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瑞子合计了一番,决定这几天暂时按兵不动,等老赵托梦对罗健造成一定影响之后再正面接触他。
瑞子似乎觉得还有什么地方不妥,想了想说:“这几天咱们虽然不动,但我觉得还是找个人盯着他,观察一下他每天的生活和工作轨迹,一旦稍有异动也好及时发现。”m.xiumb.com
我点点头,但是找谁呢?
我顿了顿,说道:“杜涛,这小子合适。”
瑞子说:“嗯,我也觉得。但是成天盯人不上班怕是不好,给他点费用,也让这小子有干劲,不至于敷衍了事。”
我点点头,给杜涛打了电话,安排好一切之后,又给他转过去一万块钱。这小子像是捡着天上掉下的馅饼一样高兴,电话里兴奋地说保证完成任务,一旦发现有异动,立即联系我们。
事情安排妥当,瑞子回去补觉了。我看看电话,七点,也倒在床上准备补个觉。
也许是生物钟乱了的缘故,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之间,又想起依依。突然想去她老家看看,去看看她父母,也算是个安慰,或许能从那里得到她的消息。
虽然老王说我“五弊三缺”中还犯了“鳏”缺,但是我如果能找到依依的联系方式,平时打打电话,聊聊天应该不算犯规吧?唉!这特玛缺了大德的“五弊三缺”。心里这样想着,我起身了出门。
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没多久就看见了通往“凤里村”的岔路。看着路边依稀熟悉的乡村小路,我不由又想起依依温柔的软语和善解人意的眼神……
到了。还是那座干净、整齐的小院。这次来,看见老旧的木结构房已经翻新。
我走进小院,依依的父亲刚好从屋里出来,看见我,愣了片刻,随即认出我来。还是那样热情的老人,远远地喊着“吴律师”,快步上前握着我的手,拉我往屋里去。
到了屋里,依依的母亲也迎了出来,又是抬凳子,又是端茶水。
家里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依依母亲忙介绍说这是邻村的亲戚,没事过来串门。又向人家介绍我,说我是依依的朋友,是城里的大律师,说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得搪塞说恰好来隔壁村子办事,顺道过来看看两位老人。
坐了片刻,我问依依是不是不在云城了,好久没有见她,原来的手机不小心掉水里了,好多电话号码都丢失了。
依依的父亲才说,这女娃换了工作,到邻县去了,原来还经常回家,现在远了点,几个月回来一次。
原来依依真的离开了云城,我心里一阵失落,不过还好,我借机要到了她现在的新号码。
坐着喝了会儿茶,又寒暄了几句,我准备起身离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说道,这是依依之前还没接完的工资,当时依依走的时候恰好单位领导不在,就托我后面帮她结了。这次正好过来办事,就顺道把钱给二老送过来。
两位老人不疑有他,接过钱一个劲地说给我添麻烦了。
临走时,家里串门的亲戚突然问我,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说他有个朋友好像遇到了官司,正要找个律师咨询咨询。我给他留了张名片,打过招呼后,便辞离了依依家。
得到了依依的新号码,回去的路上我激动不已,什么“五弊三缺”我早已抛到了脑后。打电话?依依一旦知道是我,肯定不会接。我想了想,掏出电话给秦祺打了过去。
“秦总,在干嘛呢?”
“吴哥,我在家呢,什么事?”秦祺在电话里问。
“有没有公安系统的朋友?要可靠的。”我说。
“怎么了?”秦祺的语气立马严肃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我笑着道,“要是出事我能不和你直说吗?我只是想定位一个手机号码,找个人。这事儿只有公安的朋友才帮得上忙。”
秦祺这才缓下来,“有,我高中的同学,关系不错,靠得住。”
“能约出来吗?见面说。”我说道。
“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我看了看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于是说道:“晚上七点怎么样?有个馆子不错,‘滚滚饭店’,我发定位给你,晚上咱们一起吃饭,我叫上瑞子。”
“没问题。”秦祺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打完电话,我心里愈发激动,又拨通了瑞子的电话,开了免提,放在副驾上。
“老吴,这不早不晚的,什么情况?”听他的声音好像刚起。
我按捺着兴奋,说道:“晚上别出去了,约好了一起吃饭,滚滚饭店。”
瑞子有些莫名,“约好了?和谁啊?”
我说:“秦祺,还有他一个同学。”
“什么事情?我听这声音,你开着车吧?”瑞子问。
“嗯。”我说道,“刚从依依老家回来,我打听到她的新号码了。这丫头,躲我躲到外县去了。”
瑞子嘿嘿地笑着,“哦,你这是,要把她‘缉拿归案’?”
“那必须滴,说好了不走的,又走得连个人影都不见,不讲诚信。再说了,哥们儿房都买好了,她不来,我跟谁住去!”说完我也嘿嘿地笑了起来。
“好。你干脆直接来我家,我今天也没上班,刚起呢。一会儿咱俩直接过去。”瑞子在电话说。
“行,在家等我。”说完我挂了电话。
敲开瑞子家门的时候,这货才刚洗完澡。我进门直奔客厅,抓起茶几上的水瓶,咕嘟咕嘟直接灌了一气。
瑞子丢过来一支烟,问道:“你怎么想起自己跑依依老家去了?之前怎么一点信儿都没听你提过。”
我这才把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给他说了。
“唉”,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也是好事多磨。不过啊,不管能不能在一起,你们之间这误会必须得解开。你看啊,你以为她跟老赵之间有那什么,后来还是不管不顾地要跟她在一起,生怕揭了她的疤,那事儿啊,还自己憋着。她呢,还以为你一直不知道这事儿,怕你有想法,也一直不敢提。谁知到头来,根本没那事儿,你说你俩是不是瞎耽误功夫。”
我也苦笑道:“还不都是老赵那糊涂鬼弄出来的事情。”顿了顿,又道,“不过呀,这事儿要能和依依说清楚,她肯定会回来。”
“嗯。”瑞子抽着烟,点了点头。
一会儿,他又突然道:“老吴,你不说你有个‘五弊三缺’限制着吗?这玩意儿到底灵不灵啊?”
听瑞子突然提到“五弊三缺”,我心里顿时一凉。
沉默了片刻,我愁眉道:“奶奶的,一时得意忘形,我都把这事儿忘了,你说灵不灵……,我也不知道,从来也没试过啊。”
瑞子提醒道:“自从你入了道,这奇奇怪怪的事情我什么没见过?你还是小心点好。你师傅呢?问问他有没有办法避一避什么的。”
“嗯”,我点点头,“先把人找到,事情解释清楚再说。这事儿,老王应该有办法,到时候我再联系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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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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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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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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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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