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散发出不祥的诱惑,往往招徕着愚者与勇敢之人!
就比如蒙德璃月一带的盗宝团两大巨头准备联合起来干一件大事:
让炮灰引开深渊教团驻守的兵力,而[大盗宝家]独自前去深入遗迹,夺取他们以为的“宝物”。
这一切,是路上时候瓦沙克对荧说的。
当甘雨问及为什么不让岚姐加戏时...
“比起水,我更喜欢跳过剧情。”
——荧如是说(理不直气也壮.jpg)
当来到遗迹时,众人发现明显有盗宝团活动过的痕迹。
许是有前人开路,她们并未受到多少阻拦。但越往深处,越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不久,踏过凹凸不平的古老石路,她们很快来到了遗迹最深处。
天光投射下锁链的影子,如同审判的誓言,亦如某种邪恶的仪式。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一个突兀的人影呈现出极为诡异的姿态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双膝跪拜,双手似乎是在祈求什么,而那可怜的脑袋不自然地向下狠狠折曲,就像硬生生被谁掰断了一样!
是的,他看上去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以这么一种诡异的姿态面临死亡。
此人正是所谓的[大盗宝家],死于自己的贪婪与愚昧——深渊教团的东西,岂是常人可以染指的?
而那黑暗的祭台之上竟是一尊被倒挂的七天神像,被锁链牢牢吊在半空之中。
“温迪的神像...?”
荧看着眼前的污秽逆位神像,仔细打量一番后做出假装擦拭眼泪的动作:
“如果早知道,七天神像也会被...”
还没说出最后一个字眼,却被瓦沙克打断:“不要说那么奇怪的话啦!”
荧收起了自己脑海中温迪本人被倒吊捆绑的危险想法,向逆位神像看去。
只见那风神像手中原本应该捧的宝珠,被换成了其他的东西,散发着黑洞一样的鸢紫色深渊能量。
而此时瓦沙克已从时间之海获知了一些讯息: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失去什么...他们企图以献祭来换取奥赛尔的新生。而那神像手里的,是初代耕地机的眼。
甘雨则忧心忡忡地看着这倒挂的神像,秀泽的长睫毛为她投下一层阴影。
沉默片刻,她最终终于开口道:
“这是蒙德风神的七天神像,但怎么会在这里?深渊教团难道是想挑起蒙德与璃月之间的战争吗?”
“什么?不要随意污蔑我们好吧!”
踏着尖靴,一个巨大的人形生物从石阶上缓缓走下,他身着异服,全身都覆盖着蓝色的光芒——是的,包括头部也不见面容。
“是深渊使徒•激流...同时也是受诅咒而产生异变的坎瑞亚遗民。”
看向他身上涌动着的再也熟悉不过的深渊能量,瓦沙克肃然地开口道,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哦?汝等有点眼光!”
那水深渊使徒倒是毫不避讳,言语似乎还有些幽默,倒是没有完全抛弃人性。
甘雨手中拿着阿莫斯之弓,如临大敌般蓄势待发——这把弓是帝君的赠物,听说曾为隔壁风神所有,打赌输给了帝君。
深渊使徒望了一眼甘雨弓上正在凝聚的冰元素力,冷声喝道:
“不过...深渊的奥秘,不可窥探!汝等来此,汝等直视,那么,就应当承担与之相应的代价!”
说着,深渊使徒举起双手,显露出双手之上装载的名为“浪潮之锋”的武器,并以深渊之力强行聚集起水元素力!
然而而正当这时,一阵卓有磁性的男音带着他一贯的谜语人作风传入众人耳朵。
“不论你的造访缘由为何,新的命运之丝已经开始编织,我们之间的重逢比我想象中的快些。”
那遮住半边面孔的金发男子突然闯入,打破了对峙的僵局。
他闲庭漫步般走来,看向深渊使徒,声音带着明显的冷嘲:
“说起来,被深渊腐蚀的死士,居然连自家的神明都认不出来了吗?”
瓦沙克怔怔地看向熟悉而陌生的身影,不太确信地喃喃道:“戴因...?”
来者名为戴因斯雷布,是坎瑞亚末代宫廷卫队队长。
不过在瓦沙克的记忆里,他还没有佩戴那半边面具,年轻而热情,也时常爱笑,完全不似如今那冷峻而神秘的面容。
他现在的着装风格类似深渊使徒,其力量来源也来自于深渊,不过他以特殊的手段抵御了深渊的腐蚀,没有产生完全的异变,时至今日依然以“人类”的姿态活动。
但戴因斯雷布的半边身躯,却是像那使徒一样隐隐发着蓝色的光辉...
这让瓦沙克有些担忧他的状态:他又能维持现状,压制深渊对他自己的腐蚀多久呢?
那水深渊使徒刚想要反驳:“坎瑞亚没有神,只有机械的造物...”
但旋即意识到了什么,诧异地向刚才被忽视的角落看去。
许是少女完全遮掩了自己身上的深渊气息,令自己看上去就像是个没有元素力的普通人。
但那面容...
恍惚间与被侵蚀的记忆中已经模糊的,那位曾经只能仰视的存在重叠在了一起。
这深渊使徒曾经仰视过,那位为人而战的魔神在高墙之上振臂一呼,随即将那天空之岛来袭的攻击粉碎。
先是错愕,然后是恐惧,种种情绪交砌在一起,令他想要极力地辩解什么。
“不,不是...不是这样的...”
“暗,暗之魔神大人,请原谅我的失礼,我,不,在下并非是那个意思...”
坎瑞亚是一个没有神的国度。
不是因为它有一个死去或抛弃他们的神,而是因为它从来没有一个统治他们的神,国家的权利至始至终都紧紧握在“人”的手上。
后来,他们以禁忌而扭曲的科技创造出了自己的神明,并将其当做“战争的机器”。
即便那名为【黄金】的造物者自己对于这完美造物的称呼是“命运的织姬”,而非“命运的织机”。
坎瑞亚人中有人敬畏她,有人爱慕她,有人信仰她,但实际上更多地却是...
“什么暗之魔神?不过是我黑日帝国巩固统治的一个工具罢了。怎么?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守护我们?真是大言不惭,【黄金】大人把她创造出来,不就是为了派点用场,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诶呦,我家孩子整天一个瓦沙克姐姐长一个瓦沙克姐姐短,真怕那机器哪日错乱把我家孩子给伤到了!”
“而且啊,那长得真叫一个清纯,真怕她在街上转悠的时候,把我家男人的魂给勾引走了!”
“对啊,为什么宫廷会放任她每天固定时间在街上乱逛啊!”
“听说是她喜欢跟孩子们玩...而且她出行时有专门的宫廷侍卫随行,你说得太过了吧?”
“真是,她喜欢孩子自己怎么不弄个出来玩玩?”
尽管那以纯净的灵魂构筑出的完美造物,并没有理会这些声音...
那些高枕无忧之人之中,有的并不知晓炼金活祭一事,也未曾遭受妻离子散的苦难;也有的知道而觉得“这有什么的”,麻木不仁地认为什么都是应该的。
说到底,“坎瑞亚的人造魔神”在多数不知所谓的人民眼中,也不过只是一件存在利用价值,但随时可弃的工具罢了。m.xiumb.com
甚至,他们看来,瓦沙克不过是一个机械造物竟然把自己当做人来看的“笑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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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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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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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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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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