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早生贵子去掉,重新来一遍。”温暖一听到什么早生贵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可不想在最好的年纪就生孩子。
听说生孩子后的女人就活脱脱一个保姆,整天蓬头垢面的,而且身材还会走形,哪样她会彻底疯掉甚至崩溃的。
“这句话是最实在的,其他都是敷衍,你要听吗?”林瑾沫弯头望着她问道。
然后视线寻着男人的身影,却没找到。
温暖见她目光巡视,便知道她在找什么。
“我们上去吧,他们都在二楼。”
她和温暖来到二楼,有七八个,男男女女,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有的眼熟也没什么熟到聊得来那种。
林瑾沫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和大家打招呼,忽然一抹小身影串到她2跟前,她见是小奶包,立马顺着弯腰抱起他,伴随着一道酥软的声音。
“妈咪,你昨晚可是夜不归宿哦,去哪了,老实交代,季爷爷可说了,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妈咪撒谎就不是好妈咪哦!”
林瑾沫下意识的目光朝着男人的方向望去,面色窘迫,这才看向儿子,“妈咪昨晚有事,所以忘了回家,妈咪以后一定乖乖回家陪宝贝,宝贝能原谅妈咪一次吗?”
小奶包没回答,只是惬意探索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斟酌自己是否该原谅还是不该原谅,小手托着下巴,在她怀里静静地一动不动。
就在大家以为小奶包会说些意想不到的话,却——
“还以为你给宝贝带回了一个新爹地呢,原来并不是,让宝贝白空欢喜一场。”
“哈哈……”
“哈哈……”
“哈哈,对啊,瑾沫,你什么时候给木木找一个爹地回去。”
众人一听,都哈哈哈大笑。而何承勋还不忘起义,喧嚷起来。
“木泽爸爸呢?他不好吗?”
林瑾沫微微一怔,心里因为他的一句话,莫名地难受,望着小奶包的眸子乏红。
小奶包显然是不乐意,嘟囔着嘴,有点生气,“木泽爸爸哪能和爹地比,爹地只能和妈咪相配的称呼,爸爸只是我欣赏喜欢他,爹地那是爱,儿子爱爹地的深意,你懂不?”
“呃?”林瑾沫和温暖都诧异,觉得这番话怎会从一个五岁大的孩童嘴里说出来的。
而何承勋身边的唐翊看着自己儿子为自己说话,满脸微笑,心渐渐酸涩,他亏欠了她们母子六年的陪伴关爱和疼惜。
“妈咪,你似不似傻呀,爹地和爸爸两个称呼含义不同,我和你一样,都需要一个爹地,懂不?”
不知今晚的小奶包是怎么回事,林瑾沫和温暖都疑惑,可是看着唐翊一脸冷静,还有小奶包从未正眼看过男人一眼,怎么可能会知道唐翊是他的爹地。
或许她真的要给小奶包一个完整的家,一个拥有的父爱的男人一起操持家。
、“瑾沫,今晚大家都很难聚在一起一次,还是托了温暖和老何老人的福,没想到他们爱情长跑十二年也终于修成正果了,就差摆酒席了。”
这时,慕辰忽然出声,打破一时尴尬的气氛,转移话题。
“嗯,对对对。”一名陌生的男人,她没有见过,却有些眼熟。
“来,老何,祝贺你新婚快乐,生活美满,早生贵子。”
“是啊,结了婚,就的赶紧造人。”慕辰又凑热闹不闲事大。
林瑾沫抱着小奶包朝着一方在椅子上坐下,温暖和何承勋坐在靠正桌位置,唐翊坐在靠门口处的位置,而右边是唐诗,然后是唐时聿,而何承勋身边的男人却没见过,看模样身份不简单,一头棕色的头发,额间散着凌乱的碎发刘海,沉稳而冷意成熟。
季忱泞到时恰好坐在她身旁,还空着一个位置,林瑾沫放下怀里的小奶包,让他在椅子坐下。
几人都开始聊一些各自遇到的新奇事,聊的聊项目,工作,只有唐诗一人无聊,然后和季忱泞换了个位置,坐在靠她很近的位置。
“沫沫,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儿子,这么也没听你提起过?他是你和我……”
林瑾沫望了望小奶包,然后轻声‘嗯’了一下,表示她的猜测。
“不会吧,那我……他知道吗?”唐诗惊讶到了,难以置信。
六年后,她身边多了一个小孩,而她哥身边却从不缺女人。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区别所在。
林瑾沫抬眸看了眼唐翊,然后轻声地说;“嗯,知道了。”
唐诗惊讶了,瞳孔渐渐变大:“不……不是吧?那我怎么都没听他说,我爸妈知道吗?”
“诗诗,木木的存在,希望你别告诉家里。”
“我知道,放心吧,在你没原谅我哥之前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我二哥哪里?”
唐诗说着,便抬眸看着唐时聿,而同时两人目光对上,男人望着两个女人低头嘀咕着,更是惊讶,她身边突然多出一个五岁大的小男孩叫她妈妈。
这让唐时聿心里莫名有了很多猜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当年她的消失是跑到一个没人认识没人烟的地方生下了唐家的血脉。
“唉来来来,举杯,祝贺我和暖暖领证的第一天,大家一起来见证我们的婚宴幸福的一刻。”
何承勋忽然举起手中酒杯,大声喧贺。自己也终于娶得心爱的女人,成为了他的何太太,再也不怕会有一天她嫌弃自己,抛弃他。
男人同样也需要一份安全感,不光是女人需要。
在面对爱情和最爱的人面前,每个人都会患得患失,想要求得一份安稳,让自己觉得爱人是被拥有。
到了一半,林瑾沫见唐翊和何承勋身边的陌生男子走了出去,脸上凝聚冷冷的表情。
心里疑虑,她抬眸看着何承勋,张了张嘴,又没出声。
心里上不上,下不下,莫名的难受。琇書蛧
只要他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事情都是很糟糕,棘手的。
莫不是公司除了什么问题?
可是那个男子她并不认识。就这样,她心里七七八八乱想,过去二十分钟后,两人灰灰在自己的位置坐下,面色依然凝聚着冷漠。
最后,那名陌生的男人忽然起身,“勋,温暖,祝贺你们新婚快乐,宴摆喜酒时别忘了给我送请帖,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男人说着,便离开坐骑上,走到唐翊身边另一侧,手自然搭在椅子把手上,“好好照顾自己。”
简短的六个字,听的林瑾沫一头雾水,目光紧紧盯着唐翊,似乎在说,什么好好照顾自己,你们俩是什么关系,离开之际还道出这么情愫不明的话。
而温暖也是莫名其秒,只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医生,很少聚会有他出现,这次见到他,她也没多想。
只是看他和唐翊关系有些难测,便蹙眉,望着自己的老公。
她的好姐妹可在,两个大男人跑出去偷偷摸摸聊,回来还暧-昧不清道完离别话语。
显然关系很不寻常。
“呃,老公,刚刚那个人谁呀?我见过他几次,但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和唐翊也认识?”温暖疑虑朝着自己老公问道,其实她是在替好姐妹问。
林瑾沫一听温暖的话,立刻树起耳朵听,连呼吸都屏住,仔细听何承勋开口。
何承勋不以为然,笑了笑,望着自己老婆;“他啊,夏墨桦,首都四大集团永华集团的大公子,今年30岁。”
“还记得楚沥吗?”
“记得,怎么?”
“他是首都四大集团之一,楚氏集团小公子,楚老最疼爱的孙子,也是楚老最得意,未来的继承人。”何承勋也是一次野外射击认识了首都那几位公子哥,那还是很多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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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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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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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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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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