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的眸子瞬间睁大,她算是明白了,自己身体不能动弹不是白泽给她施了什么咒,而是自己天生就无法抵御这家伙的挑逗。
“你放开我!”
“不放!”白泽说完更加得寸进尺的顺着她的下巴浅尝辄止的吻了上去。
长歌大骇,这才手脚并用的去推开他:“你要干什么!不要碰我!”
“吾不能碰?你要留给萧子阳碰吗?”
“你胡说什么!”
窗外倾盆大雨没有要停的趋势,室内两人却扭打在一起,一个费力挣脱,一个死命钳制。
长歌发上玉簪落地摔为两截,伴随着那清脆的声音,她的黑发铺洒了一身,白泽的唇瓣却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你这丫头披头散发的样还稍微能看一点。”
“你!”长歌伸手便要去打他,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握住了拳头,翻身一个使力就将她压倒在地,覆在她的身上,银瞳之中一片暗哑。
“吾,可是为你禁欲多日了。”
长歌只觉得自己被重重的压在地上,手脚都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唯一能反抗的也只有一张嘴了:“我又没让你禁欲!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哦?”白泽学着小鱼的样子舔舔唇瓣:“吾现在就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长歌眸光大变,却怎么都不能挣脱,只得难耐的扭动着身子。
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人,却毫不犹豫的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接着霸道的撬开她的唇齿。
“唔!”长歌用力捶打着他的身体,双眸含泪,睫毛一颤泪水便从眼眶内滑落。
那覆在她唇上的火热却瞬间止住了动作,白泽抬头,表情看上去甚至比她还要难过:“你觉得屈辱?”
长歌抖着红肿的唇瓣将头扭到一边,她不是屈辱,是绝望。
因为那一瞬间她脑中想到的人只有萧子阳,那个她注定此生无法攀附的人。
她似乎也终于明白,对萧子阳,她的动机从未止步于师徒之情和崇敬之意。
白泽的声音愈发沙哑:“吾走,吾受师尊召唤,前去处理魔尊现世一事,吾走,吾走,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这句话便起身离开,开门的刹那,雷电将他的身影拉长。
那件绣着黑色花纹的白衣还有束起的白发在漆黑的夜幕之中舞动,男子长身而立,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白泽!”长歌从地上爬起来,脚步凌乱的追了出去,天地混沌雨水倾泻,哪还有那人的身影。
难怪今天白泽会怪怪的……
原来,他早就决定要离开了,从今之后便再也见不到了吗?
长歌一时之间极为矛盾,她蹲在苍茫大雨之中,任漫天雨帘冲刷着她的身体。
直到雨停她才慢慢走回房内,夜色漆黑如墨,她也不管身上湿透的衣服,坐在桌边,手上把玩着白泽的酒盏,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似乎并不平静,小鱼窝在床角睡的正香甜,却被一声嘤咛吵醒,他不安的换了个姿势,抱着被褥的一角,蹭着自己的皮毛。
“师父……师……父……”
小鱼喵呜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苏绮梦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吓了一跳,连忙变成人的样子急急问道:“喵!绮梦,绮梦,你怎么了?”
“好,好难受,难受……”她的声音似乎是从胸腔中发出来的一样,沉闷,低缓,没说两句话就喘个不停。
一只手还死死抓紧自己的衣衫,大口大口的拼命呼吸,似乎谁将她的喉咙卡住了一样。
小鱼吓的不知所措,喵呜喵呜叫着满屋子乱撞,终于,发现了一线生机的他连忙将自己白日里买来的东西拆开,从包裹里掏出几颗“丹药”。
“绮梦,绮梦,吃仙丹!吃仙丹!”
苏绮梦一边痛哭的捂着胸口一边白他一眼,抬手猛的将他手上的糖果打落一地。
“啊,仙丹,仙丹!”小鱼可惜的看着滚了一地的仙丹。
苏绮梦却喘息道:“叫,叫我师父……我师父……”
“喵呜,小鱼不会御剑!”
苏绮梦指着桌上的一串手铃道:“那个……”
小鱼快步走到桌边拿起那串手铃:“这个要怎么用。”
“要……要……”
她白眼一翻就从床上跌落到地板上,小鱼吓的魂飞魄散:“绮梦!你怎么样!”
长歌的一双眸子猛的睁开,入目是她住的房间,湿透的衣衫贴在她的身上冰冷寒凉,她却觉得自己刚刚好像并不在这里。
她怎么看到了小鱼和苏绮梦?
是做梦吗?未免真实的太过匪夷所思,可不是做梦的话,她怎么会到了泽城的客栈中去?
如是想着心中更加不安,掏出墟鼎中的千里追踪一看,顿时就大惊失色,她顾不得其他,直接御剑冲下了玉霄空阙山。
在路上她还在想,自己该不该去?
可是人命关天,由不得她多想,更何况,她,还是萧子阳的爱徒,那个被萧子阳捧在手中牵挂的人。
夜色深沉,家家闭户店铺打烊,她轻车熟路的找到那间客栈,直接从二楼破窗而入。wWW.ΧìǔΜЬ.CǒΜ
小鱼吓了一跳,待看到好似踏月而来的顾长歌顿时欣喜若狂:“主人,你快救救绮梦!”
长歌飞快扶起地上的苏绮梦,一手去探她的鼻息,一手捏着她的脉搏。
“小鱼,你去摇手铃,让仙君过来。”
小鱼点头,拿起桌上的手铃飞快摇了起来,叮铃铃的声音在夜色里分外刺耳。
长歌一时也不知苏绮梦发的什么病,更不知道该如何医治,是吃药呢,还是要施针呢。
不过不管是吃药还是施针她都没办法,因为她根本不懂医术,更不知该如何救她,但她却灵机一动想到当日萧子阳通过背心将灵气传进她体内的一幕。
她飞快扶好苏绮梦,盘腿坐在她的身后,缓缓将自己的仙灵注入进这具身体内。
小鱼蹲在一旁干着急,看到苏绮梦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主人,她好像要醒了。”
长歌收掌再次向她的脉搏探去,这一次脉搏稳健有力,不似刚才的绵软。
终于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警觉的向后看去,却发现萧子阳不知何时正衣如白雪站在窗外看着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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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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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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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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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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