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月来到这里时,琴腿一软,瘫倒在地上,不断地大喘气。
月连忙跑到琴的身边,紧紧地抱着琴的身体,生怕她再受到伤害,不过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胳膊,月心如刀绞,虽然月平时喜欢故意惹琴生气,但是他是一个非常护短的人,他不忍看到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可是我还是来迟了一步,你还是受伤了。”
月攥紧拳头,自责打在了草地上,地上尖锐的碎石把他扎得遍体鳞伤,鲜红色的血液瞬间将月的拳头染红了。
“这点小伤不碍事的,只是担心会不会留下疤痕。”
琴看着手上的手臂,眼神黯淡,虽然平时的琴在别人的眼中十分的强势,就像是男孩子一样,但是她依旧还是个女孩子,还是会在意自己的美貌的。
“放心吧,不会出现伤疤的。”月低声安慰道。月并没有撒谎,他手上的确有可以抹去疤痕药剂的配方,只是没有调制而已。
琴似乎没有听到月的话一样,恍恍惚惚地问道:“你说你会不会因为这道狰狞的伤疤,而厌恶我呢?毕竟男生也不愿意看见这种破坏美感的东西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解释了吗?我会让你的手臂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的。”
月以为琴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解释,所以不耐烦地再次提醒道。
“你放心,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我会背对着你睡觉的,这样的话你就看不见那道伤疤了,这样你就不会感觉到恶心了。要……要是亲热的话,你放心我会将右臂遮起来的,不会让你有心理负担的。”琇書網
琴傻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左手扒拉着自己的上衣,只见纽扣被一个个地解开。如果是平时的月一定会拍手叫好,甚至会开怀大笑地吹着口哨。不过月十分清楚琴此时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连忙阻止了琴接下来的行为。
“月,你果然还是讨厌我吗?也对,毕竟真姐那么温柔,那么漂亮,处处为你着想,而我脾气暴躁,喜欢和你顶嘴,还特别喜欢驱使你做这做那的,如今身体又出现了伤疤。”
琴慢慢闭上了双眼,唉声叹气地说道。
“这都哪跟哪啊!”月苦笑着说道。现在月严重怀疑琴这个家伙是不是伤到脑袋了,伸出手搭在琴的额头上,由于月刚刚激发了冰元素,所以手冰凉的。
“好舒服啊!”
琴流露出十分陶醉的表情,舒服地呻吟了出来,汗水如潮涌,衣裳早已紧紧贴在身上,略带红潮的肌肤若隐若现分外诱人。她左手按着月的胸口,右手搂着月的脖子趴在月的怀抱中,脑袋蹭了蹭月的手臂,就像一只乖巧的猫咪在向主人撒娇一样。不过琴的这种表情很让人产生误会,就像是……,此处不为外人道也。
“果然是发烧了吗?应该是伤口引起的,不过烧还不算太高。不过琴的这种模样还真是罕见呢?不知道琴清醒之后,会不会有想死的冲动。”月哑然失笑道。
“呼呼呼……。”
这时突然月的耳边突然传来了琴的呼噜声,月不禁哭笑不得,捏了捏琴的鼻子,自言自语道:“睡着了?还是在丘丘人岩盔王的注视下?不得不说琴这家伙的心眼真大,况且还有我在这里,就不提防一下我吗?我可是一个大色狼哦!”
月色**地看着琴那对挺翘的大白兔,还试图伸出自己的龙爪手,不过看到琴虚弱的样子还是垂下了手。
月讪讪一笑:“这次就不占了便宜了。”
月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熟睡的琴身上,然后蹲下身子,将琴抱在自己的怀中。
经过这次的危险后,此时琴躺在月温暖的怀抱之中,琴觉得格外的安心与舒适,可能是有些不舒服,便调整了一下姿势,闭着双眼。
“该减肥了,琴。”
当然这只是月的玩笑话,一直都在积极锻炼的琴怎么可能胖的起来,盈盈一握的柳腰,曼妙的身材,无不体现着琴的魅力。
这时被坚硬无比的寒冰荆棘缠绕在原地的丘丘人岩盔王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它不停地发出愤怒的吼声,不顾荆棘对它的伤害,悍然挥起自己的石斧,想要将困住自己的荆棘全部毁灭,荆棘刺入它厚实的皮肤,划开它的肌肉,霎那间伤口处流出紫红色的带着腥臭气味的魔血,魔血滴在草地上,原本绿意盎然的悠悠青草几秒钟后变成了枯死的干草,可想而知这些魔血之中含有着的成分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不过月丝毫不在意,笑眯眯地看着这位让普通人毛骨悚然的庞然大物,不过漆黑色的瞳孔变得更加深邃,射出一阵阵的寒光,那彻骨的寒意似乎可以将周围的一切冰冻。
“差点忘记了,这里还有一只丑陋的蛤蟆,伤害了我可爱的琴,你该怎样赎罪呢?我觉得死亡可能是你唯一的归宿!”
“**!”
缠绕在丘丘人岩盔王身上的寒冰荆棘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一样,疯狂地生长,那原先和匕首一样长短的荆刺变得更加坚硬,更加锋利,它不停地收紧着,丘丘人岩盔王的魔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很快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还真是令人作呕的血。”
月厌恶地绕过哀嚎的丘丘人岩盔王,抱着琴一路飞驰。
就这样在林中废墟的正中央,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这位丘丘人中的王者笔直地站立着,不过它的生命已经消逝,它那挺直的身子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什么王者的威严,而是被鲜血染红的荆棘给死死地固定住了,它根本无法摆出其他的动作。
“终于成功收集了,还真是不容易啊!”派蒙喘了一口气说道。不过看到遍地的丘丘人以及史莱姆的尸体,虽然危险程度可能不及琴,但是她们也是经历了重重困难,才终于找到了这第二颗特瓦林的眼泪。
“派蒙,你除了加油打气外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荧无语地吐槽道。
她低着头,气喘吁吁地坐在一块巨石上,不雅地将双手肘在膝盖上。此时的她香汗淋漓,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流过她精致的锁骨,纯白色的劲装紧贴在她诱人的身体上,胳膊、大腿大片白皙的肌肤毫无保留露在外面,裙摆中纯白色的安全裤若隐若现。
“荧,你摆出这种姿态是来诱惑我吗?我不介意晚上给你留个门的。不过对于我这样的君子,穿着安全裤是对我严重的不信任。”
月抱着琴从旁边的丛林中走了出来,神情古怪地看着荧那不雅的姿势,不过对于月来说这是福利。
荧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眼神,红着脸扭过头去,身子下意识往里面缩了缩,双腿也紧紧并拢起来。
荧看着月不屑地说道:“呸,你要是君子的话,母猪都能爬树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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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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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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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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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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