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月的双手和双脚被绑在一个大柱子上,他的脸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看来昨晚是没少挨揍。
荧坐在月的身边,嘴角微微上扬,眉毛下的茶色眼眸闪动着一种幸灾乐祸光芒。
“看来昨晚真姐和胡桃认真招待过你了呢!”
月两眼注视着天空,苦笑着说道:“我可不需要那种招待!那种性质的招待我实在无福消受。”
荧托着下巴,直勾勾地看着月的双眼,但月从她的眼神中发现了一丝丝的冷意。
“那还真是招待不周了,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是否看到了什么东西?”
月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要相信我,荧!”
荧说道:“是吗?那么我昨天的兔女郎套装是不是很好看?”
月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很好看。”
荧歪着头咧嘴一笑道:“你不是说什么都没看到吗?还有什么要解释的东西吗?我还听说这件衣服好像是你这个家伙专门为我设计的?可以好好解释一下吗?”
月看着荧手中明晃晃的无锋剑,吓得面色如土,额头上直冒冷汗。m.χIùmЬ.CǒM
“那……那个能不能把你手中的剑放下来!你……你这种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只是想磨剑而已,请不要这么害怕,不是用来看你的!”荧咬牙切齿地说道。
尤其是最后几个字的发音咬得非常重,好像就是在提醒着月,乖乖地给我回答问题,否则后果自负。
不过月此时陷入了沉思,因为无论是哪种回答似乎都没有活路。
“其实那件兔女郎套装就是专门为你设计的!毕竟以后的冒险或多或少都会遇到一些奇特的史莱姆,趁你陷入危机的时候,再用这件衣服要挟你,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回答得很好,你可以去死了,放心我会让胡桃好好招待你的!”
“不行,我现在还不想死啊!那么换一种说法?”
“就你那身材,就像是一个飞机场一样,就算穿上性感的兔女郎套装,也就一般般,我才不想看见呢!”
“很好,你真的惹怒我了!我会好好地把你切成碎片的!”
然后可就不是咔嚓一剑那种事情了,恐怕就是一顿乱砍,于是月又升天了。
月叹了口气说道:“我好像没有活路了?”
“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吧!”
随后,荧拿起无锋剑在半空中虚砍几刀,发出一道悦耳的破空声,看来是一把不错的剑。
月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那……那个我可以说不吗?”
“你可以试试看?”
荧修长的手指弹了一下无锋剑,发出“嗡嗡嗡”的响声,然后架在月的脖子上,着实把月给吓得不轻。
月目不斜视地看着脖子上的无锋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仓皇地说道:“我……我会负责的!你把剑收敛一点,要是一个不小心,我恐怕就交代在这里了!”
荧双手叉腰,神清气爽地说道:“哼,算你这个家伙识相!”
这时,荧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咯吱”地开门声,转身,只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少女正睡眼蒙眬的站在那里。
“昨晚,为了追月那个混蛋折腾了一宿,起来看看月这个家伙怎么样了,要是他敢偷偷溜走的话,准没有他什么好果子吃的。”
荧慌慌张张地把自己的剑给收进了剑鞘之中,然后恶狠狠地瞪了月一眼,大概的意思就是要是你敢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你就死定了。
随后望着真,心口不一地说道:“真姐,不多睡一会儿吗?毕竟昨天晚上你和胡桃折腾了这么久?”
真将紫色的长发轻轻挽起,将一缕细长的发辫缠在缠于发髻周侧,中间挽⼀蝶状发饰,三颗紫色的花饰点于其心。
“哦,不碍事的。对了,你刚才在和月说些什么呢?”
荧这样说道:“啊,没什么,只是来落井下石的,嘲笑他昨天晚上的经历的。”
虽说其中的含义是大致解释清楚了,但是她还是故意漏掉了关键的信息,压根没有说自己逼着月负责的那件事情。
真竖起眉头,不悦地说道:“那个家伙就是自作自受,要是他的那个臭毛病能改掉就好了,搞得像一个采花大盗一样。”
荧笑嘻嘻地说道:“如果月的性格突然转变的话,那我们就应该加倍小心了,鬼知道这家伙会不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说得也是,我现在还是帮月松绑吧,早餐还是要这个家伙来做的,我可不想经历没有早餐的一天。”
月活动筋骨,感慨了一声说道:“真是太舒服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
“给我快点去做饭,马上,立刻!”真没好气的一脚踢在了月的屁股上,娇喝一声道。
月干笑了一声说道:“真是的,我还想要去睡个觉呢!昨夜一宿没睡,还要辛苦的去做饭,这悲惨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真亮起自己包子大的拳头,威吓道:“废话真多,给我赶紧去做饭!”
月说道:“好的,女王大人,我马上去。”
这会姗姗来迟地钟离补充了一嘴,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给我来一份桂花糕,一份糯米饼,外加一份豆腐花记得要甜的。”
月摩拳擦掌地看着钟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真好意思?钟离,你这个二货不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吧!”
钟离装傻道:“有吗?果然年纪太大了,记忆力有些衰退了。”
月说道:“好,很好,那件小事我也就不追究了。不过我还是要插一嘴豆腐花还是咸的比较好吃,甜的豆腐花是异类!”
钟离反驳道:“呵呵,甜的豆腐花和小孩子吃的糖果有什么分别?太幼稚了!”
荧无奈地吐槽道:“喂喂喂,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为什么会在这种小事上争得你死我活啊!”
“小事?这可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大事!钟离我一定会让你试试看咸豆腐花的!”
随后月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至于去往哪里,也就不必多说了,当然是「往生堂」的厨房。
荧哭笑不得地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摸不着头脑啊!”
“谁知道这些咸党派与甜党派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可能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什么大病吧。”
真早已司空见惯了,毕竟这两个家伙为了豆腐花是咸的好吃,还是甜的好吃,曾经硬生生地理论了一个月。
请各位读者在此分析一下为何月会喜欢吃咸的豆腐花,而钟离喜欢吃甜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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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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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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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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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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