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欢呼声中有多少是拍马屁的成分,在场的众人都心里清楚。
三皇子装作不经意地扫了台上的众人:哼,本宫连进三球都没有见你们这样欢呼,大哥才进了一球你们就着急拍马屁,等本宫掌了权,都有你们好看的。
“三皇子,您.....”绿队的队员见他怔住了,场上的大皇子又抢到了球,只好出声提醒他。
三皇子赵靖这才一拉缰绳,策马朝抢到球的红队队员冲去。
他那匹马是上乘的汗血宝马,很快就抢到了球,在自己队员的掩护下,他一路顺畅的将球直击到对方的毯门内......
三皇子队又进一球,大皇子不淡定了,要求中场休息。
大皇子本是喜诗书,也经常打打马球消遣消遣,论技术,比三皇子不是差一星半点,光体力就比不上,之所以能进一个球,一则是他侥幸,一则是他的队员都是一等一的打马球的高手。
他不时的看着马球场的入口处:今日她怎么还没来?
随着三声鼓响,中场到结束都没看到杨若兮来,大皇子赵闫只好缓缓走到自己的坐骑边,翻身上了马,他深呼了一口气带着众队员又上了马球场。
两队队员又一次的对峙着,正在这时,一个红影骑着马正朝马球场中央飞奔而去。
那红影慢慢近了,大皇子掩饰不住的笑了:“若兮,今儿个怎么迟到了?”
“若兮请大皇子海涵,等球赛完了再向您赔罪。”说完她一抬眼对判官一点头:“可以开始了。”
判官发球后,又退至一旁,一场激烈的追逐又开始了......
而看台上贵玉婉身边的宫女弯下腰在贵玉婉耳边轻声说道:“皇子妃,就是她最近与大皇子走得比较近。”
贵玉婉眸子微缩:她?杨兮兮?平日阿闫不是最讨厌跟武将打交道吗?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场上的比赛。
宫女见她如此淡定,有些急了:“恕婢子多嘴,她.....”
贵玉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都说了自己多嘴,那你还是闭嘴的好。"声音低沉却有警告的意味。
那宫女这才闭上嘴巴又站直了......
场上红队有了杨若兮的加入,比分很快拉平了。
三皇子看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阴冷,他趁着空隙策马走到一个自己队员面前,压低了声音:“蒋斌,等下你们几个紧跟着她,万一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三皇子放心,我会办妥的。"那队员原来是他的贴身护卫蒋斌。
场上的杨若兮在自己队友的挡护下,顺利抢到了球,如果这球进了,那大皇子队就会领先于三皇子队一球。
而三皇子队的蒋斌几人正策马向她的方向靠拢,蒋斌在自己队友的横冲直闯下,撕开了护住杨若兮的队友一道口子,他趁机顺着这道口子欺身到了杨若兮身边。
杨若兮此时正全神贯注地挥杆运球向对方的毯门奔去,仿佛一点也没察觉危险的来临。
追到她身侧的蒋斌手掌一翻,瞬时手指间就夹住几根长长的铁针,稍一运力,便朝杨若兮所骑的马腿刺去.....
那马被铁针刺中,一下子就跪下来,杨若兮来不及多想,一个腾空,足尖轻踮马鞍,身体便腾至半空,手中的球杖带动马球一个大旋转后,对着对方的毯门直挥而去......
看台上的众人眼睛都看直了,纷纷站起来叫嚷着:“好球!"就连一直沉得住的官家都稍稍侧了侧身子。
趁着众人的欢呼声中,蒋斌立刻靠近那匹跪下的马,用手中的磁石将马腿上的铁针给悉数吸了出来......
这时三皇子赵靖见一击未中,迅速策马至蒋斌身边,拿走他手中吸着铁针的磁石......
杨若兮进球后由于自己的马出了状况,只得退出比赛在后台休息区稍作休息。
“巾帼女英雄,打了半场马球赛就赔上了一匹好马,真替你不值当。”是萧占的声音。
杨若兮不理他,径直去了马厩看她的马。
“大夫,它受伤严不严重?”杨若兮见眼前的大夫一脸凝重,心情也跌落到了谷底,这匹马随她多年,如果它有个什么......
“杨大小姐,它腿上似有被针刺过的痕迹,可我仔细检查了它的伤口,却没看见有针在伤口里,又没有贯穿,实在不应该啊。”那大夫给它的伤口敷上药后,又用白布包扎好:“好在它伤口没有中毒的迹象,休息个三五天就会痊愈。”
杨若兮一听自己的马三五天就能痊愈,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定下心来。
等大夫走后,一旁跟过来的萧占这才从僻静处走出来:“你还想上场吗?”
“萧王爷,您别说风凉话了,它都这样了,还能上场?”杨若兮没好气的施了礼,转身想走。
“”吡吡”几声口哨声后,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便“哒哒哒”的小跑到萧占面前。
萧占今日也是一袭锦缎白袍,看上去好似与那白马浑然一体。
“这是我的白龙马,你对我说声好听的,我就借与你。”萧占牵着白龙马踱步走到杨若兮面前。wWW.ΧìǔΜЬ.CǒΜ
杨若兮看见好马,忍不住的伸手摸了摸它头上蓬松的鬃毛折,那白马黑白分明的眼睛瞪了她一眼,居然将头扭到另一边,又移了几步,用屁股对着她。
杨若兮只好对萧占讪讪地笑了笑:“萧王爷,您看它不愿意。”
萧占忍住笑意:“只要你对我说句好听的,我就让它听你的话。”
“还犹豫?时间不等人哟,这大皇子队没你加入,稳输!”萧占又展开他那把莲茶扇摇了摇。
杨若兮白了他一眼,转身就气冲冲的暴走至马厩边,又急冲冲地走回到萧占面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那声音比蚊子的声音还小。
“什么?我没听清楚。”他连掉在地上的一根绣花针的声音都听得到,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一想到杨王家在前世的悲惨结局,杨若兮一咬牙,豁出去了:“我说萧王爷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听清楚了吗?”
萧占这才一收扇子,牵着他的白龙马走到马厩前,看着杨若兮的那匹受伤的马儿,又摸了一下自己的白龙马,附在它耳边小声道:“小白龙,这以后就是你媳妇了。”
说来也怪,那白龙马好似听懂了萧占的话,竟冲着面前的马低鸣了一声后,又将头主动的蹭了蹭杨若兮的那匹马......
“好了,还没问你媳妇叫什么名字呢。"萧占看着杨若兮。
“它叫暗儿。”杨若兮被眼前的这一人两马给惊呆了。
“好名字,通体黝黑,是应该叫暗儿。”萧占又摸了摸白龙马:“小白龙,你媳妇叫暗儿,她是暗儿的主人,你是不是应该帮她的忙?”
那白龙马又低鸣了一声,好似是答应了。
萧占这才把白龙马的缰绳递到杨若兮面前。
这样也行?哼!真是和它主人一样好色!杨若兮心里腹诽着,手却牵过白龙马:“你等下上场了可不要撂挑子,明白吗?”
那白龙马看了马厩里的暗儿一眼,又转过它的马头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后,低着头又低鸣了一声。
杨若兮见它对自己认可了,这才一翻身上马,一拉缰绳,策马向马球场上奔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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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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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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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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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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