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巴巴托斯口渴难耐,便竖起一根手指说道:
“渴死我了,给我来一杯蒲公英酒吧。”
“没有。”
月摇了摇头,说得非常简短,甚至都有一点敷衍。
“那……那苹果酿总有了吧。”
“没有。”
“那你这里有什么酒?就拿出来吧,我会支付酒钱的。”巴巴托斯还以为月是认为他是来蹭吃蹭喝的,于是这样解释道。
月指了指酒馆外面的告示,这样说道:“你不知道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吗?”
“你这个家伙是故意的吧!”
巴巴托斯有一段黑历史,就是他虽然是一名吟游诗人,而且还靠着这一职业争取了不少小费,不过吗?爱酒的他,却总是在酒馆处处碰壁,因为酒馆的老板看到他矮小的个子再配上年轻稚嫩的面容都误以为这家伙是一个未成年,所以不会卖酒给他,有时还会说“让你家大人来买,否则我是不会把酒给你的。”
这对于巴巴托斯就是一种侮辱,作为蒙德至高无上的执政官,作为最古老的魔神之一,北境大地上咆哮的千风中的一缕,还有谁可以成为他的父母。琇書網
这也导致他后来在表演的时候,而是通过不收取任何费用,只要邀请他去酒店喝一杯就可以了。
“切,你刚刚不还是很起劲吗?得罪了酒店的主人还想跑。”
月也不是那种记仇的人,朝着真招了招手,然后说道:“把我酿制好的蒲公英酒和一些苹果酿,这两个混合后会产生出一种不同寻常的甜美气息。”
真也只是瞪了月一眼,便去了后厨,从中拿出一罐被封存好的蒲公英酒以及苹果酿,然后将其放在了餐桌上。
“这些就是了,不过你还是少喝一点,毕竟你的酒品真得是让人汗颜。”
真冷冷地看着月,并提醒了他一句。
“知道了,我今天少喝一点就是了。”月尴尬地笑着说。自从某一次喝多了酒,耍起了酒疯之后,他就再也不敢喝太多的酒了。
“那么我先将这一些晒干的甜甜花给芭芭拉送去,至于下酒菜的话,厨房中还有剩余的小鱼干。”
“知道了,以后别人要是娶了你,恐怕就被管得死死的。”
月朝着她摆了摆手,真听到月的话时,只是全身一抖,立马转过身去,离开了余晖酒馆。
当她刚刚踏出酒馆的大门时,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这个笨蛋,果然是一个死直男无疑了。”
“蒲公英酒和苹果酿的搭配简直是完美绝伦,蒲公英酒的清苦和苹果酿的香甜融合在了一起,那种先苦后甘的味道实在是太棒了。”
巴巴托斯在月的指示下将两种类型的酒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之后,发现这两种酒彼此的缺点在这一刻被改变了。蒲公英酒没有了以前的清苦,苹果酿也没有了之前太过于甜腻的味道。
“卖唱的,你来我这里,应该不会只是想要喝一点酒吧。”
月也喝了一口杯子中的混合酒,瞥了一眼正在享受的巴巴托斯,很好奇他找上门的原因。毕竟巴巴托斯这个家伙是偷偷回来的,就连西风骑士团都不知道他的消息,否则他早就不会在月的酒馆品尝着美酒以及美食了,早就被琴抓回去直接把他给软禁起来,最后迫使他成为蒙德的执政官。
“我其实想要找你帮一个忙,就是我想要盗取西风大教堂的天空之琴。”巴巴托斯恳求道。
“天空之琴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东西吧,你直接取走不就行了吗?需要这么麻烦吗?”月问道。
巴巴托斯为难地回答:“我已经去过一次了,不过教堂里修女表示天空之琴作为蒙德至宝,借出要很多手续。”
“你直接挑明自己的身份不就行了吗?”
月之所以这样说,就是因为知道他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因为他有着自己的执念。
巴巴托斯摇了摇头,这样回应道:“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还算是自由吗?我可不想让这个好不容易创建起来的自由之城,在我的手中毁掉,况且我也不是钟离老爷子,我对于政治这种东西可是一窍不通的。
“是啊,听说当年练得一手好字和好骗术,将自己的人民以及骑士刷得团团转,甚至还差一点忽悠了那个总是缺钱的无聊透顶的家伙,我记得那个家伙还和我提过你的往事,当年蒙德城百废待兴,你千里迢迢地来到璃月,那个家伙原以为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带着自己的拥护者,给你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最后搞了半天,你却说:‘蒙德的酒十分不错,有没有兴趣品尝一下。’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年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看着你的表情是怎样的。”
月一说完,就又很了一口酒,看到酒杯空了之后,又提起酒罐满上。
面对月的贬低,巴巴托斯非常不服气,奋力地反驳道:“咳咳,谁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当年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忽悠到了,谁知道这家伙会检查得这么仔细,当时还让我下不来台。至于蒲公英酒那一次,我也是有功劳的好不好,毕竟我也将蒙德的酒文化传到了璃月。”
“你确定不是想找一个陪你喝酒的朋友,你毕竟是蒙德至高无上的存在,只要身在蒙德,身边的人就会对你有一种敬重感以及崇拜感,这也恰恰导致了你们之间会有一道看不见的沟壑,永远也无法逾越,而这道沟壑被称之为疏远。”
被月识破了真正的目的后,巴巴托斯也不再狡辩,而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好吧,我承认了,当年就是因为太孤独了,就想要去找老朋友唠唠嗑。真是的,你这家伙在其他人眼中人畜无害,每次都是做出各种奇葩的事情,但是心中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总感觉我在你面前几乎没有多少秘密。”
“呵呵,也不是全都知道,毕竟我也有些不知道的。”
月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说道。
比如说:你的行踪我就很难知晓,就算是派遣了愚人众的全部暗碟,依旧无法得知,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巴巴托斯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想问一下你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
月:“可以,不过就我一个人恐怕是不行的吧,我最多帮你支开芭芭拉。”
“这就足够了,至于如何盗取天空之琴的计划,山人自有妙计。”
巴巴托斯喝完一杯酒后,便匆匆地离开了,可能要事先准备一些什么。
就在巴巴托斯离开不久,真就送完东西回来了,看到坐在酒桌上醉醺醺的月,便发现事情似乎有一点不妙,连忙关上了酒馆的大门,将打烊的招牌挂在门外,因为……。
“真,你回来了。”
月东倒西歪地走到真的身前,一把抱住了她,还不停地朝着她撒娇。
“都说过了,不要喝醉了,就是不听。”
真弹了一下月的脑门,看到月如今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要是被优菈或者丽莎看见她们的老师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形,恐怕会惊叹不已吧。
“真,来亲亲。”
月直接朝着真的嘴唇吻去,不过却被真给用手指堵住嘴唇给阻止了。
“还是等你意识清醒的时候,做出这种事情吧。”
不过真却还是向月表达了自己的情感,她将刘海斜向一边,然后亲吻在了月的额头上,露出一种满足的笑容。
真看着月的睡颜,温柔地帮他将散乱的头发抚平,轻声说道:“睡着了吗?算了,这件事情月不知道也好,否则又会给他增加负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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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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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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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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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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