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反应过来,萧权跟白霖就站在了身后,白霖嘴巴长得老大了,而萧权冰冷的视线正好扫落在捧着祁瑶双手的魔爪上。文殊怔住,问了句;“他们是谁啊?”
祁瑶挤出一抹笑容;“他就是权王爷啊。”
文殊愣了,惊讶了好一会儿,他就是南晋那个令人震慑的权王爷?文殊被萧权盯得背脊一凉,他好像没得罪他吧。
“王妃姐姐,你家王爷怎么看我跟有仇似的啊?”他低声的问了句,祁瑶呵呵笑了声,回答;“因为你抓着我啊。”
等他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看到自己正抓着祁瑶的手,刹那冷汗直冒,赶紧撒手;“对不起王妃姐姐,我太激动了。”
祁瑶笑着走到萧权身旁,说;“他就是文侯爷的儿子,少侯爷文殊。”
文殊也赶紧装模作样起来,双手抱拳笑道;“文殊见过权王爷。”
萧权蹙着眉,面无表情道;“你就是把本王王妃带到宝月楼的文殊?”
文殊头上冒着大滴冷汗,他是谁,他在哪,他要找妈妈……
祁瑶嘴角扯了扯,抬头看向萧权笑了笑;“王爷,您就别吓唬他了。”
萧权确实没有吓唬他的意思,只是他板着脸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是有那么点吓人。文殊吓得腿都软了,同样都是有身份的人,他连太子东离鉴和他爹跟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不怕,唯独第一次觉得萧权具有一种压迫感。
文侯爷与下人走了出来,见到萧权等人都聚在院子中,以为文殊创了什么祸,一上来就是狠狠拍着他的脑袋;“臭小子,你又给老子惹事了是不是?”
文殊委屈极了,他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他怎么说?要是让他老爹知道他带着王妃去宝月楼那种地方,还让王妃帮她拿下宝月楼那花魁,他爹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文侯爷叹着气,对萧权说;“王爷,犬子还小不懂事,若冒犯了王爷,还望王爷见谅啊。”
“文侯爷多虑了,他并没有冒犯本王。”萧权淡淡回答。ωωω.χΙυΜЬ.Cǒm
文侯爷这才松了口气,没冒犯就好,就怕这不成器的臭小子给他捅出了什么篓子。文侯爷看着他们,又道;“既然王爷过来了,不如今晚便留在府中用膳吧,老夫我现在就去让下人准备酒菜。”
文侯爷说完,让管家去通知厨房,便将他们请进了屋。
走在祁瑶身后的文殊突然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借一步说话,祁瑶转头对萧权笑道;“王爷,我跟文殊说点事,你们先进去。”
“去吧。”萧权也答应了。
祁瑶和文殊来到了后院,文殊得以解脱似的拍了拍胸口,说;“王妃姐姐,你家那个王爷真的太可怕了,吓死我了。”
祁瑶能理解,毕竟他又不了解萧权,当然会觉得萧权可怕。她笑了笑,抱臂而站;“行了,我家王爷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说吧,你找我该不会就是想说轻雪的事吧?”
文殊抓腮腼腆笑着,说;“我约了轻雪姑娘说过俩天去接她,她答应了。”
祁瑶一顿,别说他觉得意外,就连祁瑶自己都觉得意外,轻雪姑娘居然答应了文殊,难不成还真是看上这傻小子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傻小子算是有了第一步进展。
“王妃姐姐,怎么办?我很紧张,万一不小心弄砸了她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文殊是真的紧张,他第一次约人家姑娘出游,而且还是他心仪的女神,他又没什么经验的,他突然好没信心。
祁瑶摆手道;“就跟平常一样与朋友出游就好了,有什么紧张的?我告诉你,想要追女孩子就不能怂!”
“王妃姐姐,你真的会帮我吗?”
“我既然答应了帮你我肯定会帮你,你放心好了,两天后是吧,我这两天就帮你准备给她的惊喜。”祁瑶自信满满的开口,不就是惊喜吗?还有她祁瑶办不到的事?
见祁瑶这么说,文殊才总算是安心。
苏以灵坐在屋里刺绣,内心却仍然是无法平静,一走神,针就扎破了她的手指,她吸允着被刺到的手指头,将绣到一半的女红放在了一旁。
有礼端着点心推门走了进来,见苏以灵表情担忧,问着;“公主,您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娘,不知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苏以灵在得知她母亲还活着的时候,她是高兴,可她母亲却扔在她绪王兄的手里。
有礼知道苏以灵的初衷,当初跟在绪皇子身边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哪怕是被绪皇子利用。
“公主,您就别想那么多了。”有礼将点心放下,走到苏以灵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继续道;“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奴婢都会一直陪在您身边。”
苏以灵微微一笑,说;“谢谢你有礼,谢谢你肯陪在我这个没用的公主身边。”
她确实觉得自己很没用,给太子哥哥和王妃拖后腿,什么忙都帮不上。
“公主,您千万别这么说。”有礼难过,就算外人不了解她的主子,难道她还不了解吗?
“以灵!”祁瑶的声音从院外传来,只见她匆匆走进了屋,看到苏以灵和有礼都在后,便笑道;“你们都在呢?”
“王妃姐姐不是去了相国府吗?”苏以灵起身,笑意浅浅。
“嗯,不过只是去见了相国大人一面,对了,我来是想问问,你们翰北哪里有玫瑰花卖吗?”
“玫瑰?”苏以灵和有礼相视一眼,翰北这个时候,哪有玫瑰花啊?祁瑶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瞧我,我都忘了翰北大冷天的,好像没有玫瑰花。”
“王妃想要玫瑰花做什么?”有礼问着。
祁瑶笑了起来;“我这不是为了帮文殊嘛?对了你们知道吗?文殊那小子对宝月楼的花魁情有独钟,前俩天他带我去宝月楼就是冲那花魁去的,我帮他夺得了那花魁的赏识,那花魁还答应文殊过俩天一起出游,所以我打算帮文殊给那花魁一个惊喜!”
苏以灵和有礼听得一怔一怔的,搞了半天是文殊跟花魁的事啊?
“可是,惊喜为什么要玫瑰花呢?”苏以灵就表示不能理解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在我们那边,玫瑰花代表的是爱恋,男女之情于送玫瑰传递,哦对了,还有巧克力,我敢保证你们都没吃过。”祁瑶知道礼物送花不是古人的常识,古人只在送礼,礼贵表示身份,礼重表示诚心。
玫瑰花和巧克力,在现代确实是比较普遍,但在这古代,可就是搁哪儿都找不出来的。
“是表达男女之情的花吗?”有礼问道。
“对啊。”祁瑶点头。
有礼想了一会儿,笑道;“翰北虽然没有什么玫瑰,但是我们有一种情花,也能够传递男女之情的。”
“什么花?”
“凌波仙子。”
祁瑶一怔,瞬间明白了过来,花中有凌波仙子之称的,那不就是水仙吗?祁瑶是没少读过书,水仙确实就是凌波仙子,而且,也是定情的化身啊。
她笑往有礼肩上一拍,说;“有礼啊有礼,真有你的啊。”
有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有什么的,我还知道在翰北有个地方开满了水仙,很漂亮的。”
“什么地方?”祁瑶迫切的想要知道。
“在银月台啊,那里遍地都是水仙,可美了,连王宫里的水仙都及不上银月台那边盛开的呢。”
银月台在川陵郊外的一个山坡,那里的景色秀美,每逢水仙花季,那里便是游人如织。等过了花季,到下雪,川河冰冻之后,又是一片皑皑雪景。
让文殊将轻雪姑娘带到那个地方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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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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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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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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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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