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忘了告诉你们,其实我们老早就知道是谁,让你们写下来,是我们不想杀那么多人,所以,你们别想着随便写一个人的名字就可以交差,那是不行的,谁写的和真相接近,谁才有继续活下去的资格,开始吧,带他们下去,最后再通知你们一下,总共三柱香时间。”ωωω.χΙυΜЬ.Cǒm
墨亦臣没想到蓝景天还有两把刷子,所以,他斜着看了蓝景天一眼。
“咯噔”,蓝景天听到自己的心提起来的声音。
皇上,本来以为你睡着了,我才好不容易找了一点审案的感觉,你说你醒了就醒了嘛,还斜着看我干什么,现在我连怎么继续都不知道了。
…哎……
心累呀。
一个皇上,一个我,审案是累上加累!
时间在蓝景天的焦燥不安中,墨亦臣的闭目养神中,很快就到了三柱香时间。
十二张纸一一呈至桌案前,蓝景天一张一张的看,越看越气愤。
十二张纸竟然没有一张和另外一张相同的答案!
“来人,看一下,这两张是谁的,这两个人交代的很清楚,带下去,好酒好菜的招待,然后每人给五十两银子作为路费,送他们回去。”刑部尚书蓝景天审案,真的没的挑的。
在他手下要把那两个人送走的时候,他挑了挑眉,嘴唇歪了一下。
虽然墨亦臣一时没明白,但是蓝景天手下的人是明白的。
攻心计嘛,是蓝景天的专项。
“现在我再给各位一个机会,条件还是之前的条件,如果谁的答案让我满意了,就和刚才那两个人的待遇一样,开始,现在缩短成两柱香。”蓝景天循循善诱的说。
墨亦臣对于没有什么结果是一点都不惊讶,要是这么容易,还押送到刑部干什么?
两柱香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蓝景天竟然有点不敢再提审他们。
如果审不出来,皇上会不会骂人?
管他呢,骂就骂呗,又不是没挨过骂。
他天人交战的忽而担心这样,又忽而担心那样。
然而时间不会因为他还没有做好什么准备而停顿。
时间到。
如上次一样,十张纸纷至沓来,蓝景天歪着头看了一眼墨亦臣,见他依然闭着眼睛,遂松了一口气。
蓝景天拿过第一张纸,南凌国,呵呵,有意思。
他又拿过第二张纸,呵呵,还是南凌国。
一看终于有点头绪,蓝景天一个大男人,却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皇上墨亦臣像一座大山一样坐在那里,自己还把这么棘手的案子审到这个程度,真的是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蓝景天想到了什么,一股脑的把所有写过字的纸都抓起来看。
一张,两张……十张。
无一不是都有南凌国几个字。
“皇上…皇上…”
尽管十足十的确定,但是蓝景天可不敢在墨亦臣面前大呼小叫,只能轻轻的叫一声,没应的话,再轻轻的叫一声。
“咋了,审出来了?”墨亦臣睁开他那稀松的眼睛,冰冰冷冷的问了一句。
“嗯,应该八九不离十了。”蓝景天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点小小的自豪。
“拿给我看看。”墨亦臣还是冰冷的声音,根本没有丝毫听说案件被审出来的喜悦,宛如一个机器一样,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可怜蓝景天好不容易轻松下来,被墨亦臣这表情一搅和,瞬间又紧张起来。
尽管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紧张。
他抖抖搜搜的把那几张纸递给了墨亦臣。
墨亦臣接过纸张,往上面瞟了一眼,又翻过第二张,再瞟一眼……
没过一会,墨亦臣手上的纸张已经没有了。
他脸上的冰冷表情有了一丝变化,变得更冷。
大夏天的,蓝景天都感觉要穿棉袄才能抵得住寒气了。
墨亦臣对蓝景天说,“关押吧,害了我东璃那么多人死伤,放他们走,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刑部尚书蓝景天对手下的人说,“皇上说的话没听到吗?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手下的人押着那些人要走,其中有一个被押的犯人大声说,“堂堂东璃国刑部尚书,说话不算话,说了交代清楚就放了我们,结果还要关押,早知道我就不说了。”
蓝景天心平气和的说,“兵不厌诈知道吗?况且对于伤了我国那么多同胞的敌人,凭什么还要讲什么道理,没有马上处决你们,多留你们的性命几天,都是皇上给的恩赐了,你还在那里瞎放屁。”
别说,蓝景天这一通回骂,使其它几个犯人想当场闹事的瞬间偃旗息鼓。
全部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被刑部的官兵拖拽着离开。
習日。
勤政殿。
墨亦臣把昨天晚上刑部尚书蓝景天审讯霍州龙舟赛事件一事的结果,公布了出来。
众朝臣一听,那还了得!
南凌国策划了这起事件,是不是南凌国准备……
大家都不敢往深下想……
东璃国平息了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以至于他们可能都忘了还曾经有一个人,拼着命护着国土不被侵犯,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
以至于今天,想到南凌国的企图,大家才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个曾经拼了命保护他们的人。
可是,晚了!
那个人已经不知所踪。
朝堂上有一柱香的时间沉默,落针可闻。
东璃国最尊贵的皇帝陛下墨亦臣如往常一样,高高坐在他的龙椅上,俯视着他的朝臣们如调色盘一般变化的脸。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他启动他那尊贵的口,说,“你们说说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是先发制人,还是养精蓄锐。
只要你们能说出理由,我就依你们。
但是…你们在提建议的时候,要把所有的利弊想清楚,只要你说出口了,就代表你的态度,如果错的太离谱,是要受罚的……”
所有的朝臣一听皇帝陛下这话,到嘴边的话愣是没敢说出来。
墨亦臣看到他们想说不敢说的模样,莫名感觉十二分解气。
让你们大嘴巴子,有啥说啥,哼。
陈轩逸那种捕风捉影的事,你们竟然说的头头是道,好像你们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前两个月原大将军陈厚正也因为你们不想跑路,赋闲了这么多年,硬是被你们拽下水。
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让你们享受了安逸的生活,一点点都不付出,你们说,可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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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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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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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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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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