的人也不多,但是警察来这事儿居然都没人知道吗?我心里开始有些害怕。
直到几天后,我又看见那老头和中年女人在我们酒店进出,还和酒店老板很熟的样子,我就知道,那可怜的女孩冤死了。我也不敢继续在那儿打工,于是我找机会拆了所有的摄像头,又找个没人的地方给那女孩烧了些纸钱,就从酒店辞职了。
辞职之后,我也不敢回家,毕竟警察去过酒店,我也怕我偷拍的事情露馅儿,就晃晃荡荡离开了腾市,去了几百公里外的云城。还好之前卖视频赚了些钱,足够我支撑一阵子,谁知道在云城因为喝多了酒打架又被公安盯上,这时候爷爷又摔伤了,我这才回来了老寨。
直到段公安找上我,他虽说是为了打架的事儿,但我总觉得他应该是为了腾市的事情。不然,就一个简简单单的酒后闹事打架,值得他赶几百公里路来找我吗?那电影、电视上不都这么演吗?他们干公安的,嘴上说找你是因为这件事儿,其实是想掏你其他的事情。所以我才在段公安上次来找我时,给他下了‘防贼蛊’,让他以后都来不了老寨。”
听到这里,我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说道:“好你个阿来,反侦查意识倒挺强,不过这世上有好人也有坏人,有称职的公安也有不称职的。你年纪还小,有些是非,你不一定能分得清。段公安跑几百公里路,确实仅仅是为你打架的事情而来,而且是为了救你、帮你,也是看在你对你爷爷这份孝心上。不然,依着程序早把你抓起来了。哪知道,你竟拿他当贼一样防着,还给他下什么‘防贼蛊’,唉,你说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呀!”
“腾市的事儿,他真不知道?”阿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废话!”我训斥他道,“这每一地的公安办案子都有一定的管辖权,超出管辖权范围的事儿就管不了。腾市隔着云城好几百公里呢,还跨着省,他手再长,能伸到那么远吗?再说了,那案子发生在腾市,要管也是腾市的公安来管,关他屁事!”
“那腾市那个女孩的事情怎么办?”阿来问道,“我眼睁睁看着她被人整死,真是太可怜了。我想帮她,又怕自己偷拍的事情露了出来,前思后想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有时候我这心里也憋得难受。”
阿来说着,眼圈竟红了。看得出,这孩子本性并不坏。
“那个视频没有卖给你同乡吧?”我问道。
“哪儿敢呐!”阿来心有余悸地道,“辞职的时候,我跟同乡说我不干了,这事儿也没敢给他说,之后也没再跟他联系过。后来我把所有的视频都毁了,唯独那个我留着,我想着有一天,这东西也许能讨回那女孩的公道。”
“唉!”我叹了口气说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小伙儿,但有些事情,你做不到,我们也做不到。”
“怎么……”阿来有些急了,“你们是公安还做不到?我把视频给你们,你们不就可以去抓人了吗?这玩意儿……这可是铁证如山呐!”
我笑了笑,道:“谁告诉你我们是公安了?我只是段公安的朋友,来老寨就为了打听点事情,而且我要打听的事情已经在你爷爷那里得到些眉目了。”
“啊?整半天你们不是公安啊?”阿来懵了片刻,立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急得连连跺脚,“那我还跟你们说这么多……哎呀!”他不知所措地蹲了下去,抱着脑袋一阵乱搓!
“别搓了,再搓,你更乱!”我笑呵呵地道,“不过你放心,我们也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你套我这么多话?”阿来欲哭无泪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依依脖子上的银铃,正色道:“认识这个吗?”
我见他看了那银铃,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又道:“你不认识,你爷爷是认识的。你回去问问你爷爷,就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阿来,我说过了,我们不是坏人。”我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继续道,“我们找乃米大师的后人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所以暂时没办法顾及你说的事情。
那个视频你保管好,这件事情也别再告诉其他人,我们也会替你保密。你千万别一时头脑发热,就拿着这个视频去逞英雄,因为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人家最后是怎样善后这件事情的,还有,你得到这个视频的手段也见不得光。琇書蛧
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如果你拿着那东西出去猛冲乱打,很可能公道讨不成,还会给你自己招来横祸。如果有机会,我们也想帮那个女孩讨回公道,但是你记住,你要想帮她,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就像你说的,希望有一天,这东西能用得上。”
一席话,阿来终于恢复了对我们的信任,“你是说,你也会帮那个女孩?”
我点点头道:“你这坏小子都有这份良心,难道我就没有?”
阿来笑了,挠了挠头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
我说道:“我叫吴诚,这是我女朋友,叫凌依。”我又拿出随身带着的律师证给他看,“我是律师不是公安,但我跟段公安是朋友。还有,我也是玄门术界中人。”我指了指那银铃,笑道,“回去问问你爷爷就知道了。”
阿来瞠目结舌地望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段公安在村口应该等得急了。你记住,你心里的结,我会来帮你解开。”
说完我拉着依依往村口走去。
走得一段,阿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吴大哥,你自己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我回头,见阿来远远站着朝我们挥手,我笑道:“我的话,一定算数。你记着,要学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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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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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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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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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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