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扬起手掌,想要扇他耳光,但是一看到那张白脸,我顿时害怕了。
他是鬼,我还是不要得罪为好,丢了初吻就丢了,当做是被蚊子叮了。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谭小七的初吻竟然给了一个鬼,这样我以后还怎么活?
“怎么?舍不得打?”
他故意的靠近我,扬起脸来,十分欠揍。
“好女不跟鬼斗!你走不走,不走我就喊人了!”我表现出凶凶的表情,威胁他。
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这也不是没有科学根据。
再说,他好像也没有恶意,只不过他手上的纸,让我十分的不安。
“如果你答应做我妻子,我就离开。”
“那要是我不答应呢?”
他看了看其他同学,邪恶一笑,说道:“如果不答应,那么她们就活不过三天。”
“你威胁我!”
他冷笑一声,转身朝门口走去,一边还挥着他手上的白纸,说道:“三天后我还会再来找你,如果不答应,你就替她们收尸吧。”
他说完后,身影就消失了在门面上,狂风也停止了,外面的暴雨也停了,一切都安静了。
“他走了吗?”
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熟睡的她们,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我从噩梦中惊醒,醒来就看到阿玲和林晓佩围着我诡异的看着。
“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我奇怪的问,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放大的脸,说什么不吓一跳是不可能的。
让我还以为,我还没有从噩梦中醒来呢。
“昨晚,我们到底是怎样睡着的?”阿玲疑惑的问。
“昨晚,昨晚,那厉鬼自已走了,所以我们就睡着了。”我吞吞吐吐的回答。
我在想,到底该不该告诉她们那件事。
林晓佩听了我这句话,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拍拍心脏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会大病一场呢。”
疑心比较重的阿玲好像看出了什么,她严肃的问我:“我记得当时看到一个身影,之后就再也记不起了,后面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那鬼真的没有为难你?”
“真的没有,如果有我现在还能好好的吗?”
阿玲听后,自言自语道:“这就奇怪了,一般请笔仙送不走的时候,他都会要求你做什么事,或者缠着你,或者要了你的性命。”
说完神秘兮兮的抓住我的手,把我身体每个地方都看了一遍,才说道:“为了安全起见,今天我们请假去看看道长。”
“不,不用了吧。”
“这是必须的!”
最后我阻止不了她,请了假。
在路上,我问她为何这么执意的要去请道长,她告诉我,原来她们每次请笔仙的时候,过后都要请道长来看看。
就因为第一次没有经验,她们玩笔仙最后都得了重病,整个宿舍的人差点都死掉,最后她们父母请了道长送走了笔仙她们才好转过来。
她们对这个游戏又十分的上瘾,所以每次玩过后,都要去道长那里看看。
我们来到道长家里,是个卖棺材的棺材铺。
我们走进去,顿时里面比外面冷了许多,而且十分黑暗,只有一盏暗黄色的灯照亮,灯泡的下面就是一个个棺材成排成堆的叠起来,极度阴森恐怖。
阿玲看出我有点害怕,安慰道:“别怕,这只是空棺,里面没有尸体的。”
我嗯了一声,但是还是止不住去害怕,一直远离那些棺材走。
跟着阿玲来到内厅,一走进去就是一股超浓的香火味扑鼻而来。
再仔细看,昏暗的房间一个角落里,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戴着老花眼镜,低头看着报纸。
“黄爷爷,我们有事要麻烦你。”阿玲熟人熟路的走上去。
看样子她是经常来这里找这位黄爷爷。
黄道长放下手中的报纸,抬头看向我们,无奈的说道:“又玩笔仙了?我早就提醒你们,不要玩这个游戏了。”
黄道长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朝八仙台走去。
我们跟上去,阿玲拉着我站在八仙台面前。
我知道,这是要准备施法了。
黄道长偏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叫什么名字,几年几月几日出生?”
“谭小七,1999年7月14日晚7点出生。”我如实回答。
黄道长听后,震惊的看向我,然后诡异的看着我许久。
我被他这么看着有点不自在,问道:“怎么了道长,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只是太稀奇。”说完他叫我把手伸给他。
我伸出手,他在我手腕上绑上红线,红线的另一头绑在一个木偶身上。
然后他在我中指上取了一滴血,滴在那木偶身上,然后认真的观察那木偶。
我们也认真的看去,起初木偶没什么变化,可一转眼间,那木偶突然睁开了眼睛,还会说话。
但是它说得是什么,我们却一句也听不懂。
黄道长听了收起红线,对我说道:“你惹得不是一般的厉鬼,恕我无能为力。”
我们听了更加的紧张害怕,阿玲走上来说道:“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有什么厉鬼是你奈何不了的?”
黄道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一个方子,也许可以瞒天过海。”
我们都困惑着,他说的话,我们怎么听不懂呢?
“那不可以赶他走吗?”我连忙问。
“也不是不可以。”
黄道长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今晚12点你们带上笔和纸到他的坟前,按照之前你们写得内容从新写一遍,把姻缘的名字改成别人的名字,然后烧掉,就可以。”
“可是我们不知道他的坟墓在哪里,怎么找?”我问。m.χIùmЬ.CǒM
“就在你们学校后面的乱坟岗。”
学校后面还有乱坟岗?
我疑惑的看向阿玲,阿玲小声的回答:“你刚来学校自然不懂了,那乱坟岗一千年几百年的尸体都有。”
我吓了一跳,一听就知道是个惹不起的坟地。
我们弄懂步骤后,从道长家出来,返回学校。
“我早说过,肯定有问题的。”阿玲对她的判断感到非常坚信。
“当时你为什么把我的名字写上去呢?”我欲哭无泪的问她,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被缠上。
可是她的回答让我不由的震惊了。
“我没有写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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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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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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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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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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