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就先将这些人给安排好,然后再去将那位她所谓的夫君给解决掉。
“行,那你千万记得小心啊!”周婶实属无奈,看上次那位妇人来历不凡,要是能请到她帮忙的话……
夏梨打着哈欠往外走,现在天不过刚蒙亮,她的时间还算充裕,忽然,她脚步一顿,回身指指房间道,“周婶,大伯娘还在我房中,她现在动不了,若我来不及回来的话,您看着些她!”
“成!”周婶一口便应了下来,她现在是厌恶胡氏厌恶的彻底。
这种婚姻大事,她也敢如此胡闹,若不是梨儿他们光识人脉,现在不知道要闹的多凄惨呢!
夏梨直接去了县衙门口,让衙役进去通传了一声。
果真,不多会儿,就见那位衙役满面笑容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位小姐,请跟我来吧。”
“多谢了。”夏梨跟着他走进了一处回廊,再往后走就是县令及其家眷居住的地方,而作为县令夫人的杨含则是居住在后院中方偏右的院子。
衙役只将她送到后院门口,指了指不远处的院子,就停住了脚步没敢再往前走。
夏梨也不介意,谢过他的好意,独自向里走去,也是她之前已经让人通报过,上次陪杨含去他们铺子里的那个丫鬟正等在门口。
见她过来,丫鬟上前几步,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行礼道,“夫人还未收拾妥当,还请夏姑娘随我去偏厅歇息一番。”
夏梨担忧的看看天色,神色却未见慌张,静静的独自在偏厅坐着,直到一刻钟后那位丫鬟过来传话。
“夏梨,对吗?”杨含试探的问着,神色中满都是笑意,显然对她的到来十分欢喜。
夏梨点头,行礼道,“含姨,我这次过来是有事请您帮忙!”
杨含抿唇一笑,放下碗筷,擦拭下嘴角,“说说看吧,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要说也是麻烦含姨了。”夏梨跟着放下东西,自己实在是没有心情吃东西,将胡氏办的糊涂事儿跟她叙述了一遍,就静静的瞧着她怒气盎然的样子。
杨含一拍桌子,气的浑身发抖,“这谁不知道外省的县令有多昏庸,那儿子也是个不靠谱的,房中听说早已有六七门妾侍,这胡氏,何其糊涂!”
“大伯娘恐怕正是精明,才会做出如此之举。”夏梨嘲讽一笑,这胡氏可见是费劲了心思来折腾她的。
找了门县令的亲事,以为她无力反抗,又觉得便宜了她,以至于找了个完美的纨绔子弟。
杨含起身让丫鬟伺候着更衣,“今儿我就跟你过去瞧瞧,瞧她胡氏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夏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若能不动刀剑就将此事解决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若不能的话,她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眼中落下一抹坚定。
杨含那是打定了注意要去为她撑腰,打扮的攻势十足,一手搭上丫鬟的手腕,挑眉一笑,“走吧,咱们去瞧瞧你那未来夫君来了没有。”
两人相视一笑,坐上马车赶回家中。
此时,宅子里正闹的一团糟,周婶白着脸坐在院子里,一边正是得意洋洋的胡氏,两人均抬头瞧着坐在主位上的一个奴才。
“放肆!”杨含一声怒喝传入屋内,她冷冷的环视了屋内众人一眼,最后冰冷的视线只落在坐在主位上的那人。
那奴才显然也是家中得宠的,见这样的人来了都不慌,一条腿高高的翘在椅子的扶手上,看了眼面孔熟悉的夏梨道,“哟,这不是今天的新娘子吗,快收拾了东西,跟我走吧!”
杨含见那奴才眼里满满的鄙夷和歧视,心中的火气更盛,一脚踹在了他的腿上,“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嚣张!”
别看平日里杨含性情温和,几乎不与人红脸,但她从小也是被当做一家主母教养长大的,该有的脾气手段自然也不会少。
那奴才被一脚踹倒在椅子上,他随着椅子晃了晃,怒红了脸,“你知不知道我是哪家的人,也敢跟我动手动脚的?”
“不就是个下人,你还能如何?”杨含一个眼神过去,身后的丫鬟立马上前揪起他的衣领,将他从椅子处拉了出来,一巴掌扇了过去,又使了个眼色,示意身后的人换了张椅子过去,这才拍拍上面的垫子,请杨含坐了过去。
杨含坐在椅上,整理下裙摆,冷眼瞧着被踩在脚下的人道,“你还有何想说的?”
“你,你等我家少爷来了,他绝对不会放过你!”那奴才乃是江家的家生子,是从小陪着少爷长大的,哪儿受过这样的气。
杨含哦了一声,挑着眉梢,抖抖帕子,“既然如此,清莲,放开他,让他回去去请他家少爷过来!”
杨含倒也没为难他的意思,大大方方让他去请了自家少爷,这件事总是要解决的,本家不来的话,何谈解决?
“行,有本事你就别走,给我等着!”那奴才在地上吐了口浓痰,连滚带爬的滚出了门外。
周婶着实狠狠的松了口气,快走几步拉住夏梨的手,又担忧的瞧瞧门外,“这可怎么办才好,这次麻烦夫人了。”m.xiumb.com
杨含轻笑着摆手,又换了个表情对上战战兢兢的胡氏,似笑非笑的掰掰手指,“趁他们走了,咱们也该谈谈该谈的事情了。”
胡氏被她看的一抖,腾的一下就跪倒了地上,瑟瑟发抖,“这,这位夫人,您这是……”
“本夫人乃是本县县令的夫人,杨含!”杨含带着笑瞧她害怕的样子,对上夏梨的目光又含着愧疚,若那丫头倔强些,不肯来找她,就这么嫁给了那个纨绔子弟的话,她怎么对得起那昔日好友?
县令夫人?
胡氏被吓得不行,脸色白的跟个鬼一样,“这,这……”
“别慌。"杨含莞尔,接过丫鬟泡的茶道,“我今日过来也是有件事儿想问你,我这侄女定了婚约,今日出嫁,我这当姨的怎么不知道?”
胡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夏梨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了,“您,你是她的?”
“对,你没听错,她的母亲是我之前的闺中密友,按照关系,叫我声姨也是不错的!”杨含呷口茶,明里暗里的为夏梨撑腰。
被她吓得浑身发软的胡氏立马磕头认错,要是她早先知道这丫头那倒霉娘来历会这么大的话,打死她,她也不敢做这出事儿,“夫人,夫人,先前我不知,我不知她竟是您的……”
“不知什么?”杨含冷斥一声,亲自扶了周婶在身边坐好,“跪哪儿等着江家人来吧!”
胡氏被她一喝,虽心下不甘,却只能乖乖跪在角落里,头都不敢抬一下。
很快,门口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脚步声,显然门口来了很多人,杨含头也不抬,与语气透着嘲讽,“瞧瞧,人来了!”
夏梨坐在她的下首,眼中难得带上了一抹很久没有出现的狠辣,她早已做好了二手准备,杨含是她请过来帮忙的,她决不能让杨含出什么事儿。
不一会儿,门口就闯进来一个嚣张跋扈的男子,身后跟着一连串的官兵,大咧咧的闯了进来之后,目光就死死的钉在了一遍夏梨的身上。
杨含轻咳一声,吸引他的注意道,“怎么,见了长辈也不知道该如何行礼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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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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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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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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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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