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董柄书童回房闭门掌灯,
每每睡前不忘一事要紧,
也是安排他俩独屋之因,
其他人等一室共住多人。
董柄因要与一宝物共枕,
此乃总官特意交付看管,
说内有印信秘密又珍贵,
竟关乎万千人等之性命,
途中切望看护细心谨慎,
若有异样及时告之莫隐。
董柄携书童于上邽(今属甘肃天水)入队,
令居受此宝物推托再三,
听说前任看管陇右(今属甘肃陇西)亡命,
突遭莫测竟然不白不明。
董言临松瀣谷(今张掖民乐)求师离队,
莫如交与长久随队之人。
总管细说一路观察良久,
书生稳重少言可堪信任,
全队难有人能担此大任。
儒生求师学经为天下平,
万千人等性命切莫闲等,
到薤谷自可离开不阻拦。
此间期允其再细选良人,
君之安危将超其之安危,
明里暗里护佑不分白黑,
天佑绝不再生陇佑之险。
若君不应也可当即离去,
孤身千里路思量多艰辛,
数日不见人见人多为匪,
羌乱不间断被掳忧死生,
更惧无同伴遇难无音信。
董柄听此言只得受此宝,
再言至张掖此物定交回。
总管频点头无言即答应,
不知何印信总管何许人,
牵连万千命应之则小心,
不管是福祸滩之则尽心。
为使其安心还有诸实惠,
一路免食宿不时有馈赠,
但须许诺言莫让外人晓,
莫与外人道守口定要紧。
董柄懂承诺自不看音信,
不知其他事只做看管人。
且看今日晚竹简箱取物,
黄绢外包裹印信一匣盛,
董柄从未开绢结却记清,
手感有异样细观结太紧,
再观结形变心有疑窦生。
叫醒书童问可动匣中物。
“从不沾此匣更不解此绢。”
书童惺忪眼语气却坚定。
董柄说不好忙摸袍中钥,
此匣有挂锁钥不离董身,
幸好钥仍在但觉不对劲,
细瞅沾泥痕似被拓过印,
越思心忐忑一刻不得隐,
抱匣奔出门快步至左邻。
敲门声细紧急切礼也尽,
门开即入内内有五六人,
总管与护卫有醒也有睡。
见其抱匣来总管跪起身,
示意莫出声护卫被令退,
出门将门掩门口做警卫。
董始告原委总管忙解绢,
匣外漆金缕盖身绘七星,
云纹布匣身正面有麒麟,
伸手接过钥手抖盖打开,
一卷杏黄锦跃然现匣内。
总管慢取出摊开细观览,
脸色渐舒展言语细而轻:
“无妨。信帛依然不用忧心
是否有人打开一阅尽晓。”
董柄仍存疑虑不能释怀。
“汝遍阅经书可识此帛信?”
总管笑递那锦帛与董柄。
柄始不肯接见其频首肯,
方捧过一观一眼即大惊,
上非隶非篆似天文难认,
更惊讶那落款清晰之印,
却不知敢相信眼看为真,
早知总管身份不俗不凡,
不料竟能如此通天金贵。
总管似明董柄心中所想:
“西方之国文能认者无几,
汝已晓此帛信非同小可,
尽心慎看管万莫出纰漏。
前次交待记录沿途风俗,
也是上意且莫大意谨记。”
总管手指上而后忙施礼,
似上面有眼不敢大不敬。
收好锦帛信放入漆匣内,
上锁裹黄绢庄重交董柄:xiumb.com
“完壁归于君君待如往常,
守口要如瓶辛苦有德报。”
董柄闻此言心安出门回。
十五
总管睡意消召集众护卫,
密议何等事此时暂不表。
只晓子时夜其与数护卫,
骑至县府衙三更后方回。
姑且先不问到衙何所为,
先说那拉东听从驼主劝,
不再缠安平释然回房内,
见胡伎仍赤身手护**。
眼神凄惶见主来归突跪,
手呈木简言回屋见于床。
拉东命弦师河边寻伎衣,
拿过木简片上书汉隶文:
“城西客栈地甲房有要事。”
后缀有太阳图形及符号,
心怦然长久未睹匈人符,
见字符思人书写者必匈贵族,
匈奴无文字也要传信息,
结绳象形图与符来约定,
太阳乃匈奴崇拜之神明,
后缀此图符定为匈奴人,
识字断文匈贵专权专利。
河西归汉匈奴北走西移,
遗留之众如断奶之婴童,
虽无本文字似断水林木,
无奈受汉文习惯成自然。
拉东随母识汉字良久为常习,
从父学匈字游商是必需,
交易走南北东西窜百族,
学得百家语识得数家字,
交流得便利行走得顺畅。
河西已匈语少闻字鲜见,
今日陡见既惊喜又忐忑,
好奇心怂恿急欲见其人,
困乏已消遁打马奔城西。
来至地甲房有人等多时,
蒙面身形熟似曾见何地,
肩宽背阔正是匈奴相貌,
短衣长裤不似汉人扮装,
“既为同种人何又蒙面相?”
拉东一语激得那人扯面罩,
脸圆鼻平踏小眼聚凶光,
似鹰又如隼神采恰如雕,
“同族见故地却似狼多疑。”
“此为何所因此为何所故?
自是汉家因当为汉家故,
吾等匈奴后不觉心悲戚。
河西归汉六十载,
丰茂草地成耕田,
万千水源尽属汉。
太阳子民困沙海,
风吹沙地不见羊,
马蹄落处无青草,
南下狩猎被截挡,
吾家妇孺骨抛荒。
何故天佑汉家人,
丰衣足食无冻馁,
换衣濯身享黑水。
河西,何人之河西?
河西,强人之河西!
先单于强拥河西,
汉武势盛夺河西。
妇童健硕不长久,
风水轮流转河西当轮回,
不可永为汉理当原主归。
今有羌人乱吾族莫闲等,
若被羌占先何颜对先辈。
汉武之势不再有,
汉匈和亲不长久,
草美之处有王侯,
且莫愧当王爷后,
建功强族英名留,
河西匈奴万世有。”
此人侃侃而谈意气风发,
拉东被其感染心潮澎湃,
但其久游四海久经商海,
尘世多历练理智在脑海,
激情一时有久长性情稳:
“何人为何事何发此言?”
“可先问汝可为折兰王后?”
“折兰王婿驸马将军之孙。”
“不愧匈奴贵族后裔神采。
吾休屠王大将于奴孙呼察,
休屠叛单于吾爷尽斩杀。”
呼察豪情愤怒杀气满脸。
十六
且把时光回溯七十年前,
骠骑霍去病入河西征战,
杀匈奴卢胡折兰胜两战。
单于王伊稚斜怒气冲天,
派太子乌维又统兵三万,
联浑邪休屠二王卷土来。
骠骑各个击破取牧羊川,
截乌维平口峡巧扎口袋。
峡口窄匈奴兵乱四逃散,
降将哈土鲁有意放乌维,
哈土鲁即为哈拉东祖辈。
骠骑知晓后并无治其罪,
言报旧主恩人之大常情。
哈土鲁自此赤胆忠心追随。
浑邪王兵发五万焉支山,
王子好胜先锋直奔甘泉。(今属甘肃张掖)。
骠骑思谋万余人何胜算,
探知休屠人马斗地徘徊,
**兵进甘泉诱敌围歼,
三擒三纵浑邪王子臣服降汉。
霍去病不等浑邪主力救援,
速率大军夜奔休屠转战,
却是空营休屠闻讯逃窜,
遗留祭天金人降兵数千,
再欲挥师西进朝廷召还。
至夏二进河西匈奴大败,
损兵十之有七骠骑名显,
河西匈奴惟剩休屠浑邪,
乘胜进击浑邪摆阵迎战。
于阵前王爷父子又相见,
王子力劝浑邪罢兵平战,
告之汉皇赠其千户封候贵显,
带信与父王愿和亲胡汉。
去病更进言匈奴大势减,
单于凶暴掠汉皇仁厚宽,
若尚有难处行事可从缓,
去病巧借道大军回长安。
细作报单于单于发雷霆,
汉军扫河西浑邪独能善,
传旨诏浑邪赴廷来问斩。
太子言其有备为计且缓。
浑邪闻信久思心生归汉,
请来休屠商议定夺大计。
休屠前次丢金人漠北窜,
众求情免死罪获罚杖百,
耿耿于怀赴浑邪相密谈,
共谋降汉密奏汉廷接引。
汉武帝命骠骑率军迎归,
休屠得信拨营与浑邪会,
焉支山下两部东西扎营。
月余汉军如约而至山前。
不料单于亲信于奴获信,
伺机闯账砍杀休屠得成,
一时休屠大营震天杀声。
骠骑闻变急入休屠大营,
斩杀于奴**反水匈兵,
安抚浑邪合兵班师长安,
自此河西局势利于汉庭。
又数年拉锯匈奴终完退,
河西终被汉朝版图纳归,
天朝设四郡管辖军与民,
酒泉敦煌张掖和那武威,
走廊属汉土匈奴走漠北。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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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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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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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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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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