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索?
三十厘米?
什么意思?
我瞟了眼前方地面上被虎头切断的绳索,根本不明白林青梅在说什么,几乎以为她是脑子被撞傻了。
然而很快,林青梅下一句话,让我豁然开朗,她咳嗽一声,接着道:“口器三十厘米,收缩肌肉,后面没有,这是它的七寸,那绳子勒!快……咳咳!”
瞬间,我明白过来,二话不说就迅速爬过去,将地面上的绳索捡起来,并迅速套了个大圈。
由于在专心吞咬林青梅,因此冰蚕对我的一系列举动视而不见。
套完圈,我再次一个助跑,这次踩着林青梅的后背,跃上了冰蚕的头。
在林青梅一阵我日你祖宗的骂声中,我将那个圈,迅速往冰蚕头上一套、一拉,往后挪了三十厘米左右。
冰蚕再次被我骑到头上后,又如先前一般,愤怒的甩头。
它甩动的力道极大,林青梅的上半身再一次被撞到冰壁上,而我又一次被向后甩去。
但此时,我手里紧拽着绳索,伴随着这股飞出去的力道,我手里的绳索也瞬间为之收紧,勒住了冰蚕头部三十厘米后的位置。
这一勒,就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一样,冰蚕前方紧闭的口器猛地张开,将嘴里含着的林青梅,喷屎一样的喷了出去。
这个形容确实有些恶心,但最为形象。
在喷出林青梅的瞬间,冰蚕又是一弹,瞬间跃出几米开外。
那绳索还在我手里紧拽着呢,如此,便唰的从我掌心抽出。
瞬间,我掌心一阵剧烈的疼痛,张手一看,好家伙,直接被带的,磨掉了一层皮,疼的人脑神经都跟着抽起来。
林青梅刚才之所以让我那么干,应该是她被含住后,察觉到冰蚕含咬的主要部位,就是口器前方的一圈肌肉,而后面是无力的。
如此,只要紧勒一下肌肉相交的部位,就能刺激口器张开,和菊花构造差不多。
事实上,我外婆也讲过,冰蚕全身就那一张嘴,吃饭用它,拉屎也用它……
这么奇特的生物,不拉去研究所解剖,真是可惜了!
林青梅被喷出去后,整个人趴在地上半晌动不了,估计是下身已经被注入了一些麻痹素,暂时失去了行动力。
而那跃起的冰蚕,则爬到了冰壁上,仿佛有吸盘似的,牢牢固定在我们上方五六米左右的高度。
它头朝下摆动着,上方的绳索慢慢松动着脱落下来。
掉在了我和林青梅中间。
此刻,我和林青梅隔着四五米开外的距离,她披头散发,看不见脸的趴着,身上全是粘液,如同末日片里的丧尸。
我也坐着地上,手掌心火辣辣的疼,周围寒气逼人,身上的衣服,如同摆设似的。
“哈士奇,你怎么样?”我一边关注着上方冰蚕的动静,一边用腋下夹着手电筒,朝林青梅缓缓挪过去。
我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担心刺激到上方的东西。
“死不了,就是……咳咳,太臭了。”
我道:“当然臭,它那地方,即吃饭又拉屎,你身上粘的那些,是它的肠液和屎渣渣。”
林青梅虚弱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我继续朝她挪动,一股腥臭伴随着大便似的味道,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熏得人想吐。
难得看她这么狼狈,我其实有些暗爽,嘴里胡乱道:“因为,我们要保持对真理的敬畏,你有权知道真相。”
林青梅艰难的抬起头,头发后面的脸,似乎冲我笑了一下,没等我明白过来,她猛地挺身,一把抱住我,恶狠狠低喊道:“来吧大宝贝,让你的身体,沾染上我的气息吧,你会爱上这种变态的感觉!”
“离我远一点!你想干什么?靠靠靠,你浑身是屎!你不要碰我!走开……啊!”要不是我担心动静太大,再次吸引冰蚕,我真想一脚把她踹开。
一分钟后,林青梅树袋熊一样的趴在我身上,而我已经被她糟蹋的不成样子。
“老屈,它怎么不动了?”林青梅对于自己所犯的罪行,似乎在这瞬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我擦去眼角的泪水,道:“不知道,我又不是它肚子里的蛔虫。”顿了顿,为了防止林青梅再一次刺激到冰蚕,我便迅速将自己知道的,有关冰蚕的信息告知给她,警告说:“……所以,不要做快速而剧烈的运动,我们慢慢来,它现在好像不打算动了。”
林青梅道:“那我们撤?是往左还是往右?”
我道:“现在这玩意儿挂在冰壁上不动,咱们也算变相完成了拖住它的任务,那就往右。”那女人应该已经带着人手,从右边下去取虫莲了。
现在赶过去汇合,还能一道离开,否则,这侧的绳索已经被割断,我和林青梅要在这裂缝下等死不成?
我俩商议完毕,决定去右侧寻找山字脉的人汇合后,林青梅用脸蹭了蹭我的脖子,娇滴滴的说:“人家还没有恢复知觉,腰以下全都麻了。”
我道:“所以呢?”
她道;“你背我。”
我道;“刚才你就靠着两只手臂,一把抱住我,侮辱我、践踏我、不是很灵活吗?你可以继续用手走啊。”琇書蛧
林青梅抬起鸡窝头,震惊的看着我:“用手怎么走?”
我道:“爬,慢慢的爬,匍匐前进。”说完,我将她从身上推下去,开始处理自己手部的伤口,将干净的中衣给割成布条,把手上的伤给裹了起来。
我刚才之所以无法反抗林青梅的‘强抱’,不是因为我干不过她,而是我受了伤的手掌,不想碰到一身是屎的她。
身上没带医药品,伤口直接沾上粪便,感染几率非常大!我可不想死的这么窝囊。
正因为我一直缩着手不碰她,这才让她得逞,狠狠糟蹋了我一次。
处理完伤口后,我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提着两把刀,猫着腰,谨慎的往前移动。
林青梅拖着下半身,靠着两只手臂跟在我身后爬,一边爬一边嘀咕:“为何你对我的美色无动于衷?”
我边注视着冰蚕的动静,边道:“你先洗干净身上的屎再说。”
“我身上没屎的时候,也没见你动心过。”
我停下身,转头看着地上爬来爬去的哈士奇,忍不住幽幽开口:“不,我对你动心过。三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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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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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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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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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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