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还偷偷摸摸跟任明昭说过,问她知不知道这事,任明昭就很奇怪,“你们都这么不信任自己的上司么?季大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会糊弄的人啊!”
章程略觉尴尬,“可他非要我去刑部抢那个马勇,人带回来了他又不审查,这也太奇怪了吧?”
“奇怪吗?”
“难道季大人跟你说过什么?”章程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季亭麟那个闷骚的,巴不得任昭昭黏着她呢,估计拿这事当谈资跟她说起过!
“怎么可能?”任明昭瞪了他一眼,把他们当什么人呢!“季大人是这种不知轻重的人吗?我知道的事情估计还没你们多呢!”
章程一脸不相信,任明昭嫌弃这个有脑子不会动一动的笨蛋,“你们之前安排的白芸不是一直没动静吗?季大人估计是想再激一激凶手呢!”
“对外宣称凶手已捉拿归案,好放松凶手的警惕性吧?”
“那季大人怎么能知道下一个被害者是谁?万一又有人因此丧命呢?”章程还是有疑虑。
任明昭被问住了,只好老实说不知道。阮秀秀出门不多,也不曾和陌生人说过话,且她目前都不出门,在家呆着应该不会有危险。
小桃是出门祭拜亡母的时候被害的,可她也没有去过香粉街啊!又是何时被盯上的?
一个又一个谜团浮上心头,任明昭一筹莫展,只好说季亭麟应该有自己的安排,咱们听吩咐好了。他不愿意说的事,谁敢去问啊?
心里存着疑问,任明昭看见季亭麟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青年无奈,问她是不是想问为什么要把马勇抓来大理寺?
小姑娘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季亭麟挑眉,一脸高深莫测,“你不会也跟章程一样觉得我是想找他顶罪吧?”
任明昭大惊,忙不迭和他们撇清关系,“季大人明鉴,我可不敢呢!您聪明睿智,智计过人,一定有您的用意!”
这番恭维浅薄又狗腿,却偏偏叫季亭麟心情舒畅,十分得意,他毕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心里再开心脸上也只是神色更和煦一些罢了。
就和任明昭略提了一句,“我只是想再试试看白芸那个饵到底有没有用,阮秀秀那边也不能放松,我若是那个凶手,这两个猎物应当是目前他最好的选择了!”
任明昭眉头一皱季亭麟就知道她担心什么,“你放心,两边我都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就算不能立即把人救出来,也能赶得及给我报信!”
听了这话任明昭放心不少,季亭麟又继续道:“这个连环杀手对猎物十分挑剔,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掉这些女子的血,但可以看出他对这些温婉、秀气的女子十分有执念,他自身或许与这样的女子有很深的纠葛,因爱生恨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锋一转,“那天你画的刑具图,还真有个铁匠铺子接过类似的订单,只是买家十分神秘,只说用来猎野物,时间久远铁匠对买家的印象也不深了。”
“打造这么奇怪危险的东西,买家怎么会不记得了呢?”任明昭十分怀疑。
季亭麟嗤笑一声,“那铁匠跟我打马虎眼呢,老邢使了点小手段就交代了,买家给了他大笔银子封口,后面断断续续又定制了好几个这样的铁刀笼!”
“那他还说了别的吗?比如买家长什么样?住哪里?”任明昭追问道。
“这些他确实不知道,买家上门都是趁着夜色,蒙着头脸,只说常来的一个,高高壮壮,口音是京都人,出手都是整张的簇新百两新丰银楼的银票,他还留了一张被我拿来了,新丰银楼那边查清楚这一批银票的去处还要些时日!”
“还有一次来了两个人验货,除了那个蒙着头脸的,这次倒还看见一个见人带笑的中年男人,气质十分不一般,身上还带着一股异香。”
季亭麟目前正在全力搜查这个身带异香的中年男人,可是京都这么多人,找起来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也就是说,还是得等!
任明昭叹了一口气,“这桩案子可真难啊!”
“怎么?想退缩了?”季亭麟勾起唇角,他那双明光湛湛的瑞凤眼天生带着情意,冷着脸的时候只觉得好看,这一笑起来就染上了勾人心魄的味道。
任明昭有些不好意思,转转眼珠子,“这倒不至于。”
“再谨慎的人做事都会留下痕迹,难归难,我们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季亭麟抬手想揉一揉她的脑袋,可下一瞬就记起,他们并不是可以做这么亲密动作的人!
气氛一下子有些冷凝,任明昭有些无措,只好说今日天色已晚,她要回去了。
季亭麟掩唇咳了一声,执砚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出现在门外,垂手等候差遣。
“让执砚送你回去吧。”并不是和她商量的语气。
易子璟近来得了太子赏识,留他讲经论事,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回来,也顾不上任明昭,季亭麟心里瞧不上易子璟,自己来不了不会派人来么?做事这么不周全!
还好任明昭也没拒绝,乖乖地和他道别后就走了,执砚知道主子重视任姑娘,亦步亦趋地跟着离开。
等人背影都看不到了,季亭麟才沉了脸色,望着案头堆积如山的文书,烦躁地紧锁眉头。
新丰银号那边还要派人去催,铁匠铺子已经着人日夜盯守,白芸和阮秀秀那边,暗中保护的人也得安排妥当,还有异香男人,搜寻的进度也要加快!
事情一堆!
执砚把任明昭安全送回建宁侯府,朵萃和桑枝正在门口等着,见任明昭回来,小跑着就来迎她。
“任姑娘,属下这便回去了。”执砚行礼,准备牵马就走,任明昭叫住了他。
“你等等!”说着又朝两个侍女递眼色,朵萃捧着手上的大食盒递到执砚面前。
执砚不明所以,任明昭笑道:“这段时日得季大人许多照顾,无以为报,我知道他最近常常熬到很晚才休息,所以准备了一些点心,做得多,他不一定吃得完,你拿回去和大理寺的同僚们也分一分!”
朵萃就指着第一层,“这里是特地给季大人准备的,份量少精致些,是我们侯府的老方子,外头买都买不到!”
执砚心道公子也不算白白为心爱的姑娘煎熬一场,这不,人家的点心都能吃上了!
不苟言笑的脸上挤出了礼貌的笑容,都没推辞就接过了食盒,单手牵着缰绳离开。
此时已是金乌西沉的时辰,还能赶得上家里的晚膳!
任明昭先回融园洗漱换了身衣裳,才去祖母的灵芝堂问安。
自从她和易子璟每日出门做事后,家里的晚膳都推迟了时辰,总得等到一个回来才肯动筷!任明昭心中过意不去,尽量每日都早些回来。
京都已经到了五月末,除了早晚还有些凉意,日头好的中午,都穿不住夹薄棉的衣裳,体壮的易子恒已经换了薄春衫,只有唐氏年纪大了受不住凉,还穿着薄棉袄。
建宁侯府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家子边吃边商量易子恒和黄月娘的婚礼,自从易子璟提出婚礼延期,他和任明昭的婚事就被搁置下来,哪怕后来两人和好,任明昭也因为忙着案子早出晚归,李氏就算想催一催都找不到人。索性丢开手,去忙大儿子的事,等这两个小的自己急着要成家了她再管。
长辈们有话聊,易子恒就和任明昭讨论她的案子。
“那个抓住的真的是凶手?”
任明昭嘴里含着一口胭脂鹅脯摇头,咽下了嘴里的饭菜,才道:“季大人有自己的打算。”
易子恒也知道兹事体大,没有抓着她细问。转而聊起了自己最近的生活,和未婚妻感情正浓,之前沈家接回了沈蔓的骸骨,给她办完丧礼,葬入了沈家祖坟,陪在待她最亲的祖母身边。
沈蔓在婚礼前遇害,没有行完礼算不得是易家妇,易子恒对她也算情深,等了三年才又有新的感情,且如今的未婚妻家里权势大,沈家掂量着也不敢让将军家的女儿做继室进门,所以提都没提想让沈蔓葬入易家祖坟,以后受一份易家的香火的事!
黄夫人见沈家知情识趣,破天荒答应了黄月娘想陪着易子恒去沈家送葬的请求。
黄月娘是想陪易子恒告别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黄夫人难免觉得自己女儿缺心眼,所以之前一直不肯点头。
这下沈家得了面子,易子恒了却了遗憾,黄月娘心满意足,皆大欢喜!
大哥哥能有如此美满姻缘,任明昭也十分为他开心,仔细算起来,她和阿璟哥哥竟然也有数日未见了!这同住一个屋檐下要见个面居然还跟以前分隔两地一样难!
“我看你还得忙一阵子,不然明日倒能带你瞧个热闹!”易子恒给妹妹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油焖笋,北地竹子不好种,想吃笋都得南边运过来,所以这一碟子油焖笋也算稀罕物。
任明昭吃得欢快,问他是什么热闹。
易子恒就道:“秀秀的朋友邀她去看新的的星象仪,不是说她最近不宜单独出门嘛?就请我和月娘陪她。”
又神秘兮兮地跟她低语:“说起来这个朋友你见过一次的,我就是听月娘她们聊天说起来过,心里十分好奇才答应陪她去的!”
任明昭疑惑歪头,“什么朋友啊?我怎么不记得?”阮秀秀朋友少得很,还都是钦天监里的老学究们,和她聊得来成了忘年交。有什么朋友值得易子恒感兴趣的?
易子恒就提示她:“你上次和月娘、秀秀她们一起去京郊骑马,不是碰到了一位惊为天人的紫衣公子?”
任明昭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竟然是他?秀秀什么时候和他认识了?”
“巧合得很,两个人原来都是卢先生书铺的老客,竟然从来没遇到过,那位紫衣公子姓陈,单名一个允字,也是京都人。”易子恒故意吊她胃口,“你一定猜不到那位陈公子今年多大了!”
任明昭仔细回忆了一下,虽说那公子模样妖艳俊美十分惊艳,但他的气质和阅历绝不止一二十岁,“他四十了?”
“何止啊,马上快五十了!”
任明昭不敢置信,她猜四十都是故意往高了报的!唇红齿白,说是少年郎都不为过的一个人,竟然都要五十了?“他吃什么灵丹妙药啊能永葆青春?”
“哈哈哈哈哈,明日我去问一问!”易子恒笑道,“怎么样,错过了是不是十分可惜?”
“有点!”任明昭点点头,“世上居然有这种人物,大哥哥你帮我问问他怎么保养的,吃什么?抹什么?”心中对这位不老美人十分好奇,她自己也是美人,又爱欣赏美,能延缓衰老的法子就算现在用不上她也想要预备着啊!眨巴着大眼睛无声请求兄长。
易子恒还能不知道她,最是爱臭美的小姑娘!连连答应会试着问一问。任明昭这才放过他。
任明昭心里惦记着晚归的易子璟,怕他太辛苦不顾着自己的身体,陪着父母祖母闲话家常几句后又拎着汤羹去等易子璟。
易子璟的书房向来不防着她,她点着烛火翻看着游记,直到桑枝忍不住过来催她,“您明日一大早还要起来,快回去休息吧。”
任明昭只好交代易子璟院子里的大丫鬟,把汤羹放在炉子上继续煨着,等他回来一定要劝他喝一碗再休息。
而任明昭苦等的易子璟,此刻却并不在东宫。
他有些为难地捧着碗,拒绝娄辛夷还要再给他添汤的好意,他晚间一向少食,一碗汤就足够了,可娄辛夷热情好客,一直劝他多吃,眼下已经三碗汤下肚了。易子璟觉得自己走两步,胃里的汤水都要晃荡。
眼看天色不早,青松给自己递了个眼色。易子璟搁下碗筷,一脸正色:“娄姑娘,多谢好意,只是今日实在晚了,我不好再待,这就告辞了!”
娄辛夷痴痴地看着他,脸上不免多了几分不舍的哀怨,“易大人,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易子璟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是我不习惯晚上吃太多,而且确实是很晚了,我还要回去,就不打扰了。”说着起身就要告辞。
“易大人,你再带些点心回去吧?晚上看公文时也可以垫垫肚子!”娄辛夷又催露珠去装一盒点心来给易子璟带走。
盛情难却,易子璟又不是个善于拒绝的人,只好尴尬地和青松候在门前。娄辛夷问一句他答一句,说来说去都是问他的日常起居,易子璟心觉不妥,可还是耐着性子应付。
露珠姗姗来迟,将点心匣子交给青松,娄辛夷又说要送送他们,易子璟道不用,又拗不过娄辛夷已经脚步轻快地走在了前面。
行到院门时,不知是不是踩到了什么,娄辛夷崴了一脚,摇摇晃晃就要摔倒,易子璟伸手扶了一把,待娄辛夷站稳便立刻松了手,往前迈了一大步越过她,“天黑路滑你不必再送,我和青松这就走了。”
娄辛夷弱柳扶风似的扶着院门,满脸娇羞的笑意,“嗯,易大人慢走。”
痴痴地看着易子璟高瘦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没入黑暗再也瞧不见。露珠扶着她回去,嘴上还在劝:“姑娘记着易大人的话,当心脚下。”
娄辛夷羞答答地斥她:“就你嘴刁不饶人!”
主仆俩关紧了院门,连说话声都逐渐消失,从巷子口拐出来一个人,正是送完任明昭已经离开的执砚。
“嘁,伪君子!”
而急着往家赶的易子璟正和青松交代,“今日之事……还是不要跟家里说了……免得她们误会!”
青松讷讷应了,又忍不住劝他,“公子,您可别再这么心软好说话了,那娄姑娘瞧着可不是碰巧遇见您的!”
在易子璟惯走的道上等着不说,大老远就看见了人,还说碰巧呢!这就算了,缠着人不让走,一会儿感激公子帮忙,一会儿忆往昔在里水镇时的事情,最后又扯着公子说天色晚了耽误公子回家用晚膳,生拉硬拽着公子去了她赁下的小院子,说房子已经整治过一遍,请他赏脸去瞧一瞧。
小院已被她和露珠规整的像模像样,花圃里的一大半的菜地都种了青翠的灌木,菜地里种了几样常见的菜蔬,也够两个姑娘家吃的!灌木花树已经结了一捋花苞骨朵,等天气再暖和一点,就该开出姹紫嫣红的花儿了!m.χIùmЬ.CǒM
地上还铺了青石地板,下雨天走路也会干净省事许多,各个角落虽不说精致诗意,但十分整洁舒适,是个过日子的好宅子。
易子璟认真看过,笑着夸娄辛夷勤快。娄辛夷很是开心,忙不迭和露珠端菜置碗筷。
菜一上桌,青松就品出了不对,这一桌子玲琅满目,荤素搭配精致又可口的饭菜,不费点功夫可整治不出来!据他所知,这娄姑娘身边的露珠可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艺!
费了这么多功夫请了公子来,可不像无所求的!可娄辛夷一整晚都念叨些里水镇的旧事,再恭维一番易子璟为人君子大义,青松总觉得她意有所图。
怕易子璟心软禁不住娄辛夷求做了错事,青松才会忍不住逾矩多嘴。
易子璟叹了口气,心里没把人想得那么坏,“也许她是觉得一个人在京都过得艰难,也不认识什么人,想求我照顾一二又不好意思开口才这样的。”
青松无奈,不好再多说什么,易子璟就嘱咐他帮忙去找一个不大不小的铺子,位置也别偏僻,好让娄辛夷在京都把她家祖传的酿酒生意再做起来,这有个可靠的营生,她也能过得好很多!
青松心想也是,娄辛夷从前也是利落大方的姑娘,或许真是在京都的日子过得不好才打起公子的主意的!
不免叹一声造化弄人。
回到建宁侯府,各个院子都歇下了,任明昭送的汤羹还炖在小泥炉上等着他回来喝。
易子璟苦着脸,他是真喝不下了,勉强尝了一口就全赏了青松,自己跑去了净房。
青松大口大口喝汤,温热微烫的浓汤已经融汇了各种食材的精华,鲜浓美味,寒夜里微凉的身体都浸出了一身薄汗!青松吃的爽快,心里又庆幸:
还好如今姑娘白日不在府里,不然闲话传到她耳朵里,二公子和姑娘不免又生了别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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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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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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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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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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