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鸢瞧见了尉谨宴的脸色许是不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简华章那本来就严肃的脸,沉下来之后更严厉的原因。
她莫名心底发虚。
立马坐直身体,嘴角扯了扯,“那什么,刚刚我好像猜到之间的衣摆了。”
说话间,奚鸢扯了扯衣裳,做做样子理了理。
坐直了身子,讪讪地笑了笑。
“怎么?我是发髻又歪了,还是怎么的?”奚鸢瞧着尉谨宴伸出来停滞在半空中的手,问到。
尉谨宴微微曲了曲胳膊,手到奚鸢跟前,转动手腕,手背朝下。
然后摊开手,掌心握着一个烟青色的瓷瓶。
“嗯。”男人的手轻轻地抬了抬。
“这是什么?”奚鸢拉起来,细细地端详了片刻,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
突然灵光一闪,啊!是那个易容的药!
可是怎么……尉谨宴会有?
奚鸢警惕地望着他。
“尤非白那厮叫我带给你的。”尉谨宴收回手,换了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然你以为我为何会那么巧的和你遇上?”
“尤非白……”奚鸢抿了抿唇,歪着脑袋,许是怀疑,“让你……带给我?”
那神色是满满的怀疑。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尉谨宴,“你也没受伤啊。”
“我为何会受伤?”
“尤非白那般讨厌你,见你一次,没有跟你动手?”奚鸢满脸的不信。
那厮,没把尉谨宴打残就已经是格外的心情不错了。
“他有求于本公子,还敢同我动手?”尉谨宴冷嗤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吹了吹茶杯的茶面,轻嘬了一口,唇齿留香。
再者,就尤非白那厮,也敢同他动手?怕不是过得太滋润,想被松松筋骨?
“你若是不带,他大可找个人给我送过来,何必要求你?”
尤非白那人,典型的,绝对不低头,更何况求人的。
“你若有何疑虑大可回去好生与他询问。”尉谨宴抖了抖衣袍,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许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放下茶杯后,朝奚鸢摊开手,“又或者,你觉得这不是你需要的东西,还我便是。”
奚鸢打开那塞子,闻了闻,是那个味道。
再瞧了一眼这烟青色的瓷瓶,确实与他上次给自己的一样。
她将那瓷瓶收好,“不用了,这是尤非白给我的东西,我干嘛要还给你。要还也是还给他啊,跟你有什么关系。”
奚鸢美滋滋将这药收进怀里,宝贝地拍了拍,满眼的开心。
还是尤非白那厮贴心,知道她药快撑不住了,就立马给她送过来了。
等下回碰见他,就少和他斗嘴两句了,好好谢谢他。
尉谨宴瞥了一眼她那眼中藏不住的灿烂,“尤非白给你东西,你就这么开心?”
奚鸢点了点头,“嗯哼”了一声。
“你说,尤非白那厮,对谁都是非打即杀,视若无物,为何对你偏生这般上心。莫不是你说的,你们之间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奚鸢白了他一眼,“方才是谁说我这顶着了一张丑得叫人反胃的脸,还粗胳膊粗腿的?”
“没准尤非白那厮口味独特,就喜欢你这样的呢?”
“尉谨宴,你一天天的是故意的吧?”奚鸢努力深呼吸,总觉得,自己兴许压不住那体内的怒火了,“你说,你是不是报复除夕那晚,我对你说的那些话?所以才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与我?”
“你不说,我倒还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这件事没有算呢!”尉谨宴的身体微微倚向前,胳膊搭在那膝盖上,望着苏奚鸢,“你不是说和我一刀两断,什么桥归桥,路归路么,怎么还要与本公子同乘一车呢?嗯?”
“我……”奚鸢语塞。
对上尉谨宴戏谑的笑意,奚鸢咬着后槽牙就差“咔嗒”作响了!
她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倏地朝尉谨宴挥了过去。
在离他鼻梁毫厘处顿住,拳风吹动他两鬓的发丝轻轻而动。
可是这男人不偏不躲,就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挑衅地望着奚鸢。
看得她心头一阵窝火。
奚鸢一阵深呼吸,努力地深呼吸。
最后攥紧的拳头,竖起了一根手指,一甩袖,直指车门外,“我就坐这儿了怎么着!你要是不爽快,大可下车去自己徒步而行!”
她咽不下这口气,但也不能委屈自己。自己一脑热,跑出去的话,受苦的可是自己!
瞧她这气呼呼的模样,但好歹还算没有气晕了头过去。
男人低笑一声,便不再作答,唇角轻轻凹陷,阖上了眼眸。
或许两个人都不曾知道,放到平时,不管是尉谨宴还是苏奚鸢,都不会这般无聊地打着嘴皮子仗。m.χIùmЬ.CǒM
也只有遇到对方,一个是总起着戏耍的想法性子;一个是平日里沉静稳重,可偏生一遇上这男人处处落于下风,看不惯又干不掉,窝火得很!
瞧见尉谨宴不搭理自己,奚鸢也不再去自讨没趣了。
车厢内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奚鸢暗自在心中思忖了这接下来的打算。
虽然在出发前,就已经想过简华章早晚会奇异值,只是没有想到能够这么快。
不过,好在尉谨宴的提议,暂时叫他们分开,也不便于简华章再细细观察,从而心里疑惑衡量。
说起来,这个男人……倒是每次都是来得很及时又巧合。
不管是当初刑场救人,还是和她跟廖归鹭当街相遇,再加上这次……
奚鸢想想,也真不知道该说是缘分还是如何了。
她思索着,转过头,手肘抵着膝盖,用手托着脸,瞧向了尉谨宴。
今日的他,因为扮作简华章的缘故,也不似往日的白衣飘飘似谪仙,一身黎色的衣袍,黑中带黄。
深沉又稳重。
这份气质与他平日里的飘逸淡然截然不同。
但是……却叫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不对。
好似这两种气质放在他身上,倒是格外的融合。
就像是他这个人,生来就是一副皮囊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共宿。
瞧着瞧着,奚鸢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和尉谨宴会易容,那么这副好皮囊究竟是天生的,还是……后天而做的?
这般想着,奚鸢情不自禁地往前靠了靠想,想着扯下那人皮面具后,究竟最后会是一张怎样的容颜。
她这般想着,那手便也这样伸了出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将女狂后:陛下,你找死更新,第182章 特殊癖好有求人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