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笑,戏谑道:“有啊!”
孕荣不由自主地,变得紧张兮兮的:“真的?我刚才,已经很温柔,很小心了!”
自从五年前,小安怀上他的宝贝儿子,却被马洪伟划伤小腹后,孕荣一直是心有余悸。因为随着孩子在腹中的成长越来越快,小安尚未愈合完整的创口,渐渐又挣裂开来,竟是久久不能愈合。最后,实在是到了没办法再拖延的地步,只好用药,让距离预产期还有二十天的宝贝儿子,提前离开母体,降临人世。
好在小家伙倒也是不负众望,虽然在母亲的腹中,少待了二十天,倒也是身强体壮,聪明绝顶。饶是如此,孕荣那也是疼的心尖子直抖啊,总觉得愧对了宝贝儿子,所以,他对宝贝儿子的宠溺,简直到了令人无语的地步。他也信誓旦旦地说,此生,有此子足矣,再无它求。
孕荣初闻这个消息,是又惊又喜又痛,直接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愣是一天没舍得撒手。从那以后,几乎是每天,他都不厌其烦地,仔细观察小安小腹上的伤痕,唯恐恶梦重演。
如今,孩子已经四个多月了,小安的小腹,也一日更比一日的显山露水,从来置身于敌人千军万马中,淡定自如,波澜不惊的孕荣王爷,现在每天对着小安的肚子,却如惊弓之鸟般,惶惶然不可终日。
看着孕荣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小安忍不住幸福地笑了。有谁会想到,昔日那个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孕荣王爷,会是这般宠妻溺子,柔情似水的一个居家小男人样子啊?
孕荣狐疑地看着笑得春花灿烂的小安,不确定地问:“小安,你是不是在骗我?”
小安:“嗯,我们母女很好,你不要小题大做!”
自从知道小安再次怀孕后,孕荣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一个女儿,所以,他们理所当然地,喊腹中的这个孩子为女儿,并为其取名叫泽雨。
孕荣如释重负般,长嘘了一口气:“呵,小安,不带这样吓人的!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的吗?”
小安:“是你太小题大做了吗,女人怀个孩子而已,你至于这般紧张吗!”
孕荣是哭笑不得:“傻瓜,说什么傻话呢?你可是我的女人,怀的,可是我的孩子,我能不紧张吗?”
小安不领情:“你紧张,那也没用啊,你又不能取而代之!”
孕荣却忍不住笑出声:“呵,小安,我倒是想取而代之,可惜,我的身体里,没有那些功能,否则,我绝不忍心,让你承受一丝一毫的伤痛!”
生宝贝儿子的时候,因为没时间等到瓜熟蒂落,所以,那一碗浓浓的药汁喝下去之后,小安直到痛到有气无力,晕了过去,他们的宝贝儿子,才呱呱落地。当时,那份不寒而栗的心痛,至今还令他记忆犹新呢!所以,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这次小安又怀孕,他是喜忧掺半,患得患失的不得了,唯一能认真去做的,就是每日里尽心尽力地,好好呵护着,就差没一天二十四个时辰,不是把小安抱在怀里,就是把小安困在床上了。
小安倒也甘之如饴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反正宝贝儿子有爷爷奶奶带着,他们也不用*心烦神,落得个安逸自在地,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
小安窝在孕荣怀中,笑意盈然,静静地感受孕荣温暖的大手,贴在她的小腹上,和他们的宝贝女儿做亲密接触。
孕荣,则将自己的俊脸,紧贴在小安娇美的笑脸上,幸福而满足。
“小安,我感觉到了,宝贝女儿,刚刚在动哎!”
“当然,她知道,她的阿玛,很期待与她互动哎!”
孕荣:“你说,泽丰和泽雨,他们会长得很相像吗?”
小安:“当然,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妹,肯定会很像。”琇書蛧
孕荣:“小安,我总觉得,我会更偏爱泽丰一些,你说,泽雨会不会吃醋啊?”
小安:“为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应该一视同仁的吗?”
孕荣:“或许,是我一直根深蒂固地认为,泽丰历经一波三折,依然能做我的儿子,真的是上天对我的特别眷顾,否则,我可能不会有福气拥有他!曾经害怕失去过,所以才会特别珍惜,这就是现在,我对泽丰的感情!”
小安:“放心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的小泽丰,是吉人自有天相,所以才会有惊无险地,来做我们的儿子,在我们爱的呵护下,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孕荣:“小安,谢谢你!”
小安:“谢我?谢我什么?”
孕荣:“谢谢你,给我生了一个这么聪明,健康,可爱的儿子;谢谢你,正在给我孕育着一个聪明,健康,漂亮的女儿;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幸福完整的家;谢谢你,是你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很幸福,很幸福的男人!”
小安伸出双臂,搂紧孕荣精壮的身躯,柔媚地说:“孕荣,彼此彼此啦,你也给了我同样的感觉。只是,你比我先一步,说出了我心里很想很想对你说的话,所以,我除了用心来好好爱你,简直就找不到言语,来表达对你全心全意的爱恋了!”
孕荣笑,深情而温柔,漂亮的双眸,熠熠生辉:“不需要千言万语,只须用一个行动表示即可。”
小安笑,妩媚而娇羞,却主动伸出自己柔软艳红的双唇,去满足孕荣极力压抑的渴望。
孕荣则是温柔地回应,辗转*,柔情万千。这一生,他只愿倾情于她,携手并肩,共度一生。
就在两个人两情缱绻,脉脉情深之际,不合时宜的敲门声,轻轻响起,一声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外喊道:“阿玛,额娘,我可以进来吗?”
两人相视一笑,迅速分开。小捣蛋来了,今天的好戏,只好到此为止了。小安伸手掩好自己散乱的衣衫,孕荣,则迅速穿好衣服,大踏步走向门口,拉开房门,一把捞起宝贝儿子,紧紧抱在了怀中。
“泽丰,冷不冷?来,阿玛帮你焐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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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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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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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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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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