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
母子俩立马用两只鸡做试验,先将一只鸡喂了原药,然后又喂解药。
又将另外一只鸡喂解药,然后又喂原药。
搞定。
母子俩坐在那里,观察着两只鸡发生的变化。
一刻钟,两刻钟,没有变化,
肖英英计算着从墨亦臣离开他们,再到她找到他们总共有多少时间?
等到被喂药的鸡的时间都差不多持平的时候。
母子俩一人抓起一只鸡查看情况,都感觉无异。
这下母子俩大喜过望,终于大功告成了。
肖英英牵着肖潇,手里拿着解药,去墨亦臣的屋子。
肖潇到了屋子就叫:“爹爹,爹爹,你这下好了,解药配好了,解药配好了……”
冯叔冯婶百无聊赖的坐在这里,接收着墨亦臣放的冷气,如果不是肖英英让他俩在这里观察墨亦臣的病情变化,他们说什么也不会留在这里,真是个难持候的主。
肖小小腻歪在墨亦臣的病床上,叽叽喳喳的说这说那,墨亦臣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承欢膝下。
肖英英母子进来,肖潇开始叫爹爹的时候,肖小小连忙从爹爹的病床上滑下来,飞快的往肖英英跟前跑。
边跑边叫肖英英:“娘亲,娘亲,小小很乖的,一直在这里陪着爹爹哟。”
肖英英蹲在那里,张开双臂,说道:“小小慢点,别摔着了。”
肖英英抱着肖小小走到墨亦臣的病床边的时候,肖潇正绕着墨亦臣的病床走,边走边看着墨亦臣,眉头皱得死死的。
“咋了?”肖英英发现肖潇的反常,问了一句。
冯叔冯婶也赶过来看,都没有看出来啥。
肖潇说:“冯爷爷,冯奶奶,娘亲,我闻到爹爹身上有血腥味。”
小鼻子还挺灵啊,墨亦臣有点心虚的腹诽着肖潇。
墨亦臣又假装才睁开眼睛,才看到肖英英,说:“你来了,你忙完了吗?”
说话有点虚弱,只要是正常人就听得出来。
何况他面前除了肖小小,其余几个都是医者,大夫,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同一时间,除了肖小小,大家也闻到了一股渐浓的血腥气。
冯叔冯婶复杂的看了一眼墨臣,感觉一代明主,一国之君,戏是不是太多了。
冯叔看了冯婶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冯婶给肖英英说:“英英,你回来了,我们就回去了,现在才想起来火上面还煲了粥,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快走啊,你磨蹭什么?”
冯叔非常听话的和肖英英告了别,跟冯婶一起离开了。
等冯叔冯婶一走,肖英英的脸立马黑下来,并顺手扯开了盖在墨亦臣身上的被子,看到他流着血的手腕,气得脚在地上乱嘣,指着他已经有些惨白的脸,吼道:“墨亦臣,你是小孩子吗?这大敌当前,属轻属重你分不清楚吗?你再这样,信不信我不管你,把肖潇和小小一起带来,让你每天瞎起哄……”
肖英英没骂完,看着流得越来越多的血,连忙又是止血,又是包扎,一通忙碌过后,肖英英直接累得坐在那里不想动了。
肖潇心疼的看着娘亲,他也指着墨亦臣说,“爹爹,这次是你过分了,你知道娘亲为了给你解毒,费了多少精力吗?你是不是想把她累趴下,你才罢休?那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墨亦臣白了肖潇一眼,你知道个屁!
他也很可怜好不好,他如果不那样做,如果他的毒解了,他敢打赌,她的眼睛正眼都不会看他一眼,他只有靠自残来搏取她的同情心和关注度,他有什么办法?
他这也是无奈之举好不好。
墨亦臣有些委屈的看着肖英英,虚弱的说:“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
听听,听听,肖英英都差点气笑了,手颤抖的指着他,“你还说,你那样是我造的吗?搞了半天,好像我才是那个恶人一样。”
看着他苍白的脸,肖英英明显声音低了很多,也柔和了很多的说,“你就仗着我会心软,我不会不管你才有恃无恐。”
你就仗着我在乎你,关心你,但是肖英英这句没有说出来。
墨亦臣听到肖英英明显柔下来的声音就知道,他这局又赌赢了,其实肖英英还是在乎他!
这就够了,这次是给她添麻烦了,并且也让她受累了。
假以时日,他一定十倍,百倍,甚至千倍的奉还她给他的一切。Χiυmъ.cοΜ
肖英英发火的时候,暗一暗二也都远远的站着,生怕波及到他们两个,等到肖英英明显的气消了的时候,他们两个才敢站过来。
肖英英看到暗一暗二,火一下子又上来了,说,“你们两个如果再帮着皇上干不正经的事,信不信立马开了你们两个。”
暗一暗二也很无语他们的主子,你说你想要贵妃娘娘关心你,你直接说就好了,还非要拿他们的刀,害得他们跟着受牵连。
主子啊,如果下次你再逼他们,如果他们真的被贵妃娘娘给撵走,你去哪里找到像他们那么忠心的人。
暗一暗二两个站在那里,心里腹诽着墨亦臣,既不敢怒,更不敢言,大声的应着肖英英:“是,属下遵命。”
开玩笑,皇上都被训成那个样子,就他们,确定加肯定的没有异议。
肖英英看着暗一暗二低眉顺眼的样子,莫名的想笑,遂说道,“好了,该干嘛干嘛去,这次的事情,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你们跟在他身边,是保护他的,不是跟着他胡作非为的,听清楚了没?现在你们可以去休息了,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好呢,暗一暗二作鸟兽散。
肖小小看到爹爹手上的血,被吓得这么久还没回过神,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她从爹爹床上滑下去,去迎接娘亲的时候,爹爹的手可是好好的,这么一点功夫,爹爹是怎么做到的?都不疼吗?
肖小小抓着墨亦臣没受伤的手,说:“爹爹,你疼不疼,拿过来,小小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墨亦臣看着肖小小满眼的担心和关心,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还是女儿好。
墨亦臣得出了一个结论。
“小小乖,爹爹不痛。”墨亦臣嘴里柔得出水来的声音。
肖英英气哼哼的剜了又剜墨亦臣。
就知道搞事情!
肖英英拿出解药,用水化开,然后端到墨亦臣面前,说:“这是你上次昏迷的解药。”
墨亦臣端过碗,一口气就喝了个精光,然后把碗翻给肖英英看,说,“喝完了。”
你生了病,喝完了药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做出一副求表扬的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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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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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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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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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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