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赫连伟像是很累的感觉。
“对了,我觉得你对这位幽兰小姐倒是挺好的,你不会是暗恋她吧?”
“你是不是八卦看多了?”男人对她十分不满。
“如果真没有,就当我没说。”
“等等,”赫连伟再一次叫住了她,跟她并肩走着道,“其实,读书的时候,兰清是我们整个美术系男生的女神。”
“原来如此。”他这话就间接说明了,他对幽兰清的感情。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他看向夏如星,目光中有她读不懂的情绪。
“是……吗?”女人被他看得有些心慌。
他不喜欢那个女人了,干嘛要那样看着她呢?
“没事儿的话,我先走了,那个阿文还等着我回去,怕我跑了,他不好向他的老板交待。”
赫连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眼睁睁看着夏如星把车给开走了。
德国柏林,靠近某拍卖行的高级酒店内,厉璟言并没有亲自出马去拍那幅画,而是让威廉代表他,前去参与叫价。
当时和威廉一起竞争的,还有某国王子。
他也是势在必得的样子,两个人一度把价格抬到很高的位子,令来参与新闻报道的记者们都吓了一跳。
这副画虽然画得是不错,但它的实际价格根本不值那么高的叫价。
从五百万起拍,一直叫到了十个亿。
整十亿呢,那位王子大概是没有带够那么多钱,不得已,放弃了竞拍。
而威廉经过厉璟言的授意,无论如何也要把画给拍下来,所以并不在乎叫价有多高。
拿到那幅画后,威廉便准备带着那幅画去见厉璟言。
不料,他却被一群黑衣保镖给拦了下来,其中一名戴墨镜的保镖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道:“这位先生,我们王子有话要跟你讲,请跟我走一趟。”xiumb.com
威廉见他们是正大光明来请他,且这个地方人来人往,那些人也不敢对他怎么样,便同意去见那位王子。
其实那位王子就坐在一辆加长宾利当中,等着威廉的到来。
这位王子长得十分英俊帅气,流着小胡子,目光看起来很柔和,一见到威廉便用一只阿拉伯语道:“冒昧找你来,是想这位先生能把手中的画转让给我,我很需要这幅画。”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想送给我的未婚妻,她非常喜欢这幅画,我想让她高兴。”
诚然爱情非常伟大,但威廉却知道,这也是他的老板最钟爱的画,所以,他不敢做这个主。”
“对不起,我不能作主,因为这是我们老板需要的,如果你真的要谈,就跟他谈吧。”
说罢,威廉便推门下了车。
他能感觉到,那位王子非常失望,没有和他商量成这件事情。
回到酒店,威廉把装有画的画筒交到了厉璟言的手中,并且说明了这幅画的另一个竞争者,身份是一位王子。
“他说,他想把这幅画送给他的未婚妻,因为她也喜欢这幅画。”
“还有这样的事情?”厉璟言冷笑。
这幅画是她画的,就算是天王老子来找他要,也别想他能割爱。
他们之间仅剩的,大概也只是这一幅画了。
厉璟言缓缓从画筒中把画给抽了出来,再将画卷展开来。
当他看到,那幅画上画着一片海滩,海滩上,是两个身影在追逐嬉闹,他就知道,女人临死前说的画里的秘密是什么了。
她用自已的画,记录了他们一起在海滩追逐嬉戏的画面,让他回想起了两个人在一卢的欢乐时光。
在那片无人的海滩上,他们尽情追逐玩耍,撒下一串串爽朗的笑声。
那个时候的厉璟言,青春年少,有着不同于今天的阳光脸庞,那个时候的女孩子,也有着稚嫩的笑脸脸,笑起来十分可爱。
他们几乎是从小一起长大,不管是在国外,还是回到国内,他们几乎形影不离。
除了睡觉的时间,就连吃饭学习,都是在一起的。
可惜造物弄人,因为厉家的势力太大,女孩子家又实力太弱,最终门第悬殊,让女孩子望而却步,最终在家族破产之后,选择了跳崖自杀。
厉璟言哭着求自已的母亲放过女孩家族时,几乎把额头都磕破,但严品如又是怎么回答他的呢:“不可能!你们俩这辈子也不可能!”
然而,自从女孩儿死后,厉璟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再也不会欢笑,不会接近任何女人,变得冷酷,残暴,不近人情。
尤其是在他接手厉家在国内的生意之后,这种冷血与残暴更加明显,令那些想要跟他合作的商家们苦不堪言。
奈何厉家掌握了国内数一数二的经济命脉,不跟他们合作,又如何让自已的生意能立足呢?
因此,厉璟言成了人们口中不近人情,不贪女色,仿佛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代名词。
和他做生意,只讲实力,断没有想要用美,色来逼他妥协的道理。
厉璟言的人生如同老僧入定地过了这么多年。
这许多年来,唯一的一次意外和差池,就是夏如星。
竟然让她一次就得逞,跟男人有了一夜风流,还有了小星星。
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不幸。
厉璟言将那幅两人在海边嬉戏的画收了起来,交由威廉保管道:“回去命人裱起来,挂到我的办公室正中央。”
“是,少爷。”
突然,厉璟言想起来,也不知道夏如星那个女人有没有又去凤求凰公司,于是决定跟阿文联系。
“少爷,少奶奶最近并没有去凤求凰公司上班,不过是去机场接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女人,她说是她的朋友。”
据厉璟言了解,夏如星并没有什么朋友,又或者是她以前在国外的朋友回国也不一定。
只要她没有去凤求凰上班,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于是,拿着那画,厉璟言决定启程回国。
然而,就在第二天厉璟言带着画和威廉一起准备离开酒店时,再一次被那位阿拉伯王子的人给拦了下来。
其中一名黑衣保镖对厉璟言道:“想必您才是真正幕后想要买画的人,可否与我们王子一叙?”
看来这位王子还真是不死心,可见他对他的未婚妻用情也很深。
厉璟言本是冷酷无情之人,似乎也被对方的真情打动,便冷着脸点点头,答应与那位王子本人见面。
但他打定了主意,是不会把这幅画出让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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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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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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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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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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