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莱纳特居住的承业院,发现莱纳特本人并不在,只有几个侍女做着日常清洁工作。
“你们有谁知道莱纳特去哪里了吗?”澜丞走上前问道。
侍女们一个个摇着头,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侍女走出来从容行礼,“我叫小若,是莱纳特少爷的首席侍女,莱纳特少爷临行前告知于我,若是有人找他就去天纵横即可。”
“天纵横?好霸气的名字。”
小若扭着细腰一脸骄傲,“莱纳特少爷的领土可是整个灵兽界最好的地段,拥有珍品无数,戍守战士亦是个个实力强悍,天纵横这个名字自然才是配的上。”
李轻琼闻言,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小若姑娘,你是否有些逾矩?”
小若一听,感觉浑身打着冷颤。
不由分说地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尴尬地打着掩饰,“哎呦喂,李公子这么严肃作甚,您生得这般俊俏,任谁都会像我这般情不自禁的。”
“情不自禁?呵~那我便看着莱纳特的面子上教你些规矩吧。”
说完大手一挥,几根藤蔓迅速从地面蹿出,将小若缠成了木乃伊模样,只留一双眼和可供呼吸的鼻子在外。
“人家好歹是个美女,不用绑得这么狠吧。”澜丞蹲下来看着地上的“木乃伊”,笑得挺欠。
“李轻琼真的是个君子,阿兰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多了。”
柏倾龄对着李轻琼竖起大拇指,由衷地赞叹。
李轻琼微微偏过头,“多谢柏小姐的称赞,只是眼下该怎么处理此女?”
“把她丢在这吧,我们先去天纵横找莱纳特。”
李轻琼点点头,对着藤蔓设下三个时辰的禁制后便离开了。
“唔唔......唔!”般小若像只丑陋的蚂蚱在地上不停地挣扎。
几位侍女观望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班小若,都不敢上前帮忙。
“昱谂姐,平日里这班小若最是喜欢欺负我们,现又在外人面前言行逾矩,有这下场也是活该!”
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拉着屏昱谂就要离开。
“茉茉,”年长女子轻叹了口气,“你年纪小不明白,这班小若是莱纳特少爷一位远房亲戚的女儿,她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我们惹不起。”
茉伊拉鼓起腮帮子,像一个可爱的小仓鼠。
“哼,她就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庶女而已,更何况她现在不也跟我们一样是侍女吗?有什么惹不起的。”
屏昱谂摇了摇头并无多言,转头招呼剩下的几位侍女将班小若抬回房间。
“刚刚那几人也是沧冗学院的弟子吧,真好啊——”茉伊拉站起身伸了伸懒腰,对着远处的湖泊丢小石子,“我也好想跟他们一起去啊!”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才不稀得来这个无聊的地方当侍女,天天看班小若那个狐媚女人都够让她反胃的了。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在靠近。
“茉茉——”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昱谂姐,我在这!”茉伊拉赶紧小跑过去。
见到又一次偷偷摸摸溜出来的茉伊拉,屏昱谂都懒得骂了,骂也骂过了罚也罚过了,这小妮子就是不长记性。
“后院的杂草你还没除干净呢,又跑这来丢石子偷懒。”
茉伊拉撇撇嘴,“那些草明明长得很可爱,为什么要拔掉呢?”
“我们作为侍女只需要按照主人的要求做事就够了,其他的我们不该多问。”
屏昱谂像一个老妈子一样规劝着叛逆少女茉伊拉。
“莱纳特少爷的审美十分低俗,后院的草生得多生机勃勃,拔掉了就只有光秃秃的土地,看着特别丑!”
屏昱谂今日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继续与她深讨主人审美低俗问题,她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于是便笑着威胁道,“如果你还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话最好还是听话些,若是你仍如此倔犟不懂事我会出于整体利益考虑去辞退你。”
茉伊拉吓得一激灵,她可不能被辞退啊,不然她的计划就没办法继续实施下去。
于是立即换了副讨好的嘴脸,还故意夹起了声音,“哎呦昱谂姐~人家没有不听话啦,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已经深刻反省过自己的错误了。”
见对方并没有反应,又立即改口说道,“我最喜欢拔草了,我这就去把后院的草全都拔光!”
屏昱谂看着跑得飞快的小妮子,眼中闪过一抹暗色,随后便装作无事发生般转身离开。
......
澜丞一行人离开后,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话说,你们知道天纵横在哪吗?”
柏倾龄耸了耸肩,“不知道啊。”
“那我们这么盲目地走究竟是为什么啊?”
“......我地理不好你别看我。”
柏倾龄受不了澜丞那副鄙视的目光,立即指向李轻琼,“不过我们有人工导航李轻琼,跟着他走肯定就不会错。”
被突然点名的李轻琼微微转过身,一脸尴尬地看向柏倾龄,“在下......对天纵横也不甚了解......”
“啊?我看你这么坚定地往前走还以为你知道呢。”
澜丞摇了摇头,显得颇为无奈,“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仨连路线都没搞清楚就这么直接走了,蠢得我都不想亲口承认。”
“那......要不我们再掉头回去问问?”
“得了吧,李轻琼都把人家姑娘裹成木乃伊了,你还指望人家能好心告诉我们天纵横的路线吗?”
说起这事,李轻琼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只好背手靠边站着装作看风景。
“那可不见得,李轻琼只是做出了正常男人该有的举措而已,更何况是那个女人主动凑上来做出轻浮的举动,怎么看都是我们更占理一些。”
澜丞噤声不言,像是默认了她的话。
随后柏倾龄又看向李轻琼,“我们现在还没有走很远,只是掉头问问路线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嗯,在下听从柏小姐的意见。”
几人又回到承业院,地上早已没了“小若木乃伊”的身影。
连原本在这打扫卫生的几位侍女都不见了踪影。
余光中,澜丞注意到院子后边有一个晃动的人影,于是连忙上前查看。
“什么嘛,就知道指挥我干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人家娇嫩的小手都要变皱啦——”
莱伊拉蹲在地上一下没一下地胡乱扯着杂草,散漫中又饱含着情绪的极度不满。
澜丞恰巧看到了这样一幕,觉得有些好笑,走上前问道,“小妹妹,请问一下去天纵横该怎么走啊?”
茉伊拉看都不看他一眼,没好气地回答,“天纵横不在沧冗学院,在上层灵域地界。”
嗯?茉伊拉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转头看向澜丞。
“你你你......我......”茉伊拉激动地语无伦次,“你们是刚刚来找莱纳特少爷的那群人,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嗯,你告诉我上层灵域地界在哪里。”
澜丞自动忽略了少女的痴汉行为,淡淡应道。
茉伊拉有些手足无措,“那......那个,只有被天应门承认的人才能够通往上层灵域地界......”
柏倾龄闻声而来,“天应门?我记得就在天司宫啊。”说完还看了一眼李轻琼,“是不是啊?”
“嗯,不过得由师傅他本人才能开启,我等普通弟子是没有能力打开的。”
“那你师父现在在学院里吗?”
“他老人家常年云游四方不见踪影,我也无法得知他现在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啊啊!”茉伊拉看到走来的两人,按捺不住自己激动心情。“我今天真是太幸福啦!”
柏倾龄被面前尖叫的女子给吓住了,出于礼貌她还是上前询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好过!”茉伊拉突然紧握住柏倾龄的手,“我有预感你们一定能够通过天应门的!”
“呃......谢谢.......”
“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像南瓜的成熟不得逆反,出巢的飞鸟将要振翅他方,贝内特的预言将要成真.......你们是否准备好了去接受天命的安排。”
茉伊拉的神情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嘴里念叨着奇怪的话语。
“你还好吗?”柏倾龄觉得面前这个少女有些神神叨叨,那种诡异的神情让她浑身不舒服。
“啊?”茉伊拉突然又变回了天真的模样,“我很好啊,见到你们我很开心。”
“你还记得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吗?”李轻琼盯着她,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嗯?我刚刚说我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好过啊。”
澜丞皱着眉,将她刚刚神神叨叨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说话好奇怪啊,我听不懂。”茉伊拉歪着头一脸茫然。
柏倾龄靠近澜丞小声说道,“她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谎,会不会是刚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啊?”
澜丞也小声回应道,“应该是吧,我也不清楚。”
这时,李轻琼打开折扇,“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多扰这位姑娘了,先走一步。”
柏倾龄和澜丞面面相觑,但也还是和茉伊拉道别后跟了上去。
“喂,怎么突然就走了啊?”
李轻琼头也不回地应道,“此女有问题。”
澜丞撇撇嘴,“我们都看得出来她有问题,但是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匆忙啊?”
“我感应到天司宫出了问题。”
“啊?那那那我们得赶紧回去!”
说着就将肩膀上熟睡的小狼抓起来丢在地上,“快变大带我们去天司宫!”
小狼虽心有不满,但还是照做了。
柏倾龄望着面前的巨型黑狼,觉得酷毙了。
小狼卧坐着让三人爬上后背,然后“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好......刺......激......”柏倾龄抓紧小狼的毛,感受着坐过山车的刺激。
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硬是五分钟就到了。
“呕.......”
刚刚有多刺激,现在就吐得有多狼狈。
“这里有没有晕车药啊,我觉得我现在非常需要......呕......”
澜丞有些看不下去了,“要不你先在这缓缓,我跟李轻琼先进去看看。”
“嗯......”
李轻琼和澜丞刚走进去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尊人像议论着什么。
“哎哎,首席弟子来了,问问他们怎么办。”
“发生什么事了?”李轻琼拨开人群快速走了过去。
“轻琼哥哥,这尊人像刚刚一直在剧烈抖动,还一直散发着金光。”
看着阿兰又像以前那样健康活泼,李轻琼便安心下来。
“让我看看。”李轻琼接过石雕人像仔细观察起来。
这尊人像远看像是闭着眼吟诗朗诵的书生,近看却发现他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柄利刀,脚下踩着一只像是邪祟的东西。
突然,人像又散发出刺眼的白光。
“快看,人像他又亮了,比刚刚还要亮!”不知是谁这么喊了一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李轻琼,都觉得是这位首席弟子的到来让人像更加明亮。
或许是天意......
人像传到澜丞手中,猛然发出强烈的蓝光,这一下给他整蒙了,差点没把人像丢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众人又议论纷纷,“难道他也是......”
澜丞觉得手中发亮的人像就像个烫手芋头,刚想转手给别人,余光瞥见迎面走来的柏倾龄。
柏倾龄刚吐完,现在感觉自己虚得不行。
突然手中多了一个人像,她一脸茫然地看着澜丞,“这是......”
啥啊两个字还没说完,手中的人像又迸发出耀眼的红光,整个大殿内霎时间被血色笼罩。
“卧槽!”柏倾龄刚想丢了这奇怪的东西,肩上却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
“就决定是你们仨了,天应门居然主动选择了你们,多少年没见过此等景象了。”
柏倾龄看着身后高大威猛的......老爷爷,“这......这是天应门?”
“你们以为天应门真的就是一扇门吗?其实不是,天应门只是一道择选的机制,它可以出现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以任何形式存在着。”
“您是......”李轻琼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开口,“师父,您回来了。”
众人惊得倒吸冷气,这个老头居然是天司宫的掌管者——东霆陵。
“哈哈,还是瞒不过你啊。”说完老头一把拽下身上的伪装,恢复了容貌。
众人才看清,这是一位面容英朗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
“您设下这样的局只为开启天应门让我们赶来吗?”
东霆陵摇了摇头,“不不不,只是那样的话就没有意思了,我需要的是一个契机。”
说完摆了摆手让其余弟子先离开。
还不忘抱怨着,“这届新弟子连我这个师父都不认得,真是令人伤心。”
澜丞柏倾龄忍不住想吐槽一句,明明是你自己常年云游四方连拜师大会都不回来,还怪弟子不认识。
“你们的事我都听哀炀说过了,胆子挺大,不过年轻人嘛就该这样。”
“您先不要岔开话题,我们就事论事。”
“还真是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说话,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柏倾龄对着澜丞使了个眼色,但澜丞显然并没理解她的意思。
“你老眨眼睛干什么?是因为刚刚吐太狠了吗?”
柏倾龄恨啊,关键时刻小老弟智商掉线。
我真是谢谢你的关心啊!
东霆陵的注意力从李轻琼转移到柏倾龄身上,“我认得你,你是柏祈的女儿。”
“!”柏倾龄瞪大了双眼,“您怎么知道的?”
东霆陵笑得像个得逞的孩子般,“我当然知道,十年前你生了一场大病寻了无数医师都没办法治好,你的父亲只好向我寻求帮助,我看在多年好友的交情上告诉了他一个法子,至于是什么法子,很抱歉我还不能告诉你。”
柏倾龄无言,自她重生后她就失去了很多关于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见她不语,东霆陵继续说道,“你痊愈后我还在你的身上加了一道禁制,放心好了,这对你无害。”
大病?禁制?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澜丞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在旁边站着,东霆陵自然也没放过他。
“澜庆与的次子是么,我对你也有所了解。”
澜丞听的心头一紧。
“萨奇耶曾经预言过关于你的死亡诅咒,说你会在十八岁时死去,但是现在看来——”xǐυmь.℃òm
东霆陵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澜丞脸上紧张的神情,笑容愈甚。
“究竟是萨奇耶的预言能力不准还是这死亡诅咒被破除了,谁知道呢?不过这些听起来都很有趣,你说是吧?”
澜丞心中警铃大震,难道他知道了些什么?
李轻琼看着自家师父只凭几句话就轻轻松松把两人拿捏住了,无奈地叹了口气。
“师父,玩闹适可而止。”
“究竟是玩闹还是真实存在的,不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东霆陵的这句话颇有深意,不等几人反应过来又走到叶汀兰跟前。
李轻琼先他一步拦在阿兰面前,“师父!”
“哟哟哟,这就护上了。为师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心思龌龊之人,只是一见到她便想到了一位故人......也罢,应是我多虑了。”
阿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躲在李轻琼身后,小手却不老实地伸向了他的腰间,惹得李轻琼身体一阵阵僵硬。
东霆陵一副洞察一切的笑容看着他们,“不如将这人像交到她手中试试如何?”
李轻琼回头望了一眼,与阿兰的目光交合。
“试试吧。”
柏倾龄将手中的石像交给阿兰,却并没有如预想的那般出现任何光亮。
“可惜了,天应门不承认她。”
东霆陵一边说一边偷瞄李轻琼脸上的表情,说话语气还贱贱的,“看来这对小情侣怕是要分别一段时间咯~”
看得出李轻琼眉宇间的愁色,阿兰拉起他的手轻声安慰,“轻琼哥哥你放心,我会在学院里努力炼出更多更好的药丹等着你们回来的。”
李轻琼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留你一个我不放心。”
“有各位长老还有很多师兄师姐们保护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倒是轻琼哥哥你,在外面可要照顾好自己,阿兰会乖乖等你们回来。”
这边是快要溢出屏幕的粉红泡泡,反观另一边,柏倾龄和澜丞俩单身贵族选择转头无视,看多了会眼瞎的。
“天应门不承认,但是我承认就够了。”东霆陵再一次开口,对着阿兰笑道,“我知道你们离不开彼此,那我这个做师父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我准许你以陪伴者的身份跟在李轻琼的身边,但是千万要记住,你只能在一旁观看而不能出手,一旦天应门感受到非承认者的灵力波动就会开启脚刹模式,到那时即便是我也不能完全护住你。”
阿兰认认真真地听完,“我会听话的,谢谢三长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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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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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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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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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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