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我的条件,并不苛刻,你应该轻而易举地做到,不是嘛?”
小安:“公子意欲何为,在下真的没听懂!”
姚远:“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以为,能骗得了我吗?”
小安:“在下岂敢欺骗公子!”
姚远:“我是医生,在我眼里,穿着衣服的人,和*裸的人,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你也不例外。所以,我对你几近透明的身体,不感兴趣,相反,我对你那张扑朔迷离的脸,兴致更高一些。”
小安:“公子所见,就是在下的庐山真面目。”
姚远目光灼灼地盯着小安:“是吗?这么曼妙多姿,纤细婀娜的身材,配在这么一张平庸无奇的小脸上,你不觉得是暴殄天物,浪费资源吗?”
小安:“爹娘给就的皮囊,在下亦无可奈何。”
姚远:“你很固执,准备坚持到底吗?”
小安:“在下实事求是,真的无法兑现公子的苛刻条件。”
姚远:“那你就付我千两诊金吧。”
小安:“它日,在下一定双手奉上。”
姚远:“天下,没有永远免费的午餐!”
“小安知道!”
“那你今日准备如何脱身?”
“小安——不得而知!”
“不如,我再换一个条件,你看可好?”
“公子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做我的奴婢,偿还上次所欠的千两诊金。”
“对不起,在下已身不由己!”
“这个条件很简单,你也做不到吗?你是不是没有诚意?”
他当然知道她做不到,所以,他才说出口,送她一个空头人情。
“在下已卖身他人为奴,实在没办法再伺候公子!”
“他是谁?”明知故问吗!
“孕荣小王爷。”
“呵,你很有眼光啊,他是个貌似潘安,才比子健,多金又多情的帅王爷,你可以开口,请他帮忙啊?”
小安沉默,好一会,终于说:“区区一个下人,岂敢逾越常理!”
姚远兴趣盎然:“他不善待你吗?呵,他可不该是有眼无珠之人啊!”
小安:“天下之大,又能有几人,如公子这般聪慧!”
姚远:“别溜须拍马,我不吃这一套。我的条件,你如何兑现?”
小安:“请公子再延缓时日。”
姚远:“我不会是竹篮打水场场空吧?”
“不会!小安以人格担保,所欠诊金,会分文不少。”
姚远:“你已卖身为奴,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而是主人的,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卖的?若只靠做奴婢挣银子还我,我又要等到猴年马月?”
小安:“三年,三年之内,我一定还你!”
姚远哈哈大笑:“三年?信你才怪!当然,若你打算卖你的初夜权,我不介意,你把我当做第一考虑对象哦!”
娇躯,明显地颤抖了两下。小安冷眸相向,心中暗骂:“若不是我爹还有求于你,今日,我就抽出软剑,毁了你魅惑人心的邪恶俊容。”
姚远心中亦暗暗赞叹:“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姑娘,居然还沉得住气!”
小安一字一顿地:“想——买——我——的——初——夜——权,可——以,一——万——两!”
姚远:“好啊,我允许你先欠我十个条件,然后我们再成交,如何?”
小安冷笑:“公子意会错了,我说的是黄金万两,而不是白银万两。”
姚远怔然,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人贵有自知之明吧?你何德何能,敢狮子大开口,标榜自己能值黄金万两?”
小安傲慢地:“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我若挂万花楼的头牌,谁又敢居我之上!”
姚远:“那我拭目以待,如何?”
小安:“那——今日,在下是不是可以走了?”
姚远尚未开口,一个貌若天仙的姑娘,莲步轻移,姗姗然走了进来。她的笑容,如春风送爽般,暖动人心。
“姑娘,别介意我弟弟胡言乱语,他只是信口雌黄,绝无恶意。”wWW.ΧìǔΜЬ.CǒΜ
姚远气得瞪大眼,冷声喊:“你别来搅局!”
姚絮不理会姚远,仍是微笑着对小安说:“姑娘,你且放宽心,抓药的银子,已包含诊金在内,你不欠他什么诊金。”
姚远不耐烦地:“是你看病?还是我看病?”
姚絮:“远弟,当然是你看病啦!”
“我是医怪,岂能轻易给人看病?视情而定,收她千两诊金,也是理所当然的。”
姚絮和声细语地:“远弟,别任性胡为。你看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他们,上哪里去弄银子!”
姚远:“这我管不着,我只管看病收钱。”
姚絮声音不大,却很起威慑作用:“远弟,你再如此,姐姐可要生气了!”
姚远狠狠地瞪了小安一眼:“两千两白银,一分不能少。”
小安:“我知道。”
姚远:“下次,不用来了。”
小安急道:“不行,我爹的病,还没好呢!”
姚远:“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不看了,你另请高明。”
小安:“除了你,我还能找谁?”
姚絮不紧不慢地:“姑娘,令尊的伤势,要慢慢调养,急不来的。远弟只是在说气话,你尽管来就好。”
小安好像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抓住了救命的浮木:“姚小姐,真的可以吗?”
姚絮:“当然可以。远弟的话,你可以偏听偏信;我的话,你可以绝对相信。”
小安:“谢谢姚小姐!”
姚絮:“医者父母心,应该的。快去吧,令尊在前面等急了。”
小安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向外走。
姚远张嘴,对着小安的背影喊:“喂,你真若卖初夜权,别忘了,我才是第一人选!”
姚絮微笑摇头:“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这么一个弱柳拂风似的女孩儿,你也不怕吓着人家。”
姚远:“姐姐只怕看走眼了,她没那么娇弱!”
姚絮:“那你也不该落井下石!”
姚远:“我怎么落井下石了?我是在雪中送炭。就那老匹夫,哪天不是在水深火热中度过?我的九转阴阳丹,能替他减轻多少痛苦,他还不得感恩戴德地谢谢我啊!”
姚絮:“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好事你都做了,为什么不口下积德,连好人也一并做了呢!”
姚远俊美的笑容,闪过一丝邪恶:“我对她感兴趣,行不行?你不觉得,她很美,很有味道吗?”
姚絮愕然地睁大双眸,脸上迅速变得苍白:“哦,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待人家!”
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向外走。颤抖的娇躯,似乎泄露着难以掩藏的心事。
姚远目不转睛地看着婀娜多姿的倩影,走出自己的视线,掩饰不住的心痛,由眼神中倾泻而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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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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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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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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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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