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朝我这边看了看,然后表情古怪的跟夏远棋嘀咕了两句。
两人这么聊了两句之后青年揍走了过来,朝我伸出了手。
“您好,认识一下,我叫白崇。”
看着那伸出的手,我同样迟疑的伸出手:“你好,我叫江青蛇,请问有什么事吗?”
白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有些狐疑:“你就是远棋的那个未婚夫?”
我一愣,未婚夫?
不由的将目光转向夏远棋,而夏远棋则是毫不犹豫的跟我保持对视。
我瞬间就明白发生了什么,着不就是又蹦出来个把我当挡箭牌的吗?
这是我熟啊,凌清远也这么干过。
就在我准备顺着这个谎继续说下的时候,我想起了命运跟我说的那些话。
我答应过他不能够跟夏远棋有太多的交际。
做出个礼貌性的笑容:“对不起啊同学,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跟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什么远棋,更不是他的未婚夫。”
这时候夏远棋开口了,声音冷淡,可语出惊人:“江青蛇,02年5月26号的生日,从小跟着母亲一起生活,小腹左侧有一块心形胎记,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你的确是我未婚夫。”
“我……你怎么知道的?”
夏远棋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说了,我是你未婚妻,我当然知道。”
白崇看着我俩的眼神怪异,旋即露出个得体的笑容:“没关系,现在这个年代早就不实行什么娃娃亲了,远棋你放心,我这就去跟叔叔说,让他取消婚约。”
夏远棋冷淡的点点头:“你可以去试一试。”
白崇离开之后只留下了我跟夏远棋两人站在学校门口。
我其实已经大体猜到了这个婚约是怎么来的。
除了那个老混蛋之外,估计没人会有这种闲心。
“其实关于那个婚约……”
我话没说完,就被夏远棋打断:“刚才拿你当挡箭牌实在不好意思,关于婚约的事其实是假的,你不用在意。”
这群家伙是不是都有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的癖好?
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没事,反正让人当挡箭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那没事我就先撤了。”
说着,我随手拦住一辆路过的出租车,直奔凌清远的家。
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命运这家伙是不是想搞我。
下了出租车,我跑进电梯,就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一只手伸了进来!
紧接着夏远棋钻了进来,看到我的瞬间也明显有些楞。
我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好巧啊。”
夏远棋点点头:“是挺巧的。”
电梯上行,狭小的空间多少有些尴尬。
我转头看向夏远棋,心中有些奇怪:“那个……我生日啥的是我爸告诉你的吗?”
夏远棋转头看向我,表情有些奇怪:“你爸……叔叔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啊?
我微微愣神片刻,好像是这么回事,当年在外人眼里,那老王八蛋确实是死了。
可不是通过这个,夏远棋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夏远棋表情更加古怪,这次干脆什么也不说,安静的等待电梯上行。
她不说,我也没什么理由多问什么,直到电梯停在了26楼,我俩一起下了电梯,然后一起站在了2601的房门口。
夏远棋看着我:“你也是来租房的?”
我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不,我是过来找朋友的。”
房门打开,凌清远从房间里探出头来。
看到她的瞬间,我承认有些被吓到了。
面容憔悴,头发也有些凌乱,着简直跟我印象中那个永远生机勃勃的小太妹不是一个人。
“我……这才几年没见,你怎么成这样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凌清远眼神有些呆滞的落在我脸上,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这才认出我来,眼中闪过一抹光彩。
“赖皮蛇?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多少有些心疼:“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
凌清远看了眼一旁的夏远棋,夏远棋是个聪明人,立马就明白了凌清远的意思:“没关系,我下次再来,你们先聊吧。”
说吧,夏远棋转身自觉离开,我则是跟着凌清远进了房间。
房间里到还算整洁,但却是总透着股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清远,你到底怎么了?忽然回来,而且还这样,跟男朋友闹分手了?”
凌清远靠坐在沙发上,好像刚才的那几步路已经榨干了她的力气。
“赖皮蛇,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你不会想说你撞见鬼了吧?”
凌清远苦笑一下:“你也不信,不过也对。”
我看着她这样,便附身抓住她的肩膀,严肃到:“我信,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凌清远抬头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真的信?”
我坚定的点头。
凌清远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这才开口缓缓讲出了这些天来她的经历。
从几个月前,她就总能听到晚上房间里有很奇怪的响动。
去找,又找不到。
但这个声音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近,最后几乎就是在她床边。
再后来,这个声音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开始做梦。
梦里有个人拽着自己在一栋废弃的楼从里跑,然后上了天台,从楼顶一跃而下。
梦就在此戛然而止,每晚都是这样。
后来她发现,这个梦并不是每天停在一个为止,而是每天都会长一些,从刚跳下去就醒,到看到顶楼的房间内部结构,一直在向下。
最让她感到惊恐的是,梦里所受到的伤害都会如实返还到她自己身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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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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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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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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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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