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暗藏的山潜里忍者纷纷现身!
独眼一声令下,各种暗器苦无从天而降,四五十名护卫武士瞬间折损大半。
剩下的武士反应过来,挥动刀剑抵挡暗器。
毛利元就身边的人越来越少,眼看刺杀就要成功,却听一阵马蹄声传来。
只见一身穿橘色铠甲的武士带着二百多骑兵赶来,瞬间就将忍者们压制。
这是毛利家老——天野隆重,他负责都城保全,听到毛利元就遇袭的消息立刻带着机动骑兵赶来。
对于这些盔甲齐全的武士,忍者们细小的暗器几乎毫无作用。
骑兵速度迅捷,瞬间就将毛利元就围在中间保护起来。
见局势扭转,国司平相和赤穴盛直冲了上去分别对战,谭雄和白夜叉。
国司平相双手持刀每一击都带着强大力量,没几个回合,谭雄的虎口就被震的隐隐作痛。
白夜叉手持长卷,倒是与赤穴盛直拼的旗鼓相当!
国司平相也为谭雄的精湛武艺深深折服,他的古朴流剑道在东瀛未逢敌手,都是三招之内定胜负!
这个年轻人居然与他连续打了十几回合,不落下风!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人群中的毛利元就面无表情。
众多骑兵得到命令,一拥而上。
专心决斗的国司平相,心有不甘也不得不退却。
骑兵对步兵冲击是惊人的,谭雄和白夜叉在这些快速冲锋的猛兽之间腾挪躲闪。
白夜叉挥动长卷将冲过身边的骑兵挑落马下,带着谭雄跳上马背冲出重围而去。
此时街道两边已经涌出大量毛利家士兵,有弓箭手混杂期间。
两人躲着嗖嗖的冷箭,冲开重重包围快速逃离。
“没想到毛利元就这小子如此卑鄙。”白夜叉咬牙切齿。
谭雄左臂中了一箭,咬紧牙关将箭头挖出。
所有敌军的目标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山潜里忍者虽然损失严重,却大部分顺利逃亡。
“那个人就是谭雄吗?”二号一脸阴霾:传我的命令,暂时将东路军调回,集中所有力量攻击谭雄势力!
突然一名骑马武士失魂落魄近前,因为过于慌张甚至跌落马下。
左右护卫赶紧将其扶起来。
“你不是熊谷的副将吗?为何擅离职守?”毛利元就心情极度愤懑,对人口气也极为严厉。
武士十分虚弱,张开干裂嘴唇:我们,我们遭到长宗我部家的偷袭……又被宇都宫和西园寺拦截,主将战死!士兵几乎伤亡殆尽……
这句话让毛利元就感觉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瘫倒在地。
南路军足足有25,000人。
居然被四国那些小势力打成这般境地?
派遣南下军之前,毛利元就曾经做过对四国兵力的评估。
所有将领都认为四国士兵盔甲不全,物质贫乏。
大军压境之下,没有人能组织起有效反抗。
即便有零星反抗,也很快会被作战经验丰富的老将熊谷挫败。
万万没想到的是,身为四国霸主的长宗我部家,居然以这种卑劣手段设下重重陷阱!
当夜毛利家灯火通明,所有的国主城主和重要将领都汇集一堂。
小早川隆景和吉川元春在东线战场,紧急撤回。
带着一脸疲惫,他们先问候了父亲的病情。
毛利元就毕竟是7旬有余的老者,早些年就有急火攻心的毛病。
今日遭遇谭雄刺杀,又得到南部军大败的消息。
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难,心跳加速。
按照南蛮医生的说法,是心脏病。
现在毛利家面对的局势非常复杂。
对外由于之前推进四国和近畿,与四国大名和播磨国结下梁子。
被侵占大部领土的赤松家耿耿于怀,打算联络山名,丹波家联手对抗毛利。
而近畿的织田家正在积极招兵买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对内由于灭掉三村家和尼子家,两家残党不断在毛利境内制造混乱,传播流言。
一直摇摆不定的老对手宇喜多家更是小动作不断,开始召集兵力蠢蠢欲动……
一场简单的刺杀,演变成局势风云变化的导火索。
城主穴户隆家见毛利元就愁眉不展,感到有些陌生。
他从没见过家主会陷入如此六神无主的境地。
见众人都没说话,穴户隆家微微颔首。
“我认为我们应该先肃清境内的尼子,三村家残党!”
“然后再安抚赤松家!”
“然后集中所有兵力,讨伐四国!”
一番献策有理有据,条理分明,众人听了也连连点头。m.χIùmЬ.CǒM
可毛利元就却怒目而视。
“那谭雄怎么办?所有的事全是他一个人搞出来的!”
“若不是他胆大包天敢于反抗我毛利家,那些胆小鬼绝对不敢站出来!”
“我认为应该集中所有力量,攻下肥前国,肥后国!将他所有的城池夷为平地!”
“否则不足以震慑四国和播磨那些胆小鬼!”
众将都被家主的怒气所震慑,没人再敢发表意见。
在毛利家,毛利元就具有至高无上的威严,和话语权。
是这个老人,一步步将弱小的毛利家发展成如今称霸中部乃至整个东瀛的巨雄!
他的角色一直以来都是准确无误的,没人敢质疑这一点。
所有人都俯首帖耳,一言不发。
但他的两个儿子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却坐在原地,一脸为难。
“怎么了?你们俩有什么问题吗?”毛利元就看着这两个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儿子,有些不悦。
吉川元春和小早川隆景对视一眼:家主大人,我们俩可以跟您单独谈谈吗?
其他家将知趣的迅速离场。
偌大的会议室只空荡荡的,只剩下父子三人。
“其实我们并不支持父亲您的方针。”见众人退下,吉川元春直言不讳。
毛利元就勃然大怒,愤而起身: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这是跟自己父亲说话的用的语气吗?
“对不起,现在我们已经分家了,我继承了吉川家,就要为吉川家的利益做打算。”吉川元春脑门留下冷汗,却寸步不让。
毛利元就恶狠狠的瞪着自己的长子,曾经的长子。
然后他把目光投向小早川隆景: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父亲,我只想说……上次三路推进的计划就已经不太明智了。”小早川隆景语气有些犹豫。
“我们毛利家虽然消化这些领土多年,但仍有一些残党在四处破坏。”
“特别是尼子家的山中幸盛,秋上久家等人,一直在组织力量,企图复兴尼子家!”
“在这种情况之下,我们一路推进,就已经勉为其难。”
“并且我们一致认为,熊谷先生不适合做一路的总指挥官。”
毛利元就气的直翻白眼,手捂心脏:你们的意思是。南路军全军覆没,责任在我喽?
吉川元春面无表情:我们都认为父亲已经无法做出正确决断,我们不想毛利家断送在错误战略中。
“现在的谭雄风头正盛,但难以为继,只要我们拖他几个月……”小早川隆景一手轻抚下巴:我感觉他会不攻自破,穴户隆家策略是正确的!
在两个儿子毫不留情的批驳下,毛利元就恢复了冷静。
他突然意识到外人都明哲保身不会引火烧身,只有自己亲儿子才真正关心家族兴衰,敢于纠正自己错误。
“好小子!很好!”毛利元就深吸一口气:那好吧!就让谭雄那杂种多活几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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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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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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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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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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