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宋楚晴竟然还和歪门邪道有关系,而且还和照片上那个彪形大汉谈过恋爱?
我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扫了她两眼,实在不敢相信她的审美观余额已经欠缺到了这种程度,怪不得她总是看我不顺眼,原来老子压根就不是她的菜。
“你看什么呢?”
宋楚晴抱了抱胳膊,冷着脸说:“别胡思乱想,我跟那个许少白压根没见过,我前男友是他们的……哎呀,你到底行不行,不行就算了!”
说着话,宋楚晴就要伸手夺回纸条。
我把手一缩,本能的躲了过去,可仔细一想,这好像也不是个美差,帮我身边的小仙女儿和别的男人牵线搭桥,我总觉得自己脑袋上是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整个一片都是绿油油的。
但不帮吧,这小丫头肯定还得记恨我,到时候进展没有,反倒容易发展成仇人,那以后我在道一观里也就没得混了,毕竟这里的老大是她爹呀。
思来想去,我满不情愿的把纸条收了起来,无奈道:“行,好人做到底,帮就帮了,但也麻烦你以后别总看我不顺眼,我又没得罪过你。”wWW.ΧìǔΜЬ.CǒΜ
宋楚晴面无表情的恩了一声,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答应。
等我收好纸条后,她又拉着我回到了院子里,悄悄的跟我讲,这件事不许告诉我师父,不然就让我回来的时候带口棺材,留着给我自己用。
说实话,我并不怕她,最起码动手我不怕,她毕竟就是个黄毛丫头,怎么可能打的过我一个大男人?
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就后悔了,而且从一开始我就认错她了!
她哪里是个丫头,跟她比起来,我其实更像个娘们儿。
这些暂且不提,往后慢慢再说。
差不多八点多的时候,我就和师父搭上了去大兴安岭的火车。
大兴安岭,是中国国北地区地区的一片原始森林,面积极大,冬天是林海雪原,夏天也是捕猎修养的好地方。
而我们要去的南涌山,就是位于大兴安岭与朝鲜边境之间的交界处,两国之间有一条河流,算是乌苏里江的一个分支,此地常年人迹罕至,除了是一片最原始的生态圈之外,这也是阴阳之气最为平衡的一个地方。
所谓阴阳之气,听起来神乎其神,实际上就是一种气运而已。
像咱们所处的城市,有的地方阴盛阳衰,有的地方则是反之,而阳气重的地方,往往人口密集,鲜有灵异事件发生,寻常鬼怪也压根无法靠近,而阴气大于阳气的,大多都是一些死过人,或是很少有人去的阴暗阴湿的角落,鬼怪喜聚,活人经过,轻则倒霉,重则被恶鬼缠身。
之前刘倩去的那个老宅子,便是个阴盛阳衰的地界儿,不然的话,冤孽也不会呆在那,更别提还吸引了一个练鬼的行家了。
南涌山算是个好地方,风水奇佳,前有水,后靠山,气运敦实稳定,格局庞大气派,而且还刚好压在了龙脊上,正是个乘龙飞天的大吉之地。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隐士高人,那这里肯定是个最佳的修炼之地。
在火车上闲来无事,我就给跟师父聊了几句,问了问关于这趟活儿的目的。
师父靠在车厢墙壁上,叭叭的抽了两口烟斗,说:“救人,帮忙,弄死几个杂碎,如果可能的话,顺手在清理一下门户。”
前面三个我都能听懂,但后面那个我着实有点不太明白。
我挠了挠头,问:“清理门户?难道您是打算把我带去个没人的地方给宰了?”
师父笑骂道:“宰你干嘛,还不够二斤猪肉钱的,反正这趟你就跟着见世面,多的也别问,那地方也有不少跟你一样的小辈,你可得多跟他们学习学习,瞧瞧人家是什么做派。”
我看得出来,师父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讨论。
我干脆也就不问了,转而玩笑似的说:“师父,你这就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徒弟也不差好吧,你给我的那两本书我可都背的差不多了,不信你考考我!”
“呦?这就背下来了?”
师父点了点头,笑道:“行,我问你,如遇淹死的冤孽,你该怎么处理?”
我笑了笑,颇为自信的说:“人死后三魂七魄残缺不全,之所以为祸人间,只因一口怨气咽不下去,淹死属于横死之人,死之前饱受折磨,所以定然会对水有很大的恐惧,想对付淹死的冤孽也简单,找个诱饵放在井里,等冤孽进去,再找块镇邪石压住,符篆的话,就摄魂符吧,不出七天她就得被杀的魂飞魄散,到时候……”
啪!
话没说完,我脑袋上就挨了一个板栗,疼得我眼泪都快掉了出来。
“你打我嘎哈啊?”我揉着脑袋,很是无辜的问。
可我一抬头,就看见师父满脸严肃,少见露出了生气的样子。
“臭小子,这才几天啊,你就把祖师爷的话给忘干净了!”
师父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咱们这一脉,叫啥名字!”
我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释魂师?”
“好,那啥叫释魂?”师父瞪着眼珠子,态度凶狠的有些吓人。
说实话,我当时真有点怕了,他这会儿的状态,就好像要把我生吃了似的,一点都没有夸张的成分。
我吞了口口水,也不敢再嬉皮笑脸,认真的回答:“释然冤孽,以己身度魂,修德行,造福荫,好得天下之生,恶尽利魂之事,只释魂,不灭魂,此乃正道……”
师父咬了咬牙,说道:“这不是都知道么?现在还想用摄魂符不了?!”
我摇摇头,真是有点虚了,连话都不敢说太多。
过了好半天,师父才慢慢冷静下来,见我一声不吭,他就收起了烟斗,掏出了一根棒棒糖递了过来。
“行了,别憋着,我是想提醒你咱们这一脉的原则,度魂可以,灭魂不行,祖师爷用了几辈子才换来的名声,总不能砸在咱们手里,对吧?”师父像是哄小孩似的说着,还一个劲儿的把棒棒糖往我嘴里塞。
说实话,我也没生气,就是觉得有点委屈而已。
我一口咬住棒棒糖,抬头疑惑的问:“那如果遇上度不了的魂咋办?那些冤孽没人性的,难不成咱们就等死?”
师父嘿嘿一笑,说:“臭小子,咋还犯傻呢,教会你摄魂符这种带杀伤力的手段,可不是让你学着玩的,如果真遇上要命的情况,那该用还是得用。”
听了这话,我真是有点懵了。
刚才叫我不能用,现在又说可以用,难道老子得被掰成两瓣,然后一半用,一半不用?
见我不解,师父也明白,就笑了笑跟我说了两个词。
“本心,目的。”
师父搓了点烟草,往烟斗里塞了一些烟丝,慢悠悠的笑道:“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抱着灭了冤孽的想法,那这就是违背了原则,可如果你抱着打死也不能伤害冤孽的想法,就算你用了毁灭世界的大招,那也不是你的错,最多就算是失误而已,目的不一样,结果也就不同,明白吗?”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像是理解了那么一丢丢。
后来,师父也就没再多说,把我一个人留在车厢抽烟,他自己就先回去坐着了。
这么一个下午,整整六个小时,我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杀,还是不杀这个问题。
到最后我也没想明白,这问题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难搞,想弄清楚,我非得悟出参天大道来不可。
下了火车后,师父就照着老人机上短信的地址,找了个司机师傅拉着我们过去,一路上颠簸个不停,外面的场景也变得愈发偏僻,两个小时后,我们是在一家农家乐的大院门口停了下来。
车子停在门口,还没等下车呢,屋子里就跑出来三个人,其中有一对老两口,还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儿,应该是他们的儿子。
这一家三口上来就帮我们打开了车门,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主动帮我们提出了行李,搞得我和师父,都有点不知所措。
“老板儿,您是王海王老板的朋友吧?”开门的老汉,一边帮着拿行李,一边憨笑着问。
听到这话,师父这才笑了出来,点点头道:“对,我们是特意来找他玩的,怎么,他提前打过招呼了?”
“可不咋的,王老板进山之前就交代了,让俺们好好招待你们呢!”老汉叼着烟斗笑着,看着很是憨厚朴实。
师父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跟着那老汉去了农家乐的三层小楼,在里面找了一间房安排了下来。
房间很大,共有四张单人床,除了我和师父放了行李的床位,旁边还有两张床,也是有一些个人的物品,想必这都是前面那伙先生留下来的。
就在我和师父安顿行李时,那老汉就一直站在门口叭叭的抽烟,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他却满头大汗的,而且一直都在盯着我们看。
也就因为这个,我不由多看了他两眼,可结果越看越不对劲儿,因为他这不像是热的,反倒是有点像是做贼心虚而冒的冷汗?
我挑了下眉头,狐疑的问:“老板,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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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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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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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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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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