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熟悉的璃月港,莫伊莱还是有点困意,伸了个懒腰。
“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竟要劳烦烟绯大律师亲自接手?”
众人来到绯云坡公告板前,两侧石狮威武矗立就像在站岗一样,旁边石阶上还横躺着一只橘猫在慵懒地打着哈欠。
往生堂的胡桃胡堂主,貌似还给这两只石狮子起了猫咪的名字,当作朋友对待…
烟绯向荧和莫伊莱介绍案件的情况:“是啊,你们来看看这儿的告示,挺刑的。”
璃月总务司公告:【水澈无暇,痒毒避之。擅浊其源,大疫出之。无心之失,尚可宽之。滥觞浊淖,严惩毋恕。】
“最近绯云坡一带的的水质被污染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烟绯翻开告示贴的纸,示意二人往下看。
“【千岩军公告】:水源污染原因业也查明,乃一年轻女子投水轻生所致?这…”
荧再三确认了告示的内容:“璃月港久来无事,安静祥和,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莫伊莱微微皱眉,一早上的困意全被打搅了,提起精神快速地浏览整个公告板。
“你们看这里——会不会有所关联?”
烟绯和荧顺着莫伊莱所指方向看去,注意到隐秘的角落里还粘贴着一张告示,如果不细心还真容易被忽视。
【近日小女花初不幸亡故,使我心肠崩摧!今转让老宅一座,以厚葬爱女。】
“诶?”烟绯仔细查看,发现这告示也就最近的,连墨水也没干多久。
“那么巧?年轻女子,投井...以我律师的直觉,其中或许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莫伊莱眨动了几下黑色的睫羽:“嗯?烟绯你又不是侦探。”
“道理是相通的嘛!而且谁又能比一位知晓所有律条的律法咨询师更为可怕呢?”
烟绯的嘴巴弯成“ω”状,一副璃月张三的样子:
“想象一下:我要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完全不会让人捉到把柄…嘿嘿,我只是开个玩笑啦,履刑者你别那么紧张。”
诡计多端的荧已经躲到了莫伊莱身后,像树袋熊一样吊了起来:“嗯,我也只是想趁机抱一抱莎莎。”
莫伊莱扶住额头:“...关联性尚不能确认,还是让我们先去问问当事人吧。眼下,这是最为直观可行的办法了。”
只见留言的最后写着:【有意者请往吃虎岩,与德安公详谈。】
“吃虎岩?千岩军的公告里头确实有说【近期可暂往吃虎岩取水使用】。感觉冥冥中有什么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烟绯感觉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起来,摇了摇头:
“只希望最后别变成民事纠纷,这类案子我这律法专家可不太擅长处理。”
她们走过嫁接两头的桥,跟万民堂的卯师傅和来帮忙的浮舍大哥打了声招呼。
卯师傅的女儿香菱的话,大概又带着锅巴外出去寻找食材了吧?
她们还听到了粗鲁的骂声。
原来是【三碗不过岗】的老板德贵,公然在教训不愿意往酒里加水的女侍芷若。
感慨了一声人心不古,她们很快就看到了一个老头站在钱庄前,鬼鬼祟祟的!
若再往前走,就是冒险家协会分部了。
一位名为向明的千岩军表情憋屈地站在门口,紧张地盯着这诡异的老头。
他是负责看守钱庄的千岩军,
而她们要找的德安公这个“可疑人物”老是在钱庄门口徘徊,既不取钱也不存钱,每次一站就是一整天。
“哎呦喂,我顶的住,可我的那里顶不住啊!已经一天没去上厕所了…”
向明憋得脸都涨红了,可仍旧手持钺矛不敢有丝毫懈怠。
“我的老祖宗呦,这不为难我吗...”
当向明看见远处走来的旅行者一众,仿佛看到了救星:“旅行者,你们过来一下,小声一点!对,小声一点——”
似乎是在害怕自己惊动了德安公这个“监视目标”,这位千岩军说话声音就像蚊子叫一样,故意压低了声音。
待荧过去,向明指了指德安公:
“别让他靠近钱庄!就拜托你了,旅行者,我去去就回!”
说罢他竟迈开脚丫子逃开了,跑的时候还想要捂着什么。
“...千岩牢固,重嶂不移?”
莫伊莱摇了摇头,准备上前搭话,却又想起来自己并不擅长于聊天,看向烟绯。
德安公不进也不退,就这么傻傻地看着钱庄,好像在感怀什么过去。
烟绯轻了轻嗓子,上前礼貌地问候:“老伯伯,您…”
“干什么,烦着呢!”
德安公怒上心头,说话很暴躁:
“十年前璃月港上至绯云坡下至各码头人人都得喊我一声德安公,老伯伯?哼!”
“呃。”烟绯尴尬地笑了一下:“那,德安公老伯伯,您需要帮忙吗?”
这德安公还真不是什么好脾气,见人就撒气:“哼…帮忙?你帮得了吗!你能让死人复生吗?你能把我的产业还给我吗!”
现在的他,就像一条十足的疯狗,见人就咬,也不分什么青红皂白。
这个都快要当爷爷的年纪,却突逢家中变故,任谁也不好受。
可德安公...不知为何素质是出奇得差。大概本身就是这个素质,再加上心情不好。
一个叫德贵,一个叫德安公,居然都没有【德】,说来可真是讽刺啊!琇書網
见德安公不吃软,莫伊莱冷冷地告知来意,没有给什么好脸色:
“我们在绯云坡的公告板看到了你的留言。因为爱女身亡无钱厚葬,你想转让一栋明华钱庄面海朝阳的故楼是吧?”
说到自己的痛处,德安公竟嚎哭起来:
“想当年我也富甲一方,可现在我的钱庄没了,小初也没了,可叹啊可叹,活了这么一辈子,到老了竟遭逢那么多变故!”
边哭着,他抹着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几滴泪水,让人觉得有些虚伪。
“我的小初啊,我苦命的女儿啊...她怎么忍心抛下她可怜的老爹啊…啊啊啊啊!”
德安公如此说着,
莫伊莱却分明察觉到他在擦拭眼泪的时候眼睛在观察她们的表情。
一个能一整天站在钱庄——原本属于自己的产业门前的老男人,他居然说他最心疼的是自己的女儿,换你你信吗?
再者,他的女儿花初莫非是与钱庄有什么关联吗?二者为什么要放在一起?
难不成这产业是在女儿花初的名下?
莫伊莱一连串在自己脑海里抛出了众多问题,而烟绯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走向并不对劲。
“您在乎的,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烟绯眉头紧锁也不遮掩,如此锐利地发问——她并不擅长于民事纠纷,这让她觉得头疼,可心中律法的大义与公允又迫使她将这个案子追查到底!
“您老人家心疼的,恐怕是自己的钱吧!”
烟绯叉腰,生死难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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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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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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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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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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