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累瘫在自己旁边熟睡的貂蝉,脑子里一片混沌,这算什么事呀,自己怎么能跟貂蝉滚床单?
这不是跟便宜老爹一样,成了好人妻的怪癖吗?
他不是这样的人,却被严氏害成了这样的人,他欲哭无泪,只是混沌的脑子里除了这些悲苦还冒出乱七八糟的其他思绪。
轻盈体柔一推倒,知深浅懂进退,他莫名惊悚起来,这是什么鬼,我的潜意识绝对是出错了?m.χIùmЬ.CǒM
我是正人君子,我是正人君子!
他狠狠握拳,坚信了自己,这时候貂蝉嘤咛一声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就跳起来,可惜刚提上裤子就跟貂蝉四目相对了。
两个人都僵住了,曹昂觉得自己的脸滚烫滚烫,提着裤子说话也不经大脑道:“咳咳,好巧呀?”
“嗯,好巧。”貂蝉顺着他的话回应,同样也不经大脑。
两个人又相对无言了,曹昂提上裤子就跑,留下黯然失色又淡然笑起的貂蝉:“呵,男人……”
她坐了起来,抓过内衣刚要穿忽然房门又被推开了,洗了脸的曹昂又回来了,然后他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貂蝉也被他突然的回转弄愣了,一时间拿着内衣忘记穿上。
四目相对,男人望着完美的娇躯眼眸燃起欲望,而女人则在愣神之后是慌张,慌乱地把手里的内衣扔向了曹昂,随后拥被缩在了床角。
曹昂从脸上抓下内衣,深呼吸却怎么都平复不了重燃的燥热,不得已只好想怎么跟仙儿、安宁交代,顿时觉得一股凉意从脑门浇到脚底板。
怀着悲壮的心情坐回床上,伸手就去拉扯貂蝉,她竭力挣扎,曹昂却猛地用力将她拽了出来,二话不说将内衣给她穿上,过程自然少不了香艳,只是这一刻两人都没了心思。
“你,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去洗脸冷静的,现在想清楚了自然要回来的。”曹昂解释了一句,随即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道:“男人,是要负责的。”
“此事与你无关,我也不用你负责。”貂蝉还在挣扎,甚至指甲在曹昂的手臂抓出了血痕。
曹昂依旧不生气,将衣服给她穿好后才直视她的眼睛:“虽然是严氏做的孽,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我就要负责。”
“你负什么责,你知道咱俩的身份吗?”
“知道,你是吕布的未亡人,而我是他的女婿,但这也只是你我的想法,放在这混账的世道,你一个妾室跟下人也高贵不了多少,说身份就有些好笑了,当然我知道会有流言蜚语,不过这个也用不到你操心,如今我成了你男人,外面的风言风语自然由我来担,而你要做的就是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除此之外不用你理会任何事。”
“呵,我跟关羽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累了,只想过平淡自由的生活。”
“一切都不会改变,你当今天的事是提前洞房也成,当作一场梦也行,要维持现在的生活也好,回庄里刺绣也罢,只要你选择的我都会尊重。”
“既然你这么说,那今日之事就当成一场梦,谁也不准再提,而你让我离开,离开曹家庄,离开许昌,放我到没人认识我的地方。”貂蝉已经被穿好了衣服,却倔强的拥着被子,仿佛如此才能有安全感。
她只是一个向往自由的女人,可老天总爱捉弄她,生就了天赐的容貌,却赋予了最悲惨的命运。
来到曹家庄的时候,她本以为红颜薄命终归过去了,可今日的这场闹剧,让她明白一件事,红颜薄命根本就是上天注定的,而现在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
曹昂眼眸定定的落在她身上,霸气拒绝:“不行,若是以前自然由着你,但现在成了我女人,且还不知道怀没怀,作为一个男人我绝对不可能答应放你走。”
“不知道怀没怀?”貂蝉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一下跳起来骑在曹昂身上,拽着他的头发就撒泼,“你混账,你混账,说好不准再提的。”
曹昂疼得呲牙咧嘴,用力坐了起来,可抬起手又放了下来,不舍得真出手伤她,只好求饶道:“我错了,是我不会说话,没怀,保准没怀。”
“呀,咬死你!”
恼羞成怒的貂蝉压在曹昂的腿上,两腿缠住他的腰,然后朝着肩膀狠狠咬了下去。
嘶
曹昂倒吸口凉气,疼,太疼了,这是下了死口。
“你属狗的呀?”
“对,我就是属狗的。”貂蝉叶眉挑动,真的恨透了曹昂。
曹昂无言以对,耍无赖的女人从来都是最难缠的,聪明的男人都知道这时候沉默是金。
他沉默了,貂蝉也沉默了,等两人心绪稍稍平复便又尴尬了,为此刻的姿势尴尬。
貂蝉在腰上,她怎么能在自己腰上呢。
他一面尴尬一面无耻的石点更了,貂蝉感受到异样吓得急忙跳下床,唾骂曹昂禽兽,然后想要夺门而逃,却发现门被锁着。
“那种姿势我要没反应,你肯定又要骂我禽兽不如,男人,真难。”他嘟嘟囔囔的走过去,在貂蝉红着脸的怒视下用力一拉,锁纹丝不动,但房门却整个掉了。
在他感叹粗鄙武夫也有优点的时候,貂蝉已经逃出门了,又锁了,曹昂无奈又过去拆门,这一拆就拆了十多个门,武夫的蛮力简直堪比城管的推车,要是普及内功心法,估计拆迁就用不到外物了。
“好家伙,这是第十三把锁了,那疯婆子还真是够狠。”曹昂拆掉府邸的大门,恭送貂蝉出去。
拆门的动静早惊动了附近的人,看到曹昂跟貂蝉一并从无人的吕府走出来,全都投来猜疑的目光。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曹昂还有些慌乱,但眼下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反而无所谓了,学着老曹的样子,昂首挺胸跟着貂蝉走出去,谁看,瞪回去,不服,揍他!
很快就没人敢再盯着他们两人了,此时的貂蝉已经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在她也是历经百事的女人,心志足够坚韧,深呼吸后赶走了曹昂,然后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程很远,但她没有租车也没有乘轿,就这样一步步走回去。
她的容貌引来了京都无数纨绔的觊觎,吹口哨的,言词轻佻的,还有打算动手动脚的,只不过这些人都没有好下场。
曹昂作为京城第一纨绔,他打断了一个个纨绔的腿,然后指着貂蝉道:“看清楚,那个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不是旁人,而是我曹昂的女人,你们谁再敢多看一眼,挖眼。”
众纨绔缩脖,曹昂接着道:“多说一句,割舌。”
捂嘴,还不行,接着警告:“指点跺手,尾随砍脚。”
一帮子吃了亏的纨绔全都夹起尾巴做人,曹昂目送貂蝉出城,转过身道:“都听好了,貂蝉从今儿起就是我曹昂的女人了,你们多看一眼,挖眼;多说一句,割舌;指点跺手;尾随砍脚,勿谓言之不预!”
霸气宣言过后他转身,手指放在口中一个哨声响起,赤兔飞速而来,他翻身上马,冲出了城门,紧跟着貂蝉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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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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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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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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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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