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都能理解她的心情,悄然退出,留下曹昂安抚她。
“别顾着哭,总得先告诉我满不满意呀,若是有对五官不满意的地方,我也好趁这个机会一并给你整一整。”
“啊?”红衣傻眼了,能恢复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满意了,可是听曹昂话里的意思,好像还能改动,不由震惊,问道:“你是说五官都能动?”
“不止五官,是你浑身上下任何地方都能整。”说着他看向了凶猛的两座相连山峰,中间还有一道深深的沟壑。
“呃,我觉得你已经够用,不用动了。”
红衣一时间没弄懂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过当顺着他火热的目光低头看时,整张脸通红滚烫,哎呀一声背过了身。
曹昂上前搂住她,轻咬耳垂柔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夫老妻啥没见过呀。”
以前他是没想好怎么处理跟红衣的关系,但都为自己毁容了,这样的情分实在无法辜负,而老夫老妻四个字便代表了他的承诺。
“谁跟你老夫老妻了。”红衣红着脸倔强看他,眸子里含着一股幽怨,不仅能看到还能闻到那股酸味,也不知道是嫌弃这份承诺来的太晚还是太没仪式感。
曹昂不反驳不回应,就用深情款款的眼神盯着,很快红衣就败退了,羞红着脸低垂,任由曹昂欺负……
房门很快打开,仙儿跟安宁见到了疲惫的曹昂以及耳根都红透的红衣,两女对视一眼,也透出一股子酸味。
当晚,曹昂被两女缠着,过了一个美妙又费腰的夜晚……
但出来的时候他快乐并痛苦着,很想大喊冤枉,白天在房里他真的什么都没做,红衣才刚好转,自己哪敢放肆,因为这还让红衣取笑,现在倒好,老老实实最多只是搂搂抱抱的自己竟然还被仙儿跟安宁不轻饶,自己上哪说理去,他恨恨咬牙,早晚让你吃俺老孙一棒。
早饭的时候他时不时总要扶一下腰,又遭到一桌子怪声耻笑,他狠狠瞪回去,武夫的体魄固然强横,但对上更高品的武夫娘子,也是很吃力的好不好,一群粗鄙的家伙,毛都不懂。
每日的晨练又恢复了,不过队伍里时常能见到老曹的身影。
自从开始晨跑跟打太极,老曹的头疾已经很少反复,而且整个人呈现的状态更是容光焕发,仿佛又年轻了一样。
“此次你与奉孝做得不错,本初焦头烂额,刘备又狼狈逃窜,如今的北方我们已经没有了敌手。”
“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事而已。”
“这可不是微不足道。”老曹顿了一下,抬起满是汗水的手,道:“当初你去烧乌巢的时候,我也如此刻一样,手心满是汗水。”
他停在河道边的凉亭里,接过典韦送来的温手巾擦拭过脸,坦然道:“决定胜败的那晚实在难以安睡,不得不披衣站在帐外,为父一直望着乌巢方向,可是久久不见火光亮起,那一刻紧攥的手心出了汗。”Χiυmъ.cοΜ
“你也算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晓得本初的强大,无论背景、手腕,放眼这天下都是为父最忌惮的一个人。”
曹昂有些迷惑了,老曹平日嘴里都是各种看不起袁绍,怎么现在又推崇起来?
“不过终归还是比为父差了不少,哇哈哈……”
卧槽,这个自恋狂。
笑罢,老曹也正色起来:“袁本初为庶长子,本不能承载袁门,却靠着养望之能力压袁术,在河北之地站稳脚跟,子修,还觉得他愚蠢吗?”
曹昂悚然一惊,能在这等豪门争夺脱颖而出的人怎么可能是蠢货?这与现在的袁绍人物不符呀。
老曹看穿他的心思,冷哼一声道:“袁术死后,本初头上的大山就消失了,三世三公的全部余荫都被他接手,也幸亏袁术小儿死了,这才让本初释放本性,以前的他绝不会逼走张郃、高览,更不会杀了对他最重要的田丰,你可知道,田丰曾经救过本初的命。”
“压抑越久,疯狂越甚,人的本性。”
老曹沉默,最终缓缓点了点头:“说的很精辟,也正因如此我们才有了机会,所以你不担心正常,但为父不得不忧心,好在如今安然度过,北方大地吾再无敌手。”
老曹走出凉亭,对着天空张开了双臂,他在拥抱天空。
这一刻的老曹是胸怀天下的,只是,这不算好人的老曹居然在这时候突破了,成了四品武夫,虽然对枭雄的他而言不必上战场貌似没卵用,但对立志以儿子征服世界的他而言,却真的有卵用。
“没天理,没天理,这样都能突破,气死我了。”
曹昂被无情的现实伤害到,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老曹偏偏在他面前卖弄,发出夜枭一样的笑声,道:“瞧瞧,为父功绩被上苍看重,这才一日破境。”
最看不得老曹嘚瑟的样子,可就是拿他没办法,他跳脚不忿,没天理,这样日日损耗肾子的人怎么还能突破,而自己却是三品之前咬牙硬挺,就连红衣主动都以无上意志推开了,也是因为这个,才有了如今她更坚信自己不行的认知。
老曹嘚瑟完准备走了,意外突破令他欣喜万分,精力十足,不过刚走出几步又忽然回头,道:“对了,甄姜今晚要过来拜访你。”
“那个袁绍派来的暗杀女子,不是成了老曹的姘头,怎么要找自己?”他带着满满疑惑看向老曹。
老曹冲他挤眉弄眼,低声道:“为父还没碰,你懂的。”
“我不懂,我不懂。”他立刻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老曹立马不高兴了,直到曹昂无力说懂了才满意,不过也小心翼翼的问道:“说吧,连女人都打算送给我,到底什么意思?”
“咳咳,也没啥,就是听说毁容的红衣都神奇复容了?”
曹昂立刻警惕:“别打红衣的主意。”
“滚。”老曹踹了他一脚,搓着手道:“听说你夸下海口说什么都能整,就连那里也能行,是也不是?”
他在胸前虚拖了拖,意思表达地很明显了,他想要求曹昂给人整,这个无耻之徒,曹昂果断拒绝,这种不正之风坚决抵制。
老曹大怒,从身后拽出大棒就要教训这个不孝子,好在曹昂也不是白给的,大喝一声“且慢!”
老曹停下,曹昂附耳解释:“手术需要宽衣……”
明白了,恍然了,老曹长叹一声,知道事不可为,落寞离开,不过曹昂想了想还是跑过去传授了一些自然长大的法子,引得老曹一个劲的夸他。
“吾儿长大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老曹的心思你别猜。
送走老曹,他忙碌了一天,马上要入冬了,商事农事御冬都要操心,前者准备尝试丝绸之路了,中者要在庄子里起大棚试点了,后者最重要,防备去年的雪灾,筹备工作自然更加繁重。
忙碌了一整天,他打开院门,目不斜视的等候甄姜上门,而墙头则时不时探出仙儿、安宁、娘亲、严氏等人的脑袋,有一次恰巧全都冒头,被他捕捉到,差点就要跳脚,庄子里的人几乎全来了,就连高顺这样的木讷无趣之人竟然也来趴墙头了,庄里这八卦风气不可助涨!
他刚站起身要训斥,忽然院门口甄姜走进,她半露酥胸,摇曳生姿,美得不可方物,见曹昂起身,快走几步,敛衽一礼,挤出了深深的沟壑。
“妾身蒲柳之姿,不敢当大公子起身相迎。”
卧槽,女人,你胡说什么呢,我是起身要发火,不是迎接你。
可惜他内心戏没人听到,也不信,只感觉院子的气温骤降,他如坠冰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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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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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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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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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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