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要是带兵打仗,还不把武器都给丢了呀。”
我们走到车间那里的时候,看到我的手电筒和帽子都掉在了那里的地上,老张一边嘲笑着我是个邋遢兵,一边给我捡起了地上的帽子。
他把帽子递给我后,顺手拿出我的手电筒向着车间里照去。看了两眼,老张斜着眼,回头让我上前看看说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鬼,我壮着胆子也上前往里面看了一下,确实没再看到刚才那个泛着光的女鬼。
“你看,哪里有什么女鬼?你这小子……”
“这……”
“是不是这几天没睡好,看错了。”
“这……我刚刚确实看到了呀……”
车间里此时除了那些纺织机械和一些纺织品材料,没有半个人影,也没有任何声音。本来看着没有什么,我就想赶快离开这里,可是老张却坚持想进去再看一圈。
他觉得毕竟我刚才看到了东西,万一有人进了车间,要是丢了什么,我们两个也不好交代。我应该头皮紧紧的跟在他身后,在里面转了一圈,确实没有见到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异常的。
“看吧,没什么鬼吧?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不过我那时就觉得老板刚买回来的那两家二手纺织机有种异样的感觉,可看了半天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没好意思说出来。
“行了,回去吧,以后好好休息,别净想些没用的。”
接下来一晚上,我都在办公室里没出来,一直靠到早晨下班。第二天傍晚我来接替时见到许多工人还没走,正为在车间外面议论着什么,我从他们身后走过时,听见他们似乎在议论着什么人出了意外,好像是挺严重的。
“哎呀,太惨了……”
“是啊,到处都是血。”
“整个头皮都被扯下来了,太吓人了。”
我就在他们的身后站了一会儿,大概听了一下,这一听,可把我吓坏了,马上想起来自己昨晚见到的那个女鬼。
“就是那个刚买回来的二手机器弄的……”
“那个机器不会以前也死过人吧?”
原来今天下午班时。突然一个厂里的女工跑进了车间,按说今天下午她是休息的,原来接替时他走了非常匆忙,把自己的钱包和钥匙挂在机器上忘拿了,又返回来取。
“你怎么来了?下午不是休息吗?而且还不戴帽子就进来。一会儿让主任看到又骂人了。”
“我拿了包,马上就走了。”
我们纺织厂的女工,上班时是不允许披着头发进车间的,必须要戴帽子,那女工想着拿了东西就走,也没顾及那么多,可就在这时正在忙碌的几个女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惨叫。ωωω.χΙυΜЬ.Cǒm
“啊,救命……救命啊!”
等大家回过头朝那去看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原来那个回来拿东西的女工,头发被新买来的二手机器给卷了进去,那机器运转起来非常快,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那女工的头就被带进了机器里。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了昨晚你见到的那个女鬼,我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是这个女工的灵魂还是那个二手机器上本来就有一个同样死去的怨魂在等着找替身。
下午值班的时候,突然有人推开了门风风火火的向我冲了过来,一把就把我抱在了怀里。
“哈哈,左央,你还是这么瘦啊!”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定睛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师傅的旧友孙叔叔。
“你怎么来了?”
孙叔叔熟练的抽出根烟,又拿出根火柴在鞋帮子上用力一划,火苗呲呲的冒了出来,他把烟点燃后,狠狠的吸了一口,又重重吐了出来,这才满面愁容的说起话来。
“说来话长……”
那时候,这里还到处是国北地区地区特有的原始森林。山上有许多獐狍野鹿,河里有无数的肥美游鱼。加上黑土地肥沃,这里的人们都过着靠山吃山的生活,虽说不上富裕,可比很多地方的人都强上不少。
山下的村里有一个人叫孙连才,外号孙三炮,也就是孙叔叔,就是个靠山吃山的能手,一年四季几乎都跑到山里一把武器,弹无虚发,不只打死过多少山里的动物。
这一天,他又早早地跑到了山上里蹲了一上午,就撂倒了一头母鹿,按说这个季节是没有人上山打猎的,刚入秋是动物产崽的时节,本地人尊重山神,都忌讳这个时候进山。
可孙连才却不在乎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信什么山神爷山神奶奶的,而且他打的也并不完全为了吃,那种猎杀动物所带来的爽快,让他热血沸腾,那种人类原始的野性的刺激,恐怕也只有他自己能体会,也让他越来越欲把不能。
那天他又跟往常一样打光了所有的子弹才回家,而很多被他打死的野兔,山鸡等小动物,由于距离有点远,他也嫌费劲,没去捡起来,只扛了那一头母鹿和几个近处的猎物回了村。
这些东西,一会儿收拾一下扒了皮就能卖钱,而这些肉已经够家里吃上一阵子了,孙连才是个独生子,爹死的早,只有一个老娘跟着他生活。上年通过人介绍跟同村的一个姑娘结了婚,转眼媳妇儿怀了孕,眼看就要生孩子了,一家人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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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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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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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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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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